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寒咬着唇瓣不說話,隻讓淚水縱橫。
如今,說這樣的話,還有什麽意義?
她僅剩下六天的生命,如今再來追究還有什麽意義?人之将死,一切看得開的看不開的都沒有任何意義。
“你讓我如何接受你,施非焰,你告訴我,我要如何接受你?”[
“你愛我嗎?你若是愛我,當年爲什麽說那樣的狠話,做那樣的恨事,甚至連一絲念頭也不留給我;我真的不懂,你若是不愛我,如今又何必再闖入我的世界,難道是因爲同情麽,同情我即将離開人世,所以來施舍我?那樣子的話,真的大可不必,即便沒有你,我也能安然上路。”
“那五年,我都過過來了;僅剩下的六天,又有什麽難的呢?我在冰箱裏裝滿了六天的食物,我隻想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在自己的小屋裏,送自己上路?”
心寒覺得自己似乎說的躲過了,心裏暢快了不少,他們之間錯過的何止是五年的光陰,他們之間橫着的是無法改變的命運,她們之間真的何必再有交集?
“爲什麽不跟易修?”
施非焰看她,更心痛。
心寒咬着牙,磨着……
“我等你給我收屍,讓你後悔一輩子,忏悔一輩子,一輩子記住我。”
她若愛,那絕對痛痛快快,絕不會因爲任何事情出賣自己,即便付出生命的代價;以前如此,以後亦如此,他若是來做說客讓自己嫁給易修,那麽請…………滾!
施非焰聽到她發狠的話,看着她磨牙的表情,忽然被逗得笑了,低頭就在她的唇瓣上狠狠的啄一口。
低緩的嗓音,帶着絲絲嬌寵:“果然孔子說得沒錯,最毒婦人心。”
“我現在來給你收屍了,我會後悔一輩子,忏悔一輩子,記住你一輩子,心寒,你該高興,幹嘛還嘟着嘴巴?”
心寒聽到他的話,心裏就是憋着一股火氣,抒發不出來,怎麽都不痛快。
“那你六天後再來!”最後,她索性扭轉過頭,望着落地窗外,不再看他。
“與其,你也準備把自己鎖在公寓裏,自生自滅;不如讓我來陪你,做些有意義的事情,心寒,你覺得我的提議如何?”
“讓我們,玩點開心的,有情調的,就像我們昨晚那樣,你覺得,好不好?”
心寒想起昨晚的激蕩,臉頰刷的绯紅,她搖頭噴氣:“不好!”
施非焰笑着摟緊她,掙紮也不放開她,似乎和她商量着一件趣事:“那我們去旅遊,便玩便縱情,你覺得好不好?”
“不好!”
“你喜歡雪麽?我們去北海道好不好?可以泡泡溫泉,看看富士山,住住冰屋,嘗嘗日本的清酒……”[
“不……”心寒的話沒有說完,就把施非焰用手指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