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臉好奇的的問他,有什麽不可說的,老頭卻再也沒有理我了。
一邊的度方推了一下,意思讓我不要問了,我看他這個樣子,好像知道什麽一樣,于是追着他問到底爲什麽。
道空卻在一邊說了一句:“阿彌陀佛,天下大勢罷了,掃除所有牛鬼蛇神,何況是這麽一個小小的蛇王廟。”
度方也跟着說了一句:“對咯,大成啊,你慢慢悟吧!”
他們兩人這麽一唱一和搞的我更加一頭霧水,後來也就幹脆不想了,還是想找到蛇王要緊。
經過我們的一分析,要想知道蛇王最後的線索,還得需要找到那幾個捉妖的道士,畢竟當初蛇王逃走之後,這些不管他們是否有沒有追蹤,至少都應該知道一些事情。
至于如何打聽當初捉妖的那幾個人的身份應該不是難事,隻要在福建這一帶的修道廟觀裏面一打聽應該就會有人知道。
而在古田這邊靠的很近的就有一個潮音寺,正好我們幾個沒有找到地方落腳,于是就決定先去潮音寺打聽一下消息。
好在道空和度方都是和尚,也算是沾了幾分佛面,潮音寺的和尚對我們倒是很熱情,不過很可惜的是,整個潮音寺裏面并沒有一個人知道當年幾個道士在古田捉妖的事。
就在我們以爲閩南蛇王這個線索要斷掉的時候,卻有人主動找上了我們。
潮音寺的住持告訴有人找我們的時候,我們還以爲他們叫錯人了呢,畢竟我們剛到福建沒有幾天,也沒有認識到其他的人。
令我們沒想到的是找我們的那一個人,似乎也是不認識我們幾個,他隻是确認了一下我們的名字,又問了問我們是不是在古田那邊去打聽過蛇王,然後就叫我們跟他走。
他這麽一說,我們都一下沒反應過來,度方有點不幹了,一下攔在那個人面前:“你是誰啊?憑什麽讓我們跟你走?”
那個人好像也不在意,别看度方一個大胖子擋在他的面前把路給全部封住了,可是他隻是輕輕的往前面走了一步,就直接越過了度方走到了前面去了。
“我叫空白,是上清派空字輩的弟子,當年在古田捉拿蛇妖的那個道士就是我的師傅。”
這個叫空白的道士,看着年紀不大,可是就在他剛剛穿過度方的那一手,我明顯感覺到連道空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了。
不過他自己好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後頭繼續對着道空說道:“我師傅知道你們在古田那邊打聽蛇妖的事了,老實說我師傅這些年也一直在抓這個蛇妖,不過可惜的是每次都讓這個蛇妖給逃脫了,所以特意過來請這位大師一起合作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看都沒看我和度方,很明顯他已經知道我們都是兩個起不了什麽作用的人,我到還好,度方覺得自己這麽大一個塊頭,居然被你一個小道士給無視了,于是有點不信邪的想去一把把空白給抓住,要論體格大小的話,估計三個空白摞在一塊都比不上度方,可偏偏空白看着在那裏沒怎麽動,度方就是怎麽也碰不到人。
我也看出這個空白很明顯是一個厲害的人,于是立刻上前拉住了度方,而且我們現在也沒有必要發生矛盾,畢竟我們一開始的心思就是要找當初抓蛇妖的那幾個道士,現在人家自己找上門來了,我們沒有理由不去了解一下蛇妖的具體情況。
于是朝空白很有禮貌的說道:“既然是想和我們的道空師父合作,那麽就請道長帶路吧。”
空白好像沒有聽到我說的話一樣,隻是把目光看向了道空,氣的一邊的度方有差點發作起來。
道空也從剛剛這個空白的話中明白了一些信息,那條蛇王現在還活着,而且這位空白的師傅好像還知道他的行蹤,隻是一直沒有辦法抓住這個蛇妖而已,所以聽說了有人在古田打聽蛇妖的消息,他便誤會了我們也是想要去除妖的,所以這才想找我們一起合作。
這樣一來道空自然也是很願意去見一見這個空白的師傅,因爲我們本來就是在找他們。
我們一行人跟着空白這個道士出了潮音寺之後,居然發現寺廟門口居然停了一輛汽車,空白很熟練的打開車門讓我們坐了上去。
一直以來,我都覺得這些修道之人都是在山野行走,過着苦行僧一樣的生活,當一個道士突然開着一輛汽車,就好像一個和尚在網吧上網一樣,雖然沒什麽不對,但是總感覺是太接底氣了。
