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到施哥哥早上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裏騰騰的又冒起一股酸楚,暗罵自己不但不能給施哥哥排憂解難,還竟給他惹事。
她偷偷的瞄着施哥哥的臉,不見了早上的紅腫,她猜想是紅舞姐姐配置的藥膏好用,見效快。
施非焰注意到小丫頭小心翼翼的打量自己,歎了口氣将她拉到自己的大腿上做好,深呼吸了兩下,被易修竄起的火氣收斂了大半之後,歎口氣訓斥她:“以後走路還看不看路了?”
他的語氣有些嚴厲,心寒懦懦的點頭回答:“我看路。”[
“你這麽不讓人省心,将來我不在你身邊,你該怎麽辦?”
心寒聽着施非焰的話,一下子心髒便提到了嗓子眼:“施哥哥,你又要離開嗎?”
施哥哥的話是什麽意思?他怎麽可能不在自己的身邊?!
施非焰沒想到這丫頭這麽敏感,當下嚴厲表情又收斂一些,似安慰般拍拍她的被,将她摟捏在懷裏:“可能會離開一陣子,工作忙!”
可能吧!他還沒有考慮清楚!
“那你帶上我和小不點吧,你在哪,我們就在哪。”心寒順勢勾住他的脖子,眼底濃濃的依賴化開,施非焰瞧着心底一酸,又有點甜。
“再說吧,你要上學。”
他不知道要不要告訴心寒,她就是自己要找的妹妹。他有些自私的不願透露,他不知道心寒會怎麽想,他隻希望心寒一直無憂無慮下去……
施非焰低頭,盯着心寒,淡淡的說:“男人以事業而重,東走西跑是很自然的事情,做我施非焰的女人,你要學會适應我經常不在身邊的日子。”
施非焰的話,雖然理由十足,字字在理,可是落到心寒的耳朵裏,還是如利刀般,一刀一刀的在她的心頭留下傷口。
他以前不是這麽說的,他說他在哪裏,哪裏就是她的家;不管去哪裏,他施非焰都不會讓她獨守空房。
爲什麽短短幾天,就變了呢?
心寒向來是個敏感的女孩子,此刻死命的咬着唇瓣,不讓自己表現出蠻不講理的樣子,整個人的臉上都表現出異常安靜和乖巧的聽話。
以前别人說,男人的甜言蜜語都是不能當真的,不然母豬都會上樹。
難道這是真的嗎?施哥哥以前對她說的話,也不能全數當真,要左耳進右耳出?
可是,他說過的每一句話,她都深刻在了心底,怎麽抹得掉?
施哥哥是不是一直就在生自己的氣?從自己不和他坦白小秘密開始,他的心裏就漸漸開始不喜歡自己了?
今天,她又被别人抱了,她甚至施哥哥的脾氣,那天他被班長摟了一下他都醋意大發,如今她被别人抱了他肯定會自己失望透頂吧。
“施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敏感的小丫頭,語氣中有一點淡淡的憂傷,讓人聽着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