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冒失的抓起心寒的手掌,發現她的手背滑了一下,一道淺淺的紅痕立刻顯現了出來,在她那雙修長漂亮的手上異常刺眼。
肯定是他剛剛拉她的時候,直接不小心劃了她一下。
心寒顯然吃了一驚,趕緊抽出來,然後搖頭:“我真的沒事,抱歉。”
說完話,轉身就朝施非焰所在的包廂走。[
“喂,喂,你手背出血了呀,我帶你去看醫生,喂,别走呀。”那男人在後面叫兩句,心寒的背影已經拐過一個彎消失在他的眼前。
等心寒的背影徹底消失,他裝得有些微醉的臉此刻已經恢複如常。
“這點足夠了吧?”
他自言自語,低頭看看自己指甲上的一星點紅色,細微得幾乎用肉眼看不出來,然後他的嘴角卻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轉身拉開旁邊的一間包廂,對立面的人說一句:
“搞定,撤吧。”
心寒走進包廂,邁着小碎步複又坐到施非焰的懷裏,低頭揉了揉自己的手背,說真的,還真疼,一個男人的指甲怎麽也如何鋒利?
她努了努嘴巴,低頭輕輕吹了吹。
彈鋼琴的人都特别注意保護自己的手,心寒平時更是護得緊,此刻瞧着那細微的傷口破壞美感心裏一陣懊惱。
“怎麽弄的?”施非焰不知道她低頭瞧什麽,他也低下頭,目光落在心寒的手背上,眼中冒出一星點的火花。
“不……不小心劃了一下。”心寒趕緊把手藏在袖子裏。
施非焰不許,抓起她的袖子擡起她的手,對着燈光仔細瞧,微蹙着眉:“誰抓的?”
他眼睛尖,這分明是指甲抓的,哪裏是不小心劃的,頓時沉着臉低語:“說實話,怎麽回事?”
心寒懦懦的搖頭:“剛剛沒仔細看路,和人撞了一下,不小心被刮到了。施哥哥,沒事,隻是小傷。”
“在哪裏撞到人的?撞的什麽人?”
“就是左邊第二個拐口。一個棕色頭發的青年,穿着米色襯衫,那人似乎喝醉了。施哥哥,真的沒事。”心寒小心翼翼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