空白卻一臉不屑的說道:“都什麽年代了,咋們修行之人也要與時俱進才行啊。”
原本我以爲空白口中的上清派應該是一個名門大觀,等我們到了的時候,才發現不過是一座小廟而已,而且之前空白的派頭顯得格格不入。
而且整個門派之中,現在也隻有空白和他師傅兩個人而已,空白的師傅也就是當年去古田捉蛇妖的道人,如今也成了一個白發老道,雖然精神還不錯,但估計年歲也不小了。
随着空白一介紹,我們才知道他師父名字叫玄通真人,當年和他一起去古田捉蛇妖的那幾個道人,如今都已經羽化,所以再後來玄通真人也沒有找到合适的幫手,雖然收了一個不錯的徒弟,可還是拿不住那條蛇妖,所以這麽多年下來,原本隻是想除掉一條蛇妖積累功德,沒想到幾次讓蛇妖逃脫反而成了一個心病,用道家的話說就是生了心魔,不怕這個蛇妖除掉,玄通真人的修行隻怕是再也無法前進一步了。
說起來這個蛇妖也是蠻無辜的,本來隻是想好好修煉順便做做好事,沒想到一不小心就被幾個道士給盯上了,好不容易幾次從别人手中逃脫,卻還成了别人的一個心魔。
這次說是合作,其實也就隻是道空一個人的事,我和度方基本幫不上什麽忙,所以就隻能在一邊聽着。
隻是我們的目的和玄通他們不同,所以一開始也沒有想過和他們一起把這個蛇妖給除掉,畢竟我們還要從蛇妖那裏問一些關于我身上的秘密。
可是玄通真人并不知道我們是怎麽想的,在他看來一個修道的和尚打聽一個妖怪的下落,除了替天行道還能做什麽啊。所以也沒有問我們和不和他們合作一起抓妖的事,一心的給我們講他這些年捉這隻蛇妖的經曆。
看玄通講的差不多了,道空好奇的問道:“敢問真人,你每次是怎麽得知到這個蛇妖的下落的了?”
這個也是我一直關心的問題,因爲從玄通的話來看,他遇到的困難是沒有幫手每次都讓蛇妖給逃跑了,而好像他每次能找到這條蛇妖卻很輕松,聽道空這麽一問立刻豎起耳朵聽他怎麽說。
玄通卻突然一笑,從一個小盒子裏面拿出幾塊鱗片,我一下就認出來了,這些是蛇鱗,因爲和我之前身上長的幾乎一模一樣。
玄通拿出其中一塊蛇鱗,然後掐了一個法訣,對着道空說道:“大師你看,這個是我們第二次捉拿蛇妖的時候,從他身上奪下的蛇鱗,經過我用上清派的秘法一煉制,隻要稍微輸入一點法力,這個蛇鱗就會指引出那條蛇妖的所在方位。”
他一說完,我們就看見這塊蛇鱗憑空浮起,朝着正北方向飛去。
就在蛇鱗要飛出廟門的時候,玄通把法訣一收,這片蛇鱗一下又回到了他的手裏。
我們三個人一看立刻大喜,要是有這一個東西,那還不是輕輕松松的就找到蛇王了嗎。
這個時候道空,也開口說道:“果然玄妙,難怪蛇妖如何藏匿迹,都無法躲過真人的慧眼。”
玄通聽他這麽一說好像很是滿足一般,撫摸了一下手上的一塊蛇鱗說道:“這東西其實煉制也不難,隻是其他道派不知道煉制的秘法而已,既然大師也對這蛇妖要感興趣,那我就送你一枚蛇鱗,這次諒他也逃脫不掉了。”
說着把手上的蛇鱗遞給了道空,道空自然也沒有拒絕,有了這個蛇鱗我們的目的基本也就達到了。
于是道空開始向玄通辭别,一開始玄通還要留我們住在這裏,說是待他準備一下,他們師徒便和道空一起去找那條蛇妖。
道空一看人家确實誤會了,隻好開口解釋道:“真人叨擾了,我們此次卻非是爲了除掉蛇妖而來,我們尋找這條蛇妖實在是另有隐情,恕貧僧不能和真人一起除妖了。”
玄通原本以爲自己找到了一個幫手,馬上就能除掉自己的心魔,自然是精神煥發,這會突然人家告訴你想多了,我們找那條蛇是有其他事的,整個人一下臉色大變。
“你一個和尚,和一個蛇妖能有什麽其他的隐情,你修道不是爲了斬妖除魔嗎?”
玄通似乎有點不甘心的問道。
道空微微一笑:“貧僧修道修的是心,心中自有善惡,并非爲了斬妖而修。”
說完就準備帶着我們離開。
“你”
隻聽見後面玄通整個人一下跌倒在了椅子上,好像是受了刺激一樣,道空隻好唱了個佛号:“阿彌陀佛,貧僧告辭。”
就在我們要離開道觀時候,隻看見空白面帶怒氣的堵在了門口。
“你們最好還是别走,那條蛇妖是我師傅的心魔,若是你們幫我們這一次的話,我們上清派記你們一個人情。”
他說這話的時候明顯帶着一股殺氣,雖然說的話是在請我們幫忙,卻更像是一種威脅。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