那巫族二人在打鬥之時自然關切着青蟾道人等人的舉動,看到祭出的幾人的法寶,也連連吃驚,暗自慶幸先前沒有動手。
我原本準備用飛劍砍殺,隻是看到不老星宿用鬼嬰吸食那屍煞的污穢精血時,心中也一動,吐了一口精血,修羅旗變成了幾丈大小,仿佛鲸吞一般,瞬間遮罩向屍煞。
一陣血霧過後,十幾個屍煞完全變成了血紅色的朽骨,這讓衆人看得都有些吃驚----這小子的确有和虞布叫闆的本錢呀。
“是你!!”不老星宿一下子清醒過來,原來是我殺了他的兩個徒弟。
饒是不老星宿的五鬼臨門厲害非常,但是從賣相上看卻弱了修羅旗許多,至少那漫天的血霧帶着腥穢的氣息讓人看到都會從心理上産生幾分恐懼的。
看了我們二人的舉動,衆修道者這個時候才醒悟過來這屍煞中的精血可是煉制魔門法寶的上好材料,紛紛掏出自己的法寶吸食起來,可惜的是他們的法寶卻沒有我手中修羅旗那麽變态的能力,但見旗子過處,朽骨一片,讓衆修道者看得又羨慕又忌憚……
我此刻就好象一個暴發戶進了一座寶庫中一般,瘋狂的攪動着修羅旗,那滔天的血霧幾乎籠罩了七八丈方圓的範圍,粘稠的精血全部都被吸入了修羅旗中,隻見那旗子吸食了無數精血後愈發的鮮亮,血紅的顔色如同灼灼的火光,亮的刺眼,而旗面上那九道金色的符符咒也如同跳躍的靈蛇一般躍躍欲出。
這次即使自己沒有得到這蚩尤神兵,在這洞府中得到的好處恐怕也不比别人少,我感覺到那修羅旗越來越凝重,我心中也興奮異常。
這修羅旗幾經淬煉,平時滋養在我的體内,連通着心神,陷入興奮之中的我并沒有感覺到修羅旗在吸入了過多的屍煞精血後,自己的精神元力已經漸漸的控制不住了。
這時衆修道者都感應到了不妥,驚恐的看着遠處的一片血色,那濃烈的腥氣撲鼻而來,讓幾個返虛期的老怪也不禁使出自己的法寶抵擋這若有似無地血霧。
衆修道者此刻殺掉的屍煞也不過千餘,可是有三分之一就死在修羅旗下。這怎麽能不讓他們驚恐。
一時之間,我這個冒牌地修羅一脈傳人在衆人的眼中成了一個恐怖的所在。而我此刻卻不知道,我現在已經接近瘋狂,操縱着修羅旗猛烈的鲸吸雲吞,那血霧中仿佛隐藏着一隻饕餮。張着大口不住地猛吸,不到片刻就吸收了幾百屍煞的精血。旗子也變得沉甸甸地。
等我發現不妥想停止吸收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再控制住修羅旗,那旗子自行運轉,越發濃烈,仿佛下了一場血雨一般。不住的有血霧滴下,萬年玄石原本堅硬如鐵。但是在血霧侵蝕中光潔的地面竟然變得坑坑窪窪,露出一個個拳頭大的深坑。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我現在遇到地就是這種情況,平時這修羅旗數次幫助自己斬殺強敵,但是在得到如此多屍煞精血滋養後,它竟然開始反噬起來。
我原本想将自己的惡念完全打入到修羅旗當中,進而祭練旗子,最終目地則是形成第二元神。此刻我那股惡念卻成了幫兇,竟然牽引着修羅旗中尚未煉化的屍煞精神念力鑽進了自己的身體。
九羅妙法本就和道門功法有很大區别。雖然修煉起來進展迅速。但是卻也比道門的功法多了許多暴虐和兇煞,最能迷惑人的理智。我平常修煉就已經暗存隐患。隻是我精神元力強大,加上平時體内有道門功法壓制這才不懼,但是此時此刻這魔性得到屍煞精血的侵潤,頓時暴漲起來,開始瘋狂的反噬着我的精血。
我的精神元力雖然比一般修道者龐大數倍,隻是和幾百屍煞的精神念力相比起來了,卻也是遠遠不如。
因此我體内地一絲道性片刻就被摧毀,無邊地血色将我完全淹沒,屍煞龐大的精神念力瞬間湧入我地腦海,将我的腦袋充斥的鼓脹脹的,自身的精神元力完全被壓制住,而靈台眉心也似乎有什麽東西躍躍欲出。
