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多年的秘密,她從來未對外人道,那些積壓在心裏的壓力,忽然之間仿佛全部消散了去。
“怎,怎麽可能?心寒,你這玩笑一點也不好笑。”蔔黎隻當她說笑。
心寒卻笑了,一直積壓在心中抑郁,長久堆積着,傾訴之後的痛快她那麽用心的感受着……
“我沒有開玩笑。孩子是那個人的,他不是别人,就是我的哥哥。”[
“而且,我也不是我爸爸媽媽親生的,當我還是嬰兒的時候,爸爸撿到了我,将我視爲親生女兒般疼愛;五年前那個貿然闖入我家的男人,他叫施非焰,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哥哥,隻不多,我們亦沒有血緣關系,他是我隔了三代的表哥。”
“其實你不知道,他不是五年前才如土匪般闖入我的世界的;早在七年前的夏天的暑假,我随爸爸去澳大利亞小住的時候,就遇到了他,甚至将自己給了他;那時候我就懷孕了。”
“那一年,就是你轉校去廣州的那一年,我以交換生的幌子離開國内,其實是去養胎,十月懷胎生下個兒子,一直寄養在表姐家。”
“蔔黎,我是一個未婚媽媽,我的孩子姓施名罂,我孩子的爸爸是我的表哥施非焰。”
“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我還有12天的壽命了;我的體内有一隻古代電視劇裏面經常提到的苗疆蠱物。因爲這隻蠱物,12天後我就會離開世界,永遠的離開了。”
心寒的話,鋪天蓋地的向蔔黎席卷而去。
他的腦袋轟然嗡了一般,似乎無法接受心寒說的事實,連連倒退好幾步。
怎麽會這樣?
心寒怎麽會發生這麽多事情?
她該多少苦啊?
蔔黎覺得又震驚又心疼,連連倒退到山頂的邊緣都渾然不知,也怪天黑得緊。
嘩啦啦踩着地面,聽到石頭松懈着往下掉的聲音,可是已經來不及。
心寒聽到石頭滑落的聲音整個人迅速的反應過來。
趕緊伸手去抓蔔黎。
“小心!”她急聲大喊。
蔔黎踉踉跄跄着一腳踩空,整個人一陣搖晃,頓時血色盡失,伸出手就去抓住心寒伸過來的手。
“抓住啊。”
夜太黑,他伸手慌亂中抓不住,身體瞬間涼到了谷底。
大腦完全沒有思考,眼看蔔黎就要栽下去,心寒急中猛地伸出雙手抱她,兩人身體側旋轉中,心寒已經朝外,而蔔黎朝内,那一刻她毫不猶豫的猛地推了蔔黎一把,将蔔黎推向實地,而自己的身體在力的相對作用下,虛空的向相反的方向後傾斜。[
這一後傾斜,直接一頭向虛空的山邊載去。
“心寒!
蔔黎栽倒在地的時候,再去救心寒已經來不及,她掉下山了。
“不!!!!!!”
他匍匐着爬過去要去抓住心寒,卻隻看見心寒明晃晃的笑意離自己越來越遠。
即使在黑暗之中,她的笑容也那麽的美麗,那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