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已經遭到重創的身體,此刻更是被火系法術箭的威力炸得猶如破布娃娃般,千瘡百孔,即使沒有受到法術箭攻擊,也很快會油盡燈枯,在瘋跑中突然倒斃。
那些護衛們并沒有猶豫,手中長劍直接刺穿了兩頭野獸的四肢,甚至接着砍下了它倆的頭顱,這才松了一口氣,确信不會再有異變。
“王子殿下,似乎是兩頭黑斑豹,不過無法确認它們究竟遇上了什麽,身上已經受到了重傷。”
認出這兩頭野獸的護衛趕回來向波拿利王子報告,以求定奪。
“黑斑豹?”
阿德裏希格帝國十三王子的左手離開了右腕上那支镯形煉金法器,上面附着三種威力巨大的七階法術,也是他的護身殺手锏與底氣所在。
待靠近那兩頭已然斃命的黑斑豹屍體時,波拿利猛然倒吸了一口冷氣。
令人觸目驚心的殘軀根本分辨不出這原本是一頭成年蠻牛般大小的野獸,不知是什麽法術或攻擊造成了如此可怕的創傷,差一點點就會變成一灘爛泥,除非是直接命中,否則絕非幾支法術箭的餘威波及便能制造出這樣的效果。
“啊,龍神在上!獵場裏難道有魔獸麽?”
小臉煞白的維拉妮思維發散,聯想到了更爲可怕的推測。
“不這裏怎麽會有魔獸,禁衛軍不可能放任這種可怕的東西進到獵場裏來。”
後腳靠近過來的貴族子弟謝裏夫臉色也不太好看,眼前這一幕簡直是慘極了。
“咦!~等等!”
維拉妮的哥哥昆西多忽然驚訝了一聲,他好像發現了什麽東西,大着膽子仲手摸上其中一頭黑斑豹的屍體,在某個血肉模糊的傷口裏摳了幾下掏出了一粒奇怪的東西。
“昆西多,你在做什麽?”
波拿利王子皺起了眉頭看着懷中美人的哥哥滿手血污地捧着一粒同樣被血漬浸染的小東西。
身旁一個護衛摘下了挂在腰間的水囊擰開口塞往昆西多手掌心倒去。
随着汩汩清水沖走了血污,露出了那粒小東西的本來面目。
“這是什麽?”
謝裏夫與波拿利王子幾乎異口同聲。
維拉妮卻是不敢去看。
“我,我也不知道!很奇怪的東西,我可以确認是金屬,表面似乎還有法術陣的痕迹,也許是某種法術箭的箭镝,奇怪爲什麽沒有箭杆部分居然是實心底。”
昆西多好奇地打量着這中這枚比小拇指的指節還細小的錐形體,表面閃爍着金屬光澤,還有細密的紋路,紋路内閃爍着導魔紫金的反光,若是賣給煉金士回收,僅僅是這些材料,便足以換到一兩枚金币。
“确實如此!奇怪的東西。”
波拿利亦十分感興趣他沖着幾個侍衛打了個眼色,這些侍衛們也立刻在兩頭黑斑豹身上翻尋起來,差點兒将這兩頭山林掠食者搗鼓成肉泥,從大大小小的創口中找到了一枚又一枚同樣的彈頭。
最後統計了一下,竟然有九枚之多,還另外找到了兩枚呈現出六瓣開花狀,空心的中央似乎曾鑲嵌過某種魔晶的金屬體,也看上去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殿下這些大創口都是由這些小東西造成的。”
侍衛們在搜索的時候,也是發覺到了異常這種奇怪的金屬顆粒隻有完全糜爛的碗口般大傷口中才能找到,最深處已經直入腹腔兩尺餘的位置,讓人突然有一種不寒而栗的可怕感覺。
不言而喻,這些大傷口都是由這些看似不起眼的小金屬顆粒造成的。
“這些小東西?”
波拿利王子與兩位纨绔面面相觑,明顯是被吓到了。
可以想像,若是它們落在人體上,也許很有可能直接會出現一個碗口般大的貫通傷,即使對地位強者來說也是緻命的,平常百靈百驗的光系法術根本派不出用場。
“昆西多,你聽說過這樣的武器麽?”
謝裏夫幹澀地咽了口唾沫,′不起眼的小金屬顆粒,如此可怕的創傷,若非親眼目睹,恐怕他永遠也不會将兩者聯系起來。
“沒有,我從未聽說地,也許葛朗知道,這家夥接觸的事物比我們多。”
昆西多絞盡腦汁,也依然想像不出究竟是什麽樣的武器,竟然能夠發射出帶有如此可怕殺傷力的金屬顆粒。
“好的,昆西多,我們現在就去找他,他和魯伯特他們應該就在附近。”
謝裏夫覺得還是盡早調查清楚,他可不想這種看似人畜無害的小東西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身上。
“等等,我好像從哪裏見過。”
緊皺眉頭的波拿利王子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立刻叫了起來。
“是阿德裏希格帝國的武器麽?”
昆西多莫名松了一口氣,對于蒼穹下擁有最多财富的荒漠之國,阿德裏希格帝國倒是頗有這個财力搗鼓出某種神秘而威力巨大的武器。
“不不,是你們斯蘭人的煉金武器,我見過它,雖然不敢确認,但很有可能事。”
腦子急轉之間,波拿利王子已經無限猜到了答案。
“斯蘭人的武器?”
作爲土生土長的斯蘭人,再加上地頭蛇一般的兩個貴族豪門子弟各自從對方目光中看到了驚訝和疑惑。
“抱歉,波拿利王子,請問能否告訴我,您究竟在哪裏見過這種強大的武器。”
謝裏夫反應更快些,連忙追問這位阿德裏希格王子。
“你們不知道?”波拿利王子奇怪地看了一眼這兩個斯蘭年輕人,奇怪歸奇怪,他依然還是繼續說道:“上次的決鬥戰!你們與波特蘭人、特西人的決鬥,在最後幾場決鬥中,有出現過這種武器,我猜應該是它們。”
他依然還記得其中一幕,一位斯蘭勇士拿着一件奇怪的武器指向了對手,突然一聲大響,那個對手的腦袋突然爆了開來,腦漿與骨骼碎片混雜着鮮血亂飛,脖子上隻無力地挂着一隻下巴,鮮血不住的從脖腔裏噴出來,場面極爲恐怖。
“抱歉,波拿利王子,那幾天我們在家裏被限足,無法看到決鬥戰的全過程,您能說的再清楚一些嗎?”
謝裏夫與昆西多對視一眼後,說出了兩人都想問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