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們越過邊界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哨所,陳東好像覺得十分的親切,還給我們介紹起當年他來的時候這個哨所都已經存在了,一邊還指着界碑說着他當年的曆史,看的出來重回故土對他來說确實是非常緬懷。
這時候,哨所裏面走出了兩個兵,一看我們從越南的邊界走過來,立刻端着步槍把我們欄了下來。“請站住!你們是什麽人,爲什麽要穿越邊界線?”
我一看哨兵把我們攔住,立刻解釋道:“我們都是中國人,不小心走出了國外,我們現在想回中國。”
一邊的陳東立刻點頭接話說道:“對,對!我們都是中國人。”
哨兵一看我們都是一口純正的中國話,也就放下了一些戒心,不過這個事情還是調查清楚,我們三個人被叫到了哨所裏面做一個資料調查。
就在我們做信息的登記的時候,一個哨兵突然盯上了陳東,用略帶疑惑的語氣問道:“你這個口袋裏面裝的是什麽東西?”
陳東突然一緊張,連忙用手捂住口袋說道:“沒沒什麽。”
說着他整個人還下意識的朝後面退了過去,這樣一來,哨兵就更起疑惑了,按照他們的經驗,陳東這種反應是絕對有問題的,哨所裏的其他哨兵一下就警戒了起來,甚至連我和小紅蛇也被他們給劃如了懷疑的名單。
我一看陳東捂住的那個口袋,正是他裝那把小手槍的地方,心說懷了,這下隻怕解釋不清楚了。
“叫出來,快!”
看陳東居然拒絕配合,一個哨兵立刻舉着槍對着陳東大喝一聲,很明顯他們已經把陳東當作了不法分子了。
陳東本來膽子就小,何況這會一下被人拿槍給逼着,立刻戰戰驚驚的拿出了手槍,交給了這個哨兵然後雙手包頭的連忙解釋道:“同志别誤會!聽我解釋”
哨所裏面的幾個哨兵一看交出來居然是手槍,立刻戒心大起,也不管陳東說什麽,幾把步槍一下就抵在了我們的腦袋上。
“說,還有沒有了,全部叫出來,快!”
又是一陣厲喝,吓得陳東差點跌倒在地上,連忙說道:“沒沒有了。”
一邊的哨兵立刻開始對着他的身上一陣搜索,在确定沒有其他危險東西之後,又對着我和小紅蛇搜了一次身。
由于隻從陳東身上搜到危險武器,所以他立刻被重點關注了。
“好了,你現在可以交代了,說吧,這把槍是怎麽回事?”
一個哨兵開始對着他盤問了起來,其他幾個人的戒備是一直都被放松,陳東沒想到一回來就遇到這種事,吓得嘴裏話都哆哆嗦嗦的說不清楚,好半天才說完自己是因爲當年參與中越戰争,所以才随身佩帶了這把手槍,而這些年一直流落在大山深處,直到前不久遇到我和小紅蛇這才有機會找到路重新回到這個地方。
在解釋的過程中,他自然沒有說他當年是逃兵的事情,不過他這麽一交代,倒是把我和小紅蛇撇清了關系,至少這把槍和我們沒有什麽關系。
交代完了這些事之後,哨兵開始朝着上面彙報了一下之後,好像得到什麽指示一樣,不一會立刻開過來一輛軍車,把我們帶到了另外的一個地方。
相對于哨所,這裏明顯就是邊防軍駐紮的一個地方了,我們被關在了一個類似監獄一個的空屋子裏面。
“怎麽辦?怎麽辦啊?我們會不會被槍斃啊。”
陳東緊張的抓着我直問,急的是滿頭大汗,看的出來他是真的吓破了膽了。
我隻好安慰他,說沒有槍斃那麽嚴重,而且你不是解釋了清楚了嗎,等他們一查資料就應該知道你沒有說謊,到時候自然是沒事的。
隻可惜陳東還是焦慮不安的這個監房裏面來回走動念叨,到最後他竟然開始怪起我來了。
“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們,我也不會想着趕回來,現在好了,一回來就被抓了,你快說怎麽辦啊!”
我也是一陣的惱火,你怎麽還怪上我了,既然和他沒法溝通,我也就幹脆不理他,不過好在沒過多久,我們這個房間裏面裏的門就被打開了。
進來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軍人,看起來大概已經六十多歲了,不過卻是一臉的威嚴,陪着他的還有兩個年輕軍人,進來之後這個老軍人直接開口問道:“你們誰是陳東?”
陳東一聽立刻跑了上前,雙腳一并攏,舉手敬禮然後說道:“彙報首長,我就是。”
老軍人看了他一眼,臉上沒有什麽表情,看着陳東一番動作做完了之後,也不表态,隻是慢慢的把頭上的帽子摘了下來,遞給了一邊的年輕軍人。
然後對着陳東說道:“陳東是吧,看樣子果然是當作兵沒錯,你過來,來!”
