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非焰站在手術室外,來回的踱步,心神不甯,心煩意亂,怎麽都靜不下心來。
施罂跟着小莫屁颠屁颠的走進醫院,來到手術室外,直接生出一腳狠狠的踹了老爸一腿,鼻子哼哼着,嘴巴不幹不淨的罵:“臭老爸,看你嚣張,看你還怎麽嚣張,就知道欺負我媽媽,現在知道心疼了,我xxxxxxx你!”
七歲大的孩子,硬是裝老成的教訓這個讓他失去五年母愛的老爸。
施非焰蹲下來,一把将施罂抱緊,語氣哽咽得施罂傻愣住:“告訴爸爸,你媽媽不會有事,告訴爸爸你媽媽一點點是都沒有,連寒毛就沒有傷到一根,告訴爸爸……”[
仿佛角色對換,施罂才是施非焰的老子。
施罂的眉毛皺的和小老頭一樣,還想趁機好好出口惡氣的念頭硬生生的打住,伸出小手拍拍施非焰的背,哄呀:“沒,沒事啦,爸爸不要害怕哈,媽媽沒事的哦,她還欠母愛沒有給我呢,當然會沒事的呀。”
施非焰就像個無措的孩子,猛點頭,甚至将頭往施罂的胸前蹭。
“你說得對,她會沒事,不會有事。”
施罂徹底風中淩亂起來。
原本以爲老爸是泰山,沒想到泰山也有需要支柱的一天,他實在不能理解老爸那種泰山轟然倒塌的弱相。
搞得他,都有點想要傷感的情調了哦。
哎,不懂不懂還是不懂诶!!!!
短短二十分鍾,對施非焰而言簡直是半個世紀的煎熬,紅舞終于從手術室裏面走出來,施非焰第一時間奔過去急問:“怎麽樣?她怎麽樣?”
“老大,沒事,就是從山頂摔下去的時候擦破點皮,有些地方青紫,沒有内傷,不嚴重的。”
紅舞還沒有說完,施非焰劈頭蓋臉就怒罵:“擦破皮叫沒事!那什麽叫做有事!”
紅舞事先沒有心理準備,忽然被老大厲聲一吼,吓得連連倒退幾步,委屈的摸了摸鼻子:“她體内的龍蠱才叫有事啊,老大您還是盡快将這個[有事]解決掉,這個會關系她的生命安危。您别忘記心寒隻剩下12天的期限了。”
“哼!”施非焰冷哼,越過紅舞直接進入手術室,手捧着心寒的手,一刻都不敢分開!
這樣的如膠似漆,施非焰整整表現了三天。
手下們看着他分步不離的守在心寒的病床前,整天整天的對着昏迷中的心寒訴說情話,那個酸勁,饒是兒子施罂都受不了的抖着雞皮疙瘩遠離病房。
期間蔔黎來醫院看心寒,卻施罂給擋在了門外。
蔔黎幾乎在第一眼就認出施罂就是那天晚上暗算他并且偷走他的車的小鬼,正準備出口教訓,沒想到那小鬼率先開口,一副少年老成的口氣:“心寒是我媽?你想追求我媽,得先讨好我,知不知道?”
“不過,這輩子你是沒有機會啦,因爲我沒打算接受你的讨好;還有哦,念在我毀掉你一輛車的情分上,我給你一個忠告,有多遠滾多遠,别讓我老爸看到你,不然十個你都不夠他嫉妒的。我老媽爲了救你墜崖呢,男人的自尊心挂不住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