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修靜靜的站在一旁,勾了勾唇瓣,與施非焰對視兩秒,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心虛姿态。
他真恨不得掏出槍一槍結束掉這個礙眼的英國佬,可是偏偏他動不得他一根寒毛,因爲如果那英國佬的話不假,他死,心寒也得死!
他的手中有一張對施非焰而來緻命的王牌!
該死的,心中憋着一股無法舒暢的郁悶之氣,撒不出來。[
羅平看着眼前危險的男人,心寒管他叫哥哥,那人應該是心寒的哥哥吧?可是怎麽看都覺得兩人之間不是單純的兄妹關系。
他心裏吃味得緊,忽然冒出兩個無論在哪個方面都明顯比他強的男人,小小的自尊心仿佛受損般,眼底滿是蕭瑟。
病房裏按潮湧動,急診科醫生在這樣異常緊張的氣氛中匆忙的給心寒包紮好傷口,給她開了些消炎的藥膏溜之大吉。
小莫拿着方子去拿藥,施非焰直接将心寒打橫抱起來,看都不看其他兩個男人,大步往外走。
心寒乖乖的縮在施非焰的懷裏沒怎麽吭聲,她本來就比較内向,此刻恨不得早早被施哥哥抱回家去。
“心寒,我叫易修。今天不小心傷到你,改天請你吃飯賠禮道歉。”易修兩步追上來,擋在施非焰的面前,微微露出一個迷倒萬千少女的微笑。
然而沒有迷倒施非焰懷裏的女人,心寒咬着唇瓣,擡頭瞄了眼眸不善的施非焰一眼,她的眼底浮現起一抹慌亂,趕緊對易修搖頭:“不用了,是我自己沒有看清路,你不需要那麽客氣。”
“飯是必須要吃的,不然我心裏不安,還請心寒同學賞個臉,改天我約你。施先生不會介意吧?”
施非焰聽到易修語氣中明顯對自己說的話,忽然笑了,看着他,帶着一抹不屑:“既然人家盛情難勸,改天我陪你一起去。”
然後他冷哼一聲。
抱着心寒越過易修大步往電梯走去,但是心寒明顯感覺到施哥哥鼻息中正冒着絕殺的冷氣,好恐怖,怕怕,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施哥哥,我們不用答應吃飯的。你不是說他居心叵測嗎?我沒有理他,是他強行抱我上車來醫院的。”
“他抱了你?”
糟糕!心寒有一種越抹越黑的自我感覺,趕緊知趣的閉上嘴,将頭埋在施非焰的胸膛内,一副乖巧又可憐得不得了的樣子。
施非焰鼻息間冒出的冷氣越來越冷,仿佛能冰凍三尺,心寒的小心髒顫顫的,雙手勾住他的脖子繼續賣乖,水靈靈的眼睛可憐兮兮的看着施非焰。
“回家再和你算賬!”
施非焰瞧着她那副小心翼翼又可憐兮兮的表情,壓着的怒火無法宣洩,隻能越發抱緊她,走進電梯,一行人風馳電掣的回到車上。
心寒被施非焰塞進車子後座,就坐在他的旁邊,可是她低垂着頭不敢看旁邊一身冷厲氣場的施非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