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寒在那一瞬間幾乎是在絕望的哭泣:“你讓我簽,你讓我簽,我不走,我不走。”她一口狠狠的朝施非焰的脖子咬下去,就好像恨不得一口咬死他一樣。
施非焰悶嗯一聲,皺着眉頭暗想:這丫頭下口真恨!仿佛深仇似海一般。
他頓住腳步,任由她咬着自己的肩膀一聲不吭。
卻用帶着薄繭的手掌摸了摸她的頭發,決定乘勝追擊,速戰速決:“是你自己求着我簽字的,我沒有強迫你。”[
他複轉身,将她抱着往回走。
走到床前,坐下,心寒還不肯松開口,有血液順着他的肩膀流下來,他卻好似寵溺的拍了拍他的頭:“别咬了,就你那點力氣,咬不死我的。簽字吧,我數三下,沒簽我們立刻走。”
心寒聽到他冷冷的語調,哪裏還有心思咬死他。
趕緊松口,抹了一把嘴角,抓着一旁的水筆,翻開最後一頁迅速的簽下自己清清秀秀的名字,然後吸着鼻子看他:“你不許帶我走,不許把我鎖在床單上,不許讓我永不見天日。”
她把簽好字的監護人意見書交到施非焰的手裏,眼中帶着迷茫無措的神情,整個人就像鬥敗的公雞癱軟下來,整個人将頭埋在他懷裏嚎啕大哭。
她最終還是向強權低了頭,她怎麽那麽沒有出息,她……嗚嗚……
可是她卻沒有意識到,自己在無助中不是推開他自己躲着傷心,而是将自己整個人埋在他的懷裏痛哭,仿佛那裏真的是能夠承載她眼淚的空間。
“好了,從今以後我就是你合法的監護人了。”施非焰滿意的甩了甩手中的“心寒監護人書面意見書”,低頭親吻着她的頭發安慰她:“好了,我隻要一個身份,你的東西,沒人會奪走。有什麽好哭的。”
心寒不理,繼續痛哭……
“聽說你琴彈得不錯,下樓去,給我彈一曲。”施非焰明白心寒心裏的抵觸和憤怒,不過那些都是徒勞的,他隻是在用行動告訴她,他想要得到的,他就有辦法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