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寒不情不願的微微打開一點眼簾,喵見蓋在自己胸前的幾張裝訂好的紙張。
不知道他意欲何爲……
慢慢的,慢慢的,徹底打開眼睛,對上施非焰的眼睛,心寒下意識的别開了眼。
施非焰瞧她偶爾表現出來的小女孩心态,失笑着将筆遞給她:“拿着,把這個簽了,然後你想睡多久就睡多久。”[
“什麽?”心寒張了張嘴巴,緩緩的坐起身,接過他手中的水筆,拿起那幾張剛打印出來的紙。
“心寒監護人書面意見書”
轟……
心寒手吓得一抖,趕緊甩掉,顫顫的問他:“這是什麽?”
她不是沒見過這種東西。
半年前,那些對她噓寒問暖的親戚,就是拿着這種東西,各各使出渾身解數哄她簽字的,若不是許律師幫助她……“不,我不簽,我不簽。”
原來他說的不介意走法律程序真的是這個,就像她在車子裏預感的那樣。
不,心寒的腦子忽然炸開。
或許,他一早就打上了她的注意,根本不是什麽征用她家的房子那麽簡單,也許這一切統統都是圈套,他根本就是一早就圖謀不軌,對她劫财,順便劫色!
匪徒、強盜、她能指望黑社會有什麽好東西!
她不簽,這種意見書她堅決不能簽,死都不能簽。
她不能讓爸爸苦行經營的一切斷送在她的手裏,這就好比,古代的垂簾聽政、或者是攝政王理朝。她再如何順着他也不能做傀儡小皇帝。
“我不會簽字的,你拿走,你把這個拿走。”
一直懦弱的心寒,忽然激動起來,她明白簽字之後代表什麽。許律師早早的就給她分析透了,所以她不要監護人,她一直拒絕申請監護人。
施非焰沒想到她的反應這麽大。
他臨時打起的注意,合法的将她安在自己的羽翼下,如此她便再也不能報警或者生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