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不點?”心寒真的呆愣住了。
猶記得,當年小不點走的時候,他才80厘米高左右,如今瞧着個頭,差不多一米二左右了吧。
那一瞬間,心裏忽然就湧現出淚花來。
小不點長高了,那模樣仿佛和施非焰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隻有從眼睛裏依稀辨别出小不點的體内也有一半她的基因。[
“媽媽,我都長這麽大了,你不許再叫我小不點。”施罂嘟噜着嘴巴,伸出手去擦擦心寒順眼眼角流下來的眼淚,吐吐舌頭繼續裝可愛:“媽媽,你還沒改掉流鼻涕的習慣呀?”
一句話惹得心寒啼笑皆非。
當年他就習慣把眼淚說出鼻涕,此刻回想當年恍若隔世。
“媽媽你可千萬别哭啊,要是被老爸發現我把你惹哭,我肯定沒好果子吃。你都不知道,老爸對我太兇了,嗚嗚,我缺少母愛,媽媽我好可憐哦。”
“我不哭,不哭。”心寒擦掉眼角的淚花,更加仔細的看着施罂的臉,小男孩長得真的是好看,帥氣得一塌糊塗,那就是她的孩子,她懷胎十月卻隻相處過月餘的兒子。
“這就對了嘛。媽媽你越來越漂亮啦。”
施罂順順利利的爬上心寒的病床,也縮進純白色的被子裏,一個勁的往心寒的懷裏鑽。
“媽媽,以後你要多疼我哦,爸爸欺負我的時候你要站在我這一邊;我缺母愛,嗚嗚……”施罂越演越深情,不夠似乎是本色演出哦。
他真的沒媽疼的孩子啊!
之前老爸也不許他看看媽媽,甚至他搬去和媽媽住還把自己給扔在八号公館不許自己做電燈泡,想着就覺得委屈。
随後又向心寒告狀這些年老爸打過他多少次,教訓過他多少次,整整聊了三個多小時,小小年紀就是話唠,如今還是沒有改掉話唠的毛病。
心寒隻默默的聽,配合着他義憤填膺的将施非焰上上下下數落得沒有一丁點号,母子倆終于都心裏痛快起來。
“你爸爸呢?”
這期間,紅舞有過來給她做過全身檢查,卻一直沒有看見施非焰的人影。
不是說這幾天他日日守着她麽?
看來都是那個小護士瞎編的,要是天天守着她怎麽她醒來三個小時都沒有看見施非焰的影子。
心裏,吃味起來。
施罂眼底閃過狡黠的笑意,頓時猛拍病床,氣氛的怒道:“媽媽,我告訴你,你前往别傷心哦?”
他不這副表情還好,他一說,心寒的心就提了起來。[
“你爸爸是不是,是不是出事了?”
難怪半天沒有看見他啊,施非焰怎麽了,心在一瞬間就急如麻。
施罂仔仔細細的觀察,心裏一陣樂。
瞧,媽媽還是關心爸爸的吧,到底心裏還是記挂着爸爸的,嘿嘿。
不過機不可失,施罂越發吞吞吐吐起來:“爸爸啊……爸爸他……哎呀,老媽你一定要有心理準備。你也知道嘛,爸爸總歸是男人,有身體需要,他去打野食了,您千萬别生氣,爸爸的心裏其實隻有你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