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以爲也隻是一些皮膚過敏之類的,過段時間就好了,沒想到一天比一天嚴重,我的皮膚開始被我抓的破皮,背上胸口到處都是被我抓傷的痕迹。
而且最爲詭異的是,我的身上開始長出一些小紅斑,這些紅斑跟皮膚過敏的紅斑是不同的,這紅斑是角質化的,而且我明顯感覺到這些紅斑和是我血肉相連的。
我沒敢把自己的變化告訴父母,因爲我覺得我身上的紅斑根本就不是斑點,而是鱗甲。
沒錯,我身上的紅色斑點仔細看的話和那條紅蛇是一模一樣的。
我拿出枕頭下面那條小紅蛇蛻下的蛇皮一對比,果然證實了我的猜想。
我腦子一下嗡的空白起來,呆呆的坐在床頭,不知道如何時候。
看着手上的這段蛇皮,心中突然勾起了一種強烈的欲望,兩隻手下意識的就把蛇皮喂到了自己嘴巴裏,而我這會也根本就沒有想過阻止這個行爲,反而是張開嘴巴把蛇皮吃了下去。
哪知道我剛剛吃下蛇皮,身上的奇癢一下就止住了,我正高興呢。
一摸胸口,吓得我立刻跳了起來。
原本的小紅斑點一下變大了起來,我的身上開始密密麻麻的長滿了蛇的鱗片,現在别說我了,隻怕是任何一個人看到之後也會覺得我身上是長了的蛇的鱗片。
好在現在還隻是胸口和後背長滿,四肢和五官還沒有開始出現鱗片,我吓得趕緊給自己穿好衣裳,這要是讓其他人看見,指不定就把我當作了一個妖怪。
而且就在前幾天我家請家神的時候,被道士先生看出我身上有妖氣,當時雖然被當作了玩笑話,可要是讓大家看到我身上的這種情況呢?
隻怕,事情一下就會鬧大,要知道在農村還是有不少人相信鬼神之類的。
而且就算到最後大家不把我怎麽樣,我也會成爲異類。
這可如何是好?
正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村裏又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給我們家請家神的那個道士先生,回家後第二天,在上山砍柴的時候,被一條突然鑽出的蛇咬了一口,還沒來的及回家就倒在了半道上。
等村裏其他人發現的時候,他的身體已經涼了。
村裏其他人都覺得是他的運氣差,命裏該有這麽一劫,可是我總感覺事情沒有那麽巧,他是看出我身上的一些情況之後才出事的,而且還是被蛇給咬死,這不會是殺人滅口吧!
農村人死後都是要坐夜的,所謂坐夜的時間一般也是要請道士來定,一般在三到七天。
這是我們這裏的風俗習慣,就是在人死之後,靈柩會停留幾日,待道士先生選擇一個一個吉日之後然後下葬。
在靈柩停留的幾日内,除了自家兒孫披麻戴孝之外,所有的親朋好友左右鄰居都會在死者家通宵熬夜守靈,我們管這叫坐夜。
因爲死者本身也是一個道士先生,雖說同行是冤家,可也畢竟是一個圈子裏面的人。
他一死,我們這裏的其他所有的道士先生都來給他坐夜的時候行開路法事。
道士開路的意思差不多是爲了給死者開出一張到陰間的路條,也就是通過鬼門關證明。死者有了這張開路路條,就可以在陰曹地府通行無阻,這就需要有人爲其開出“路引”或指引道路。
我本來對這些都是不感興趣的,本來礙于情面去坐夜,等到晚上的時候我已經困的不行。
等到幾個道士先生開始舉行開路儀式的時候,神符開道,黃酒撒地。
我一下驚醒過來,心裏開始變得特别慌亂,一股厭惡的情緒湧上心頭,沒過幾秒我就感覺自己撐不住了,轉頭就開始朝自己家裏跑去。
當天夜裏我的心跳一直保持着高頻率的跳動,我可以确定的是我攤上大事了,而且絕對是那條我打死的那條紅蛇有關。
雖然紅蛇一直沒有表現出來對我的惡意,可是目前所發現的種種事情讓我心裏開始不安,而且身上的蛇鱗絕對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
因爲除了我身體發生變化之外,我的心裏也開始變得怪異起來,有的時候莫名其妙的就會産生一些強烈的欲望,比如看到一些飛蟲我平日特别讨厭的東西,現在居然在下意識中開始流口水。而且晚上睡覺的時候,總會不知不覺的夢遊到牆角、床底等旮旯地方,有一次我醒來的時候居然發現自己正躺在我家後山的一片樹林中。
我自己也知道我的行爲越來越反常,照這樣下去隻怕用不了多久,村裏的所有人都會發現我的不正常來,到時候可就不好收拾了。
而這件事,也隻有我自己心裏明白絕對和那條紅蛇脫不了幹系,隻怕我這個病也不是普通醫生能治好的,最可怕的是我自己的心裏有時候開始把自己當作了一條蛇。
于是我隻好把事情的大概和父母說了一遍,一開始他們還以爲我是在講笑話并不當真,直到我脫下衣服露出滿身的蛇鱗,母親一下子吓的差點暈了過去,父親也是一臉的驚愕。
事情到了這一步,我估計自己也沒救了,爲了不讓父母當心,隻好說了一個謊話來騙他們。
我說我在前幾天在村外遇到了一個雲遊的道人,那個道人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問題,而且還把我爲什麽會這樣的事說的十分清楚,我當時求他救我。
那個道人雖然答應救我,卻要求我做他的徒弟,跟他離開這裏,并且斷絕俗緣,不然我的這個病是沒有辦法治的。
父母聽的半信半疑,不過加上我的這個情況确實詭異所思,還有哭的傷心欲絕的求他們讓我和那道人一起走,父母也隻好答應。
其實我哭的那麽傷心,主要也是因爲想着這一走隻怕和父母就是很難在見面了。
當天夜裏三更時分,我就簡單收拾了一下,給父母留下一個紙條就說我已經走了,叫他們不要擔心。
我之所走的匆忙,就是怕父母反映過來,或者要見這個雲遊道士一眼那我就被揭穿了,可是我現在的這個情況又是非走不可。
其實我哪有什麽地方可去啊,我從小到這麽大,基本都沒出過什麽遠門,原本心裏是打算真的去一些道觀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高人可以把我的這個問題給解決了。
可是一時半會我也不知道那裏有道觀,而且也不知道怎麽去找。
趁着夜色一路狂奔的跑出了村子,而且爲了怕别人發現我的蹤迹,我走的都是山林小路。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應該是我家特别遠了吧,好在我自從身上長蛇鱗之後,吃東西是越來越不挑了,野草樹葉什麽的還覺得特别合口味,而且體力也變的比以前好了不少,幾天不歇腳的跑下來也不覺得疲累。
等到第七天的時候,我在一個林子中問道了熟悉的氣味,我一下子忘了這種氣味是什麽的,隻是覺得有一種特别的情切感,腳下自然也就跟着這個氣味跑去。
沒多久,就看到了一個半人高的洞窟,這種氣味就是從那個洞窟中散發出來的。
我撇開洞口的一些藤蔓枝葉,彎下身子開始朝這個洞窟裏面鑽了進去。
沒想到這個洞窟和一個門差不多,進去沒幾步就豁然開朗,不過裏面不是地宮,也不是溶洞。
這裏面和陶淵明書裏寫的桃花源差不多,裏面居然是一個山谷。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