如果能夠将這精神念力完全煉化,那麽我得到的好處将是難以估量的,可惜我貪心不足蛇吞象,一下子吸入了太多屍煞的精血,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吼!!”我突然咆哮了一聲,那周圍的血色瞬間凝聚,片刻就形成了一個七八丈高的血身,充滿兇煞的站在虛空中,這法身和剛才那巫族三人的相比竟然也不相上下,那血霧當中有無數修羅虛影在晃動,他們口中咆哮着圍繞着法身旋轉不已……
衆修道者都呆呆的看着那一片血色中的法身,就連攻擊的屍煞也感應到異常,紛紛放棄衆人,朝那血色法身奔去,隻是他們此刻卻如同螳臂擋車一樣自不量力。那法身咆哮着用血色大掌一拍,幾個屍煞就變成了血紅色的碎骨……
這種驚天的巨變,就連那巫妖幾人也互相對望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駭然,紛紛想起冥河老祖來,傳說中他在血海中出生,以血海爲本源,隻要血海不幹,冥河就不滅。
隻是此人獨霸血海,行爲非常低調,加上那血海原本就是三界中最爲污穢之地,不論人仙鬼神落入其中都會被侵蝕元神,實在是歹毒無比,一般也不會到此處,因此冥河老祖在三界中的名聲并不顯著。
可是誰知道他傳下的道統中人竟然如此厲害,一個煉氣化神後期的人竟然有不弱于返虛期老怪的實力。
他們隻看到表象,卻沒有注意到我法身上的眼睛也是一片血色,完全沒有了理智,此刻我也像一具屍煞一般,隻是憑借着本能行動。
我隻感到自己的精神元力快被驅逐出腦海,我死死的抵抗着,不敢有半點的分神,因爲我知道自己隻要稍稍退縮,就會徹底被這修羅旗中的精神念力反噬,真正變成一具屍煞。
那屍煞原本就和蚩尤同出一脈,此刻竟然本能的操縱着血色法身一步一步的朝虛空的蚩尤神兵走去,而我此刻隻是費力的保護着自己最後一片陣地,根本無法操縱這具法身。
這個時候衆修道者才反應過來,以爲我顯出法身是想搶奪神兵呀!可是卻沒有人上去阻攔。虞布的下場剛才大家都看到,隻是摸了一下蚩尤神兵就瞬間被離解。他們雖然認爲我相當厲害,但是也不相信我能夠取得這神兵,因此都眼睜睜的看着我前去送死。
蚩尤神兵上撒發出來地強大殺意并不能夠阻止我的腳步,确切地說應該是并不能夠阻止這法身的腳步。隻見那法身根本不躲避屍煞的瘋狂攻擊,大手一抓。已經将這蚩尤神兵抓在了手中。
“絲……”衆人都深吸了一口氣,不敢大聲喧嘩,目不轉睛的看着那虛空中地法身,等待着他完全離解,可是讓衆人失望了。那血色法身雖然在咆哮,但是卻并沒有像虞布一樣瞬間離解。而是緊緊的将那蚩尤神兵握在手中……
“太不可思議了,這小子到底修煉地是何種功法?!”青蟾道人沖着自己的同伴發出一聲驚呼。
“可怕啊!這精血似乎無窮盡一般……”那女子也感歎着,她倒是看出一些其他的東西來。
我的腦袋此刻也清醒了幾分,我清晰的感應到在這蚩尤神兵地吞噬下,那殘存在我體内的屍煞精神念力不斷地消退,進入這光潔的神兵内。
這蚩尤骨并不是道佛兩門的法寶,說到底還是一柄魔神兵,因此對着精神念力和血霧煞氣并不排斥,反而快速的吸收。
這個時候衆人才發現他們的如意算盤并沒有打響,知道再這樣下去那蚩尤神兵恐怕真的歸這我所有了。
當即厭月不再猶豫挽起大弓。噴出一口精血,黝黑色的雕翎箭上恐怖的波動彌漫在虛空當中。箭頭上閃耀的亮光分外刺眼,這一箭似乎比他剛才破除封印時的威力更大了幾分。
随着厭月地手指松動,那羽箭已經破碎虛空,瞬間射向了我地法身。
早在那大弓挽滿之時,那數百的屍煞念力已經感應到其中地兇險,當即控制着軀體躲閃,可是這雕翎羽箭仿佛長着眼睛一樣,直直的朝我的法身射來,瞬間就在我的法身胸膛上射了一個大洞,“咕咕!”的血液一下流了出來……
“啊……”那法身似乎難以置信的看着胸口的大洞,然後突然揮舞着蚩尤神兵,大踏步的朝他奔去,厭月那驚天的一箭射出,體内的靈力也消耗的七七八八,此刻哪裏是這血色法身的對手。
在一旁的叔戲一看事情不妙頓時将自己那黑色的石碑祭出去,浩瀚的壓力直直的朝我法身上砸來。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