陳東還以爲這個老軍人看他也是當過兵的,所以要和他叙叙舊呢,于是一臉獻媚的小跑了過去。
隻見老軍人把嘴湊到了陳東的耳朵邊上,輕輕的說道:“其實我也是當年參加了中越戰争的人,所以我認識你。”
陳東聽老軍人這麽一說,就更興奮了,這是遇到熟人了啊,于是激動的說道:“戰友啊,快給他們說一下那把槍真是我當年當兵的時候落下的,然後快點放我出去。”
突然老軍人提起來就是一腳把陳東給踢在了地上,然後一下抓住他的衣領子,一臉平靜的臉終于抑制不住激動了,滿面激憤的吼道:“我打死你這個叛徒,還好意思叫我戰友,當年不但做了逃兵不說,還偷走了連長的佩槍,你現在還好意思說這些話,就憑這一點我就可以槍斃你了,你知道嗎?啊!”
陳東一下被吓得面如土色,沒想到自己的事情一下就被抖露了出來,而且這件事好像非常嚴重一樣,嘴裏哆嗦的說道:“我我”
可是他我我的說了半天也好不到什麽話說下去了,這個時候老軍人居然放開了他的衣服領子,歎口氣了然後說道:“你知道嗎,就在你逃跑的那一天,我們的連隊在林子中遭遇到了伏擊,我們的一連人差不多全部陣亡了,除了我,還有你!”
“我們當時被敵人包圍之後,根本就沒有機會突圍,我被戰友們臨死前用身子撲到了下面,等戰鬥結束後,我一個人從無數的屍體裏面爬了出來,一個連隊就我一個人活了下來,所以我把我們連隊裏面的每一個的名字都牢牢的記在心裏,可是在埋葬他們的時候,我卻發現我們連隊少了一個人,而這個人就是你——陳東!”
說道這裏老軍人的情緒又激動了起來,也許是想起了以前的那些戰友,眼角居然開始落下了淚水。
“我們一個連隊的人個個都是死戰到底的英雄,沒想到卻出了你這麽一個貪生怕死的懦夫,而我更沒想到的是,居然還會讓我再活着看到你。”
這一番話說陳東是無地自容,他雖然是膽小怕死,可是也還是有一點面皮的,這個時候已經是羞愧難當了,嘴角動了幾下,好像是想要辯駁什麽,卻終于還是沒有講出口。
最後隻聽見那個老軍人氣的長哼了一聲,對着一邊的年輕軍人說道:“這個人就是我們當年的逃兵,我可以作證,你們就以逃兵的情況處理吧,是該讓他去見見連長和一個連隊的戰友了。”
說完老軍人就拿過帽子,朝門外走去,一邊的軍人卻追了上去指着我們問道:“那這兩個人呢?怎麽處理?“
老軍人好像沒有心情看我和小紅蛇一樣,冷哼一聲說道:“他們既然是和這個逃兵一起來的,想來也不是什麽好人,你們看着處理吧!”
這個時候陳東已經雙目無神的跌倒在地上,嘴裏喃喃的說道:“連長、戰友、按逃兵處理”
眼看着老軍人快要走出門外的時候,突然像是發了瘋一樣,立刻爬起來朝着他沖了過去,嘴裏直喊道:“不!我不是逃兵,救救我,我不要死啊”
不過很快他就被一邊的守衛給攔了下來,然後隻聽見門口的鐵門“哐”的一聲就被給鎖住了,這個監房裏面,又隻有我們三個人了。
我沒有想到到了中國了之後,我們會被這個陳東所牽連,我和小紅蛇還有陳東,直接被拉到了一個荒山之中,陳東被當場下令判了槍斃,而我和小蛇,因爲和陳東一起,而且說不清楚自己的來路背景,也被判爲了暫時的無期徒刑,直到查清楚了我們的背景之後,再做決定。
我還好說,畢竟有出身地可以查到,可是小紅蛇就不好說,一條蛇妖怎麽查她的背景來曆資料。
不過我們現在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到時候再說了。
也許是爲了震懾我們,槍斃陳東的時候,把我和小紅蛇押到了一邊觀看執刑。
陳東本來在押解的路上已經被吓的六神無主了,這個時候突然看到我和小紅蛇在一邊,竟然好像突然看到了希望一樣,要不是被人給押解着,他隻怕早就沖了我的面前來了。
“大成,快救我!快救我啊!把你的那些蛇,大蟒蛇召出來,殺了他,快,快救我!”
好在一邊押解他的人,都以爲他在說胡話,隻是呵斥了他幾句,并沒有其他的反應。
可是我現在隻能不回答他了,先不說我雖然可以召集蛇群來,可是現在時半會也找不到啊,而且這裏的都是持槍的正規軍人,可不想狼部落的那些野人,隻怕來了也沒什麽用,到時候救不了他不說,把我們自己給卷了進去,再說我也覺得這個陳東是罪有應得,畢竟在戰場上做來逃兵,這和叛徒基本上是沒有區别的。
陳東看我沒有說話,一下好像瘋了一樣,嘴裏大喊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人,你不記得我救過你們了嗎?要不是我你們早就被那個怪物給吃掉了,快快救我。”
我聽了這話心裏也覺得不好,說實話他确實救了我們一次,可是我現在确實也沒有能力救他,剛想對這個這個執刑的軍人說兩句,突然聽見一個軍人開口說道:“準備執刑,預備,瞄準”
陳東一看急了,努力的掙紮着捆綁的手铐,想要逃跑,隻聽見“蓬”的一聲,一槍打在了他的胸口上。
而陳東最後一聲居然不是慘叫,而是大喊着:“王大成!你”
在他倒在地上之後,雙目圓睜的看向我,用盡最後的一絲氣力說道:“爲什麽不救我”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