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這個樣子是中毒死亡的。
中毒,我一下想起了昨天晚上我接過他的酒壇子喝過兩口酒,莫非是我的唾液現在也和毒蛇一樣了?
“老寡子,上山打兔子去咯!”
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一聲叫喚,正是同村的幾個老獵戶準備叫他一起上山打獵。
我心裏一緊張,雖然還不确定老寡子爲什麽會死,可是在我的心裏已經覺得就是我害死他的,至少和我脫不了關系。
正在這個時候,幾個老獵戶已經推開門走了進來。
“老寡子,在幹嘛呢,半天沒動靜,你”
正說着一下就看見躺在地上的我正抱着老寡子哭泣。
“怎怎麽了?”
幾個老獵戶一下也明白出事了,老寡子的臉色這會已經完全不像是活人的模樣了。
等到他們确認老寡子已經沒有呼吸的時候,臉色一下沉了下來。
不管在那個村,死了人那都是頭等的大事,第一件事就是爲死者料理後事,不管死者有沒有後人。
這些規矩我也懂一些,所以我已經決定了替老寡子披麻戴孝,認他做我爹,我就是他的兒子。
可是他們做的第一件是本不是替老寡子料理後事,而是替他報仇。
幾個老獵戶确認老寡子是中毒身亡的時候,立刻安排一個人去通知全村人。
另外的幾個人看我的眼神一下就變了,而且還帶着幾分恨意。
“你們怎麽啦?”我一看情況不對,小心翼翼的問道。
幾個人也不說話,直接朝我撲了上來,死死的把我按在了地上,然後拿出一根捆柴的勾索把綁了起來。
不一會兒,全村的人也差不多都到齊了,我也被幾個獵戶推推搡搡的弄到了之前被綁的木樁面前。
“說,老寡子是怎麽死的。”
其中一個人大聲的朝我質問道。
“中中毒死的。”
本來這些人中有不少的人都對我懷有戒心,當初我之所以能被他們放過,主要就是因爲老寡子。
可是現在,老寡子卻突然不明不白的死了,所以全村的人自然把懷疑的目光投在了我的身上。
“你怎麽知道是中毒死的?”
又是一聲厲喝,本來就覺得害死了老寡子,這會被這麽一喝,就更加心虛了。
就在這麽一猶豫的時間,質問我的那個人有開口問道:“是你下毒害死他是不是?”
我一下真不知道怎麽回答了,我想說我不是有心想毒死他的,可是這樣的話已經沒有意義了。
這個時候,一看我的反應,全村的人明白了,老寡子果然是被我這個怪物給害死的。
一時間議論紛紛,有咒罵我的、替老寡子不值的,後悔當初沒把我打死的等等,有的人甚至還開始動手了。
特别是當初抓我回來的哪兩個獵戶,他們兄弟兩人覺得要不是他們帶我回來,也就不會害死老寡子了,當場他們就拿出那把老獵槍,要把一槍打死。
不過後來他們商議了一下,決定先把我綁在木樁上,先把老寡子下葬了,然後在老寡子的墳前拿我祭他的在天之靈。
他們怎麽決定,我已經無所謂了。
老寡子确實是因爲我死的,我死有餘辜,也許死對我來說是一個解脫吧。
就在他們準備給我老寡子準備棺木的時候,已經死了的老寡子卻突然不見了。
這一下,所有人慌了起來,因爲剛剛審問我的時候,所有人都到了村裏的廣場,所以不可能是村裏的人把老寡子的屍體弄走,而這個村子因爲在老深山之中,根本就不可能有其他外人進來。
人在面對未知事物的時候,往往因爲自己的無法理解就會推到鬼神的身上,這和你平時迷不迷信沒什麽關系,因爲有些事不用鬼神根本無法解釋。
就比如已經死去的老寡子爲什麽會突然失蹤?
三言成鬼,村裏人你一句我一語的把這件事傳的詭異無比,甚至這些人中已經開始對我懷有了一絲懼怕,畢竟我的身體樣貌容易被人劃到妖怪一類的東西裏面去。
于是村裏的這些人被分成了兩撥,一撥人開始四處尋找老寡子的屍體,一撥人開始下山去外面找道士先生進來爲村裏做一場法事。
說來也巧,請道士先生的那撥人剛剛下山,就在半路上遇到一個身披道袍手執拂塵人。
這群人一看,趕得早不如趕的巧,這不就是一個現成的道士麽?
于是上前一打聽,才知道這個道人與一般的民間道士先生可不一樣。
他可是天下有名的道教名觀雲台觀的人,道号黃須真人,修道有成,特意雲遊天下除厄濟危來的。
這幫人一聽大喜,這樣的高人可比一般的道士先生要強的多,至少人家出身名門正派,而且看他的打扮也頗有幾分得道高人的感覺。
于是幾個人對着黃須真人一央求,就把他請回了村裏。
這個黃須真人,後面還跟着兩個童子,年紀雖然不大,可是三個人的嘴邊上面居然長了一撮一模一樣的黃色小胡子。
也不知道爲什麽,我看這個黃須真人的時候,心裏隐隐的有股仇恨,忍不住就朝他呲了龇牙,不過我一時半會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
黃須真人看我的時候也是陰陰的一笑,那一瞬間我突然覺着這個人并不是什麽道士高人,他這樣的打扮都裝出來的。
不過我現在怎麽想都不重要了,因爲他們已經提議把我這個妖物用火燒死了。
綁着我的那根木樁下面已經被密密麻麻的堆起了幹枯的木柴,隻等眼前的這個黃須真人掐一個合适的時間出來,就立刻送我這個妖物升天。
這個黃須真人抖了抖嘴邊的那一撮黃色胡須,不知道從那裏掏來一把小匕首,沖着我嘿嘿一笑。
一邊對村民說道:“這個妖物其實一條大蛇成精,他跑到你們村裏就是打算吸取你們的陽壽來修煉他的道行,死的那個老寡子隻是第一個而已。”
我剛想開口反駁,黃須真人手上一揮,我一下就被他手中的匕首給挑下了幾塊鱗甲下來,要知道現在我身上的這些鱗甲已經和我血肉連在了一起,他這麽一挑,和拔掉人手上的指甲差不多。
“啊”
痛的我根本就沒有氣力去爲自己解釋什麽了。
黃須手上不停的開始挑我身上的鱗甲,嘴上一邊對村民說道:“這個妖物本來的心思是害掉你們一整個村裏的人,而且這種成精的妖物普通的辦法根本就殺不死。”
他這麽一說,村裏的人厲害害怕了起來,妖精這個東西平時都是聽做傳說,誰見過機會真的啊?
幾個膽子大一點的獵戶,立刻詢問黃須真人有什麽解救的辦法。
黃須真人抖着他的那撮黃胡須,手上又是連抖幾下剝掉我幾塊鱗甲,然後對着村民保證絕對讓我這個妖物灰飛煙滅。
說到這裏他終于住手了,把手上的匕首遞給了一邊的童子,吩咐着村民去準備什麽東西,好像是他要擺一個什麽法陣之類的東西。
我差不多已經快痛的暈過去了,我身上的每塊鱗甲差不多隻有小指甲大小,就剛剛這一回那個黃須真人至少給我挑了幾十塊去了,我想古代的淩遲處死和我這個差不多吧。
心裏隻求他能停下手來,至于他後面說的話,安排的事根本就沒有聽進去。
隻看見這個黃須真人一吩咐之後,所有都開始去準備材料去了,這他和兩個童子也不知道去了那裏,隻是大概知道了一個信息,他們準備三日後會把我燒死。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