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開端,先是金家的幾個偏房的姨太太相繼染上惡疾死去,可這個時候并沒有引起金家的注意,因爲在那個時候,這些姨太太的地位比較低下,隻要是家裏頭有錢,那就可以買來,而且當時的醫療條件也不好,患上惡疾突然死亡也是常事。
但是到了後來,輪到金小翠的親生母親染上怪病死去的時候,金小翠的父親才意識到這事情不對頭,于是找來了當地有名的法師陳三,也就是那個胡槐的師傅,想請他來看看自個的宅子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
那個時候金小翠的母親後事還沒有弄完,而那個叫做陳三的法師也算是有本事的主兒。他本來是受到金小翠父親的邀請,來宅子裏看看是不是家裏出了什麽不幹不淨的玩意,可是當其走到金小翠母親的靈堂看到他遺容的時候頓時眉頭一皺。
對金小翠的父親說道:“你家中出了那麽多事情依咱看不是犯了什麽鬼神,而是給别人下了蠱。你最好想一想這段時間是不是得罪過什麽别的人或者法師什麽的沒有。”
聽見陳三這麽一說金小翠的父親本來還不信,要知道他雖然是當地的土司,可是他并沒有做什麽爲富不仁的事情,這人緣在本地的地頭上也十分的好,按理說不應該得罪人才是,而這被人下蠱的事情不可能輪到自個頭上吧。
眼見金小翠的父親不相信,陳三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朝自個的徒弟,那時候還算個年輕小夥的胡槐點了點頭。
看到自個的師傅向自個示意,胡槐當下什麽也不說,隻見他慢步走到金小翠母親的遺體前邊,也不等旁邊的人出手阻止他,忽然就拿出一把小刀子,一手撩起金小翠母親的冥衣,然後一手猛地對着屍體的肚皮上劃上一刀!
金小翠的父親以及金小翠當場見狀頓時沒有喊出來,而金小翠的父親身爲當地的土司,哪裏容得了胡槐這個二十來歲的小毛孩子在自個地頭上撒野,大怒之下本來就要把胡槐給拿下,可就這這時,他卻清晰地看見金小翠母親的屍體那個被刀劃破的小口上有什麽東西在動。
一時疑惑,金小翠的父親便走到自個媳婦的遺體前,用手抓住那玩意往外抽,想看一下那到底是什麽玩意,可這不碰到還好,一碰之下隻聽嘩啦一聲,這原本隻是屍體上劃出的小口子竟然突然給撐大了起來,沒想到一下成千上萬的細小蛀蟲從金小翠母親的肚子裏湧了出來,啪啦啪啦地一攤接一攤地掉了出來!
随着那些蛀蟲的湧出,這金小翠母親原本飽滿的遺體竟然一下子就變得幹癟了下來,若是仔細觀察的人可以發現,這個時候金小翠母親的肚子裏已經沒有了内髒,完全是一個空的。
記得那時候金小翠正跪在一旁戴孝,一擡頭看到這場景之後頓時當場就給吓得暈死了過去。
“這…這還真是蠱毒啊!”
看見金小翠母親已經不成人形的屍體,金小翠的父親頓時就慌了神了,要知道在雲南這個地方,這被下蠱可是件大事,因爲一般人根本就無法提防。
而陳三隻是淡淡地說道:“金土司你平時待人和善,想來也不會得罪那些下蠱的人,這樣看來的話對你下蠱的那個人估計是對你金家的家産起了歹意。”
其實陳三說的這話本來隻是他自己胡亂猜測的,可沒想到傳進了一旁正扶着昏迷不醒的金小翠的張弛耳朵裏,就好像這話裏帶了刺一般,隻見他面色一下子變得十分難看,兩隻眼睛暗露兇光地一直瞪着陳三不放。
俗話說收人錢财,替人消災,别看陳三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可他終究是個凡人,是凡人就得一日三餐,所以陳三雖然說心裏頭知道這件事十分棘手,可畢竟他已經收了金家的錢财,按照行規,他自然不能放任不管,不然在當地他的名聲會一下變的很差。
經過陳三和金小翠的父親一陣商議,等到一個月中十五月圓的日子,按照陳三的說法,那個對金家下手的人今天晚上一定就會對金小翠的父親下手,而在那天晚上,他必須跟那個下蠱的人鬥法,隻有這樣才能救回金小翠父親的性命。
陳三選擇開壇的地點就是在金家大宅的院子當中,而當時在一邊的沒有其他人,當天晚上隻有金小翠他父親能和他一起呆在法壇前,其實人全都被下了死命令,不管當天晚上生出什麽聲音,生什麽事情,誰都不能出來看,甚至連陳三的徒弟胡槐都被他留在家中看家。
當天夜晚,金小翠本來和他的丈夫雙雙躺在床上,可是金小翠自個總是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麽都睡不着,兩隻眼睛一直等着閣窗外的月亮,大約到了半夜時的時候,不知道天空中從哪裏飄來了一大片黑雲,一下就把十五碩圓的月亮給遮住了!
