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了兩個人平分的,怎麽到了這個時候你突然變卦,難不成想吃獨食不成?”這個時候一個臉上裹着黑布的人開口說到,雖然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但是話裏卻透露着一股森然:“沒有我的蠱蟲開路,你恐怕很難從裏邊逃出來。”
“哼,話不能這麽說,你隻要打打掩護就行,我可是在那老鬼的眼皮子底下行事,萬一被他發現後果你也很清楚,所以我這次必須要七份,不然咱們一拍兩散!”絡腮胡也毫不退讓。
“你”裹着黑布的人話中充滿憤慨,繼而又突然話語一轉。
“就按王兄說的辦!隻是我怎麽能保證王兄到時候會分給我,雖然我不清楚那老鬼的計劃,但是卻也知道那個時候場面會很亂,王兄趁亂逃走也不是不可能的。”裹黑布的男子繼而又開口說到。
“那你想怎麽辦?”絡腮胡怔了怔反問道。
“王兄,聽說你那把哭魂刀不錯,先壓在我這裏,事成之後我在雙手奉還怎麽樣?”那裹着黑袍的人提出自己的條件。
“好吧!不過你别讓你的那些東西把哭魂刀上的魂靈吃了。”絡腮胡皺了皺眉,有點不情願的說道,他知道現在說什麽此人都不會相信,而自己一時也離不開他,隻能點頭同意,右手一翻,一把寒氣逼人帶着陰森森感覺的刀反遞到裹黑布男子的手中。
他反手遞刀,刀刃對着自己,自然是證明自己沒有二心。
我卻聽的雲裏霧裏不知道二人準備分什麽髒,我看兩人已經談完,在呆下去恐怕會被兩人發現,就準備悄悄的轉身離開。
沒有想到就在這個時候突變發生,絡腮胡慘叫一聲捂着肚子:“姓周的,你幹什麽,對老子下陰招”
他突然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噗”的吐出一口鮮血,隻見手上做了一個古怪的手勢,幾根黑色的巨木從地下陡然升起,發出轟隆隆的巨響困向那個裹黑袍的男子。
“陰木縛鬼柱!”
幽冥玄師在離魂鎖中驚叫起來。鐵陰木長在湘西的深山中,極其罕見,幾千年難出一株,世人有“一寸陰木一寸金”的說法,用它做成的棺材是能保屍體千年不腐,因爲鐵陰木有很強的聚靈作用,和我在洞室中見到的黑色靈物那樣,鐵陰木上也會因爲靈氣吸入太多無法排洩長出葬靈芝這種異草。
但是對于絡腮胡而言,他的鐵陰木顯然是一個厲害的陣法,隻見随着他手勢舞動,口中發出奇怪的喃喃低語,鐵陰木上上翻動着奪目的磷火,在黑夜中鬼魅無常。頓時整個樹林中彌漫着一股陰邪的氣息,仿佛讓人半夜走在亂墳崗上一般。繼而幾團磷火包圍住那個黑袍人,想将他吞噬。
那黑袍男子并不恐慌,身子倒退了幾分,伸手拿出一柄小鏡子一樣的東西,瞬間一片綠色的光芒從他的手中閃起,繼而變成了一個一丈大小的巨大光環,隻見那光環上浮動着無數的符咒,飛速的在黑袍男的頭頂轉動,而且不是的射出一兩道光線把圍上來的磷火燒去。
“哼,就憑這個碧玉鏡還想破我的鐵陰木,你妄想!”那絡腮胡口中又念動咒語,頓時磷火又旺了一分,幻化成一個巨大的鬼魅嘴巴,張口朝碧玉鏡上咬來,可是還沒有等它靠近,就被那綠色的光芒輕易的射穿,根本無法靠近。
“轟”就在這個時候黑袍男背後的一根鐵陰木突然急速射來,撞在碧玉鏡的光環上,那光環因爲沖擊力劇烈的晃動了幾下。
而黑袍男也一個趔趄,臉色難看了幾分。他快速的做着手勢,全力控制着頭頂的碧玉鏡,瞬間振動不已的碧玉鏡再次變大幾分,從碧玉鏡中再次射出一個光環将他的身體完全遮擋在其中。
那絡腮胡也怒吼一聲,周身泛着鬼魅一樣的氣息,磷火在他的身上燃燒起來,發出呲呲的聲響。那鐵陰木瞬間高大了積分,上空竟然形成了幾個粗大的磷火團,随着絡腮胡的手勢,磷火團仿佛隕石一樣從天而降,朝那光環擊打而來。
綠光閃動,發出轟隆的爆炸聲,隻見光環上無數的符咒自動包裹起磷火團,發出光芒絞殺。
這碧玉鏡雖然不是道家至正之物,但是卻也取了辟邪的意思在裏邊,所以天生對磷火這種鬼物有幾分克制作用,黑袍人在陣中一時倒也沒有敗像。
“嗄!”絡腮胡見自己的鐵陰木竟然拿他沒有辦法,突然一聲大叫,鐵陰木上邊的磷火仿佛受到召喚一樣,頓時更加旺起來,空氣中閃動着無數的磷光,像流星雨一樣,全部朝光環打去。
那碧綠色的符咒光環在不斷的攻擊下竟然漸漸的力竭,不停的閃動着變暗,最後竟然被磷火團擊了個粉碎,化成一道道綠色的光芒,消失在其中。
“哈哈,姓周的,你以爲我沒有點能耐敢提出那種要求嗎,今天我要讓你嘗嘗鐵陰木縛魂的滋味!”
