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妹妹本來就不是他的親妹妹!
所以那個靈恩一出現,甚至那份一份親子鑒定書擺在他面前的時候,他隻覺得可笑之極。
可是心寒描述的那個雪夜,和自己所經曆的那個雪夜卻那麽的相似。
莫非,她就是自己的妹妹![
如果心寒是他自己的妹妹……老天!他施非焰都做了些什麽?
他先強丨暴了自己的妹妹,然後讓她懷上了孩子,最後又将她鎖在身邊,如今還陷入愛情之中……
施非焰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盡管他們壓根沒有血緣關系,可是妹妹就是妹妹,哥哥就是哥哥,哥哥和妹妹之間怎麽可以相愛?
NO!NO!NO!
他的思想很傳統,他不能接受這樣的事情,即便沒有血緣關系他也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
施非焰無力的躺在軟椅上,給紅舞做了一個停的手勢,夠了,夠了,他不想再聽下去,此刻,他的黑眸裏充滿的痛楚。
他偏過頭,心裏一陣悲涼。
室内的氣氛很壓抑,仿佛很久都沒有流動過。
他走過去,等紅舞對心寒又做了些什麽,心寒沉睡過去之後,他的雙手,有些顫抖的抱着心寒,大步流星的将他抱回卧室。
然後,他抓着自己的外套,走進了車庫。
片刻後從車庫裏急沖出一輛純黑色的賓利,就像夜間瘋狂的黑豹,在夜幕下,以史無前例的速度,朝着櫻花路521号駛去。
施非焰一手搭着方向盤,一手枕着頭,腦袋裏亂哄哄的剪不斷、理還亂。
他渴望答應,卻又懼怕答案。
内心,充滿着掙紮!
從來沒有事情,像這件事這般的脫線過,完全失去他的控制,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
從八号公館到櫻花路521号心寒的家,需要多久呢?
似乎隻有短短的半個小時,可是施非焰卻足足花掉了整整兩個小時,而且用上了絕對史無前例的速度。
隻不過,他時而前沖,時而倒退,圍着整座城市兜兜撞撞了好幾圈,然後他才顫抖着握着方向盤的雙手,停在了那棟久沒人居住的别墅的大門前。
施非焰踉跄着從賓利裏鑽出來,夜風吹得他冷不住打了個哆嗦。[
不是風冷,而是心冷,從頭冷到腳,被某個無法接受的事實給刺激到的。
他冰涼的手,明顯頹廢的關上車門。
然後,越過高高的圍牆,走進心寒原本的家。
屋子裏并沒有灰塵,施非焰每周都會讓人來打掃。
他熟悉的走進心寒的卧室,打開燈,四處掃了掃,翻了翻,終于找到心寒口中的那件舊棉襖,紫紅色的棉襖,很刺眼,非常刺眼,異常的刺眼。
他記得這件棉襖,他記得這件紫紅色的小棉襖,他妹妹當年身上裹着的就是這件小棉襖。
心寒是他的妹妹!
心寒真的是他的妹妹!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