而同一時間裏,金小翠隻聽外邊一陣咚、咚、咚的響聲響了起來,這聲音每響一下,好似乎大地也就跟着顫抖起來一下。
“阿馳,你…你有沒有聽見什麽動靜?”
金小翠因爲害怕,就推了推身旁熟睡的張弛,可沒想到張弛睡得特别死,任憑金小翠如何叫喚,他就是沒有醒過來。
在這之前,雖說自個的父親已經說了不管聽到什麽動靜,發生什麽事情所有人都不能出去瞧,可是現在他想起了之前自個母親屍體那個恐怖的模樣,頓時難免擔心起自己父親的安危來,她再三想了想,終于忍不住咬了咬牙,一個人提着一盞蠟燭走出房門朝大院走去。
等到她走到大院一瞧,終于看見自己的父親和那個法師陳三,本來她還想出聲叫一下自己的父親,可轉眼之間突然發現天空中正飛着一隻肥大的大蜈蚣!原來之前遮擋住月亮的根本就不是什麽雲層,根本就是這隻飛天蜈蚣的碩大的軀體!
那個時候金小翠可以說是一個大家閨秀,平時哪裏見過這種場面,突然之間看到這種肥大的飛蜈蚣張牙舞爪的模樣,那是比當初在自個母親靈堂上所見的那一幕更是恐怖百倍!一時間,金小翠隻覺得自個一口氣喘不上來,兩眼一翻,就這麽昏死了過去了。
等到金小翠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她捂着頭疼的腦袋站了起來,沒想到竟然看見的大院内躺着一具屍體,正是她的父親。
金小翠大駭之下頓時大叫一聲就沖了過去抱着自個父親的屍體痛哭了起來。
“是……是金少奶奶嗎。”
就在金小翠抱着自個父親的屍體的時候卻聽見一陣呻吟,扭頭一看卻現陳三居然倒在了神壇前邊,而他的手腳四肢全部都已經齊根砍斷了,模樣甚是恐怖。
“法師,這…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到底是…是哪個天煞的這般心狠,把咱阿爹給…”
金小翠一時間悲傷和懼怕一起湧上心頭,此刻已經是說話都已經斷斷續續說不利索了。說到一半,金小翠忍不住嗚咽起來,再也說不下去了。
而陳三卻是歎息一聲,說:“昨夜我與對你們家下蠱的那人鬥法,沒想到那人道行極高,一陣鬥法下來咱這……這就變成了這模樣,也怪我道行不夠還得金土司跟着丢了性命,唉……”
看着陳三這般說話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想來受傷一定極重,本來金小翠見狀是想叫人過來救陳三的,可是陳三卻搖搖頭,說道:“金少奶奶,這……這你就不用了,經過昨天晚上的惡鬥我如今已經接近油盡燈枯,就算是……是大羅神仙下凡我也是沒救了……”
說罷從懷裏拿出了一個小木盒遞給金小翠,用後一口氣說道:“如今你父親已經死了,想……想來那人接下來就要對你下手了……了,那人我不知道他是誰,不過昨天夜裏他的胸口被我打傷了,估計短時間内還不能找上門來。這……這東西你留着,記得在關鍵的時候才打開,它……它能救你……你的……性……性命……”
說完這最後一句話,陳三也咽下了最後一口氣,離開了人世。
經過這件事之後,金府上下一時間弄得是人心惶惶,再加上金小翠父親死的那天晚上那陣咚咚的恐怖聲響,不久之後金家大宅鬧鬼的謠言就在當地流傳了起來,而金家裏邊的那些下人丫鬟知道了這事後都是人人自危,沒過多少天功夫就全都辭工離開了。
就這樣,偌大的金家大宅就隻剩下了金小翠和他的丈夫張弛了。
本來事情到了這節骨眼上,張弛這個入贅到金家的男丁還肯留下來金小翠心裏頭還是挺感動的,隻是沒想到過了沒多久,這個張弛的真面目一下子全都露出來了,自從金家大宅隻剩下他們兩個開始,張弛就開始吃喝嫖賭,樣樣精通,而且還時不時地帶着女子回家過夜!
到了後來,金小翠實在看不下去了,于是就多嘴說了張弛幾句,沒想到換來的卻是張弛的一陣暴打,這也是張弛第一次打金小翠這個妻子。
俗話說得好,這男人打女人,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果然,至從張弛打過金小翠之後這三天兩頭就是一頓暴打,短短幾個月來弄得金小翠這個弱女子渾身上下沒有不是傷的地方。
直到有一次,金小翠實在受不了的情況下終于奮起反抗,不想在和張弛争執間撕破了張弛的衣服,一下子她清晰的看見了在張弛的胸口上有一塊手掌大小的傷疤!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