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經過一夜的驚吓,我的心理素質提高了不少,定了定神研究起枕頭邊上的小紅蛇,還真别說,除了大小尺寸不一樣之外,其他的和我打死的那條紅蛇是一模一樣。
我一激靈腦海中突然冒出了夢中答應紅蛇要收留她的話來了,沒想到她還真的就來了,而且居然跑到枕頭邊上,這要是把我吓死了,你找誰去啊?
我正郁悶呢,小紅蛇倒是對我一點都不陌生,身子一動就爬到了我的身上來了。
唉!你朝那裏鑽呢?快出來
在夢裏我記得這條紅蛇變成的可是一個美女,也就是一條母蛇,可沒她居然在一個男人的衣服你亂鑽,沒想到她是一條這樣的蛇,好不正經。
最後她好像對我頭頂上特别中意,我的頭發不算太短,她現在也隻有幾厘米,所以一鑽進去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
就這樣我一個怕蛇的人,卻整天頭上住着一條蛇。
我也不知道這蛇它都吃些什麽,不過好在它不鬧騰,就這樣呆在我的頭發中,除了偶爾因爲其他原因挪一下窩,基本和冬眠差不多。
一晃半年過去了,我差不多都忘記有蛇在我頭上這麽一回事了。
直到我們家蓋了一座新房子,搬家的時候發生一了一件事,讓我意識到情況不對。
其實人們居住的房屋也是有一個發展曆史的,在早些年,農村的家家戶戶都是泥土壘牆、燒瓦蓋頂的,後來随着生産力的提高,漸漸開始普遍水泥磚頭蓋樓的。
我家的自然也跟着時代潮流蓋了一座小兩層的磚房樓,不過我們農村人,還是有很多祖輩傳下來的風俗一直在沿用。
比如蓋房的時候需要請風水先生定地基方位,死人了要請道士開路做法等等。
要說這裏面也不全都是因爲迷信才這樣做,而這些先生或道士其實也不是真的修道人家,都是同村或者鄰村的農民,靠着做這個職業混點飯吃,有的或許可能在什麽道觀裏聽過那麽幾句經啊咒啊之類的,要麽就是家裏有那麽一本半本古書之類的東西,所以來說,這些道士其實也沒什麽真的本事,大家都是鄰裏鄉親的,彼此誰不了解誰啊。大多數人都是求一個心安,而且别人家都是這樣做的,你一家不做心裏總會覺得不合适。
而在新房搬家之前還有一道風俗就是請道士安家神,所謂安家神也叫請家神,意思大概就是說一座新房子裏面什麽都是空的,住在裏面的人要想家業興旺就得請家神來護佑。
流程一般都是,一個道士來擺上香案,少點紙錢撒點五谷,念上半天啥也聽不懂的經文,帶着戶主到新房的沒間屋子裏倒點酒水敬一下各路神佛,最後在正大廳的後牆璧上安上一個木牌的牌位,用紅紙上寫這什麽什麽之位然後貼在木牌上,到這裏請家神的流程也都做的差不多了。
不過按照慣例,主人是要請上這個道士先生吃上一頓飯,而這個時候呢,這些道士先生一般也會囑咐一下主人一些東西,比如說你這個新房子方位如何啊,總之意思就是大體上是好的,隻是有一點小瑕疵,呐,我給你說些東西你注意下,或者做一些事之後,這個新房子就完美了。
而且爲了表示出道士先生的真才實學、道行高深,一般還會給雇主家裏的小孩子算一算命理。
天下父母誰不關心自己的孩子,都是望子成龍成鳳的,要是一個算命的人說你家孩子以後必成大器,換誰都是樂意接受的,所以這樣一來,道士先生走的時候香火錢自然也會多上不少。
我家裏隻有我這麽一個獨子,所以吃飯的時候,這個道士先生就開始給我推算命理了。
呷一口酒說我三歲怎麽怎麽樣,吃一口菜又說我五歲發生了什麽事,說的每一件事都是準确無誤的,我的父母聽的隻點頭。
前面說了,這些道士先生都是鄰裏鄉親的,平時擡頭不見低頭見,誰家裏有幾口鍋,褲子裏面有幾顆蛋都是一清二楚的,所以這個道士先生自然能準确無誤的算出我的過往發生過什麽事。
我呢不是不相信這些算命道術,我是不相信這些隻懂皮毛的道士先生,大家都是種田的農民,裝什麽大神啊。
隻是礙于情面,面上裝出一副驚訝的表情來配合他。
這種情節,我在其他人家裏請家神的時候看的多了,台詞無非就是那麽幾句,換我我也會給你算命了。
等到這個道士先生給我觀面相的時候,我心裏想着他接下來肯定要說我什麽天庭飽滿、福緣深厚、命裏有貴人相助之類的話,沒想到等了半天那卻一句話也沒有說,我納悶的朝他看了一眼,卻發現他正一臉的驚訝。
我父親也看出這個道士先生臉上不對了,于是開口問道:“先生,怎麽啦?我家大成的命理不好麽?”