“啧啧,鐵陰木果然厲害,如果正面對敵,我一時半會兒還真那你這鐵陰木沒有辦法呀,不過現在一切都應該結束了吧?”
那個黑袍人站穩身子,瞪着眼睛看着絡腮胡,他隻露出的兩隻眼睛中閃爍着陰冷邪惡的光澤,就在這個時候,他嘿嘿的笑了幾下,口中突然發出幾聲奇異的叫聲。
“你?咳咳”隻見那個絡腮胡突然臉上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原本磷光閃閃的鐵陰木也削弱了幾分。
“怎麽,你現在不發動大陣了?”黑袍男的笑意在夜色中顯得尤爲怪異。
“你什麽時候在我身上下的蠱?你這個陰險的小人”絡腮胡咬着牙齒指着黑袍男說道。
“呵呵,要怪隻能怪你太貪心了。”黑袍男突然口中又發出尖銳的聲響。
“周兄,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全部都歸你,我什麽都不要了,你放過我吧!”隻見那個絡腮胡突然身上的靈氣一亂,鐵陰木失去了靈力的支撐,頓時被他的神識收回,而絡腮胡也又吐了幾口血,在地上不停地滾動着,叫聲凄慘淋漓,仿佛從地獄出來的厲鬼一般。
他五指成爪“嘶”把自己的黑袍扯破,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此人的肚子腫脹的仿佛水缸一般大小,裏邊仿佛還有什麽活物不斷的湧動,似乎要破體而出。
那個邪修似乎等不不及了一般,口中慘叫着用手活生生的把自己的肚皮抓掉,我看到這樣的情景,渾身直冒虛汗,差點嘔吐出來。
隻見那邪修手中抓出一大塊血淋淋的碎肉,連帶着自己肚子裏的腸子也扯出幾尺,腥臭味鋪天蓋地而來。
修道之人到化神初期已經化氣成金丹,本體也練的銅皮鐵骨,此刻卻被他自己如同腐木一般扯開,讓人說不出的恐懼。
而那個邪修似乎渾然未覺,手瘋狂的在自己的腹部掏着,腸子完全扯出來扔在幾丈遠,最後慘叫了一聲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不消片刻,一個化神初期的邪修就死在自己的面前,而且那種慘狀我不知道自己以後會不會一直做噩夢。
“嗯,這是苗疆的蠱師,他們怎麽也到中原來了?”當我深吸幾口氣,把自己暗中看到的告訴幽冥玄師的時候,老狐狸的語氣中也帶着驚訝。
蠱術,我之前在雲南的時候也遇到過,不過遇到的幾個明顯和這個人不是一個檔次的,他們最多算是養蠱卻基本沒有什麽修道。
“這是苗疆的血蝠蠱,這種蠱水火不懼,專門吸食修道人的金丹和靈力,當吸入的靈力達到一定量的時候,還會發生異化,變成全身通紅的寂滅之神。因爲蠱師下蠱的方式非常隐蔽,讓人防不勝防,稍不留神就會着道。那個和他一起的人恐怕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被這個蠱師下了蠱,現在反應過來已經晚了。”幽冥玄師自己的替我解釋。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