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被遺棄的流浪狗;施非焰就是狠心的主人。
喜歡的時候,恨不得将她捧在心窩上寵着哄着;不喜歡的時候,随便一扔白白屁股走人,這個世界上還有比施非焰更狠更絕的人嗎?
夜黑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降臨的。
心寒就坐在落地窗前,不想開燈,她又開始糟蹋施非焰珍藏的紅酒,酒精刺激得她腦袋暈乎乎的,然而似乎腦子又異常清醒。[
頭好疼,心更疼;
渾身是熱的心,心卻冰涼刺骨。
她就不明白施非焰怎麽能做到那般絕情,趁她喝醉的時候帶着他的一票人人間蒸發,可惡到連她手機裏的照片都删掉。
隻要一想到他絕情得不給她留一絲一毫的想念,她心裏就疼得無以複加。
不知道該如何發洩,不知道該如何才能讓心不痛。
他既然做了絕情,潇灑的走了,就不可能會再回來的,他就是那個性子!
他不要她,不管是善意的還是真如他自己說的那麽自私自利,結局都一樣,他不會在出現在她的世界,不管她如何的不舍,不管她如何的不幹,不管她如何的痛哭流涕,不管她如何的醉生夢愛,他都不會出現在她的面前。
她隻要一想到施非焰留的字條,那句我走了,新舊好像被一刀一刀淩遲着蔓延的痛。
施非焰你是個混蛋!鴕鳥蛋!臭鴨蛋!恐龍蛋王八蛋!
心寒在心裏把施非焰翻來覆去反反複複罵了幾千幾萬遍,卻抑制不住那混雜在淚水裏的傷心。
那種絕望的痛楚,撕心裂肺,痛徹心扉。
真的你會發現,有一個男人,你再恨得癢癢的,再把他罵得天理不容,也無法說服自己不去想他,更無法說服自己忘記他。
隻要一想到再也不能被他抱在懷裏,隻要一想到以後的漫漫長夜都隻能冰冷的床陪伴,心就痛得仿佛要死掉一樣。
隻要意識到往後的每一天,自己和他之間都會變成兩條平行線,不會有交集,她的連呼吸的能力都仿佛喪失掉了。
“施哥哥……施非焰……焰……焰……”心寒一邊哭,一遍呼喊着他的名字,“焰……,你回來,好不好;你回來好不好?”
原來失戀的人真的是賤;即便被人踹了心裏還控制不住的幻想他能回心轉意。
在一遍一遍的期待的幻想中,漸漸的心冷到極緻。
心口難受得無以複加,她可能已經醉到神志不清,眼前居然看到施非焰的影像;“焰……你回來了,是嗎?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
心寒激動得伸手去抓,卻撲了個空![
假的,都是假的,施非焰沒了,她的施哥哥沒了,真的沒了!
“嗚嗚……嗚嗚……嗚嗚……”心寒歇斯底裏的哭起來,完全的是無忌憚!
腦袋越來越沉……臉越來越熱……心寒苦笑,醉了好,醉了好,讓她長睡不行吧,最好一睡就是五年,他不是說五年後會出現嗎?
那麽,能不能讓她,一睡就是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