沒想到這個道士先生好像沒有聽到父親說的話一樣,趕忙從兜裏掏出一本殘缺不堪的羊皮書翻了起來,嘴裏直念叨:“不對呀”
我也驚訝了,這個道士先生不按照劇本來啊,難道他是完詞了?這會正在對劇本呢。
等他翻了半天,在瞅着我的面相看了半天,依舊納悶的說道:“大成這孩子面相有點怪呀!”
“怎麽了?”父親連忙問道。
沒想到這個道士先生還蠻實誠的,開口就說了句大實話。
他對着我父親說,“老哥,你也知道咋們這十裏八村的幾個道士先生包括我,都是沒什麽真本事的,平日做法事大家也都是求一個心安。”
說道這裏,他拿起酒杯猛喝了一口繼續說道:“可是我家傳的這半本相術可是一個真貨,我照着這上面的講的給你看相,很少有過錯的,可是你家大成的這孩子的面相上卻說他手上有過一條命案,這就奇怪了。且不說他還是一個孩子,單說平日裏都是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要說他殺過人估計全村沒有人會相信,而且大成這孩子身上還有一股妖氣,正是奇怪了。”
說道這裏他歎口氣搖搖頭說道:“難怪那些城裏人不信咋們這個,看來這個算命看相的還真是沒有個準頭,大成他爹我剛剛說錯話了你别介意啊。”
他這一打笑,氣氛自然也就散了,本來父母也不是特别信這個東西,隻是借機嘲諷了一下這個道士先生功夫沒練到家之類的話。
我卻一下記到了心,手上有命案,我腦子一下就想起打死紅蛇的事來了,這紅蛇真是越想越詭異,還能托夢給我,莫不成真的是條蛇妖,那他盤踞在我的頭上這麽久,我身上沒有妖氣才怪。
想到這裏我下意識的就去摸自己頭發,這一摸可不得了,那條紅蛇居然不見了。
不對啊?平時除了我洗頭的時候,這條小紅蛇可是一直呆在我的頭發上面的呀,我一激動,就在用雙手在頭上撓了起來。
“大成,你幹嘛呢?頭皮癢了啊,叫你平是多洗頭你不聽”
母親的話還沒說完,我就離開桌子朝自己的卧室跑去,這紅蛇突然不見了,我心裏還真隐約覺得有什麽不對,所以想在家裏找找看,最後可能的地方就是我的卧室,因爲其他地方容易被别人發現的,要知道我們村裏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是喜歡吃蛇肉的。
我一翻枕頭,下面果然有一條小蛇,可是用手一摸就發現不對了,枕頭下面居然是一張蛇皮。
難怪小紅蛇沒在我呆在我頭上了,原來蛻皮去了,可是它現在在哪裏去了?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