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可能就是段青焰從邪王殿回來了。
“秋狂的星象,真的是貪狼?”段青焰咬了咬唇,一想到自己看到的情況,心中就很不樂觀。
“是的。”白羽鶴低了眉,卻不願多說:“你自己問他吧。”
“好吧,那你自己,也要小心。”
眼看着段青焰要走,白羽鶴忍不住好奇:“你這麽有誠意地帶着禮物來星宮,難道不是來問卦?”
“本來是的,但是現在,我覺得,不需要了。秋狂說的對:我命由我不由天。
天要我做天命之女也好,普通凡人也罷。
我自己要做的,始終都隻是我自己。”
看着段青焰臉上的笑容,和身上緩緩凝聚的星之力,白羽鶴一時有些失神,陷入沉思之中。
我命由我不由天嗎?
等到白羽鶴回過神來,哪裏還有半點段青焰的影子。
她如今,真的已經完全跳脫出星運之外了。
是天命的身份,還是她自己的心? 希望,她知道那個真相的時候,還能那麽灑脫。
雙星聚、黑無常。
白羽鶴的鬥志在燃燒。
仙人又如何。隻要他入了這凡界,就要遵循凡界的規則。既然如此,黑無常就沒有那麽可怕。
“我們一定能戰勝黑無常。維護雲鼎大陸的朗朗乾坤。”白羽鶴如是說。
其他六人不由自主地點頭。
這一刻。白羽鶴才真正成爲七星的精神領袖。
往日的他,隻是資質更高一些,流風等人對他更多的是羨慕,不一定是拜服。
但如今,他的話,如一盞明燈,照亮了同伴們前方的路。
離了星宮之後。段青焰沒有再過問任何俗世之事,急匆匆地趕去邪王殿。
誰知。越是心急,越是有人阻撓。
在邪王殿門口,金童玉女般的一對男女,對着段青焰當頭就拜:
“主人。”他們異口同聲。
這兩人居然是黎冰蓮和葉正卿。
他們肯乖乖聽話?就因爲一個血誓? 或者,都是。
段青焰就這麽呆呆地看着兩個行禮的人,竟然連扶一把都忘了。
還是他們倆行禮久了,心中憋屈,自己起身的。
看這兩人臉上不情不願的樣子,段青焰就知道他們不是真心。
也太明顯了。
“段青焰,既然你收了段青焰,也把我們收了吧,否則宮主定不會放過我們。”
段青焰願意給段青美自由。隻要她肯悔改,卻不願給黎冰蓮和葉正卿。
這兩人以前對她偷偷動的手腳實在太多,而且又是有實力、有勢力、有野心的主。
想當年那塊玄冰令。讓整個南淵的人都成爲黎冰蓮的幫手,隻爲除掉她一個小小段青焰。
想那日的眉姑,以元嬰修爲偷襲她一個剛結丹的小朋友,若非秋狂與她雙修,早就命喪黃泉了。
還有這個葉正卿,居然發神經地去毀她名譽。現在看這兩人郎情妾意的樣子,段青焰大概也猜到葉正卿當日是爲了多麽偉大的理想。真是難爲他了。
“你們回去吧。”段青焰冷淡地開口。
“主人,請讓我随你去邪王殿。”黎冰蓮焦急地開口,聲音依然那麽清脆動聽,仿佛段青焰不答應她,就是犯了多大錯一般。
至少,在葉正卿心裏是這麽想的。
看到黎冰蓮着急,葉正卿的心就更急,忙道:“你看冰蓮都開口了,不如就帶上我們吧,冰蓮好歹是也是海老的親孫女。”
段青焰隻當沒聽見,随便招了一個安靜地立在旁的邪王殿護衛,問道:
“如果空臨秋讓你往東,你卻想往西,你會怎麽做?”
“回少主母的話,小的一定往東,不敢廢話。”說完,那位護衛還不忘偷偷白葉正卿一眼,一邊喊人家主人,一邊廢話,你那是當奴才的樣子?
段青焰也不想多說了,隻是看着他們倆笑。
“你們自己走,還是要我動手?”
跟你動手?别說打不過,就算打得過也不打,又不傻,跟你動手會觸動血誓懲罰,聽說生不如死極爲可怕。
黎冰蓮咬咬牙,似乎是下定了決心,對着段青焰低下她那高貴的頭,低聲說道:“小公主,請讓我随你同行,我保證什麽都聽你的。”
“真的?我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段青焰來了精神。
“是。”黎冰蓮心中恨極,卻堅定地回答。
“那好,去把你們玄霄殿的那塊凝冰寒髓拿來。”
“别開玩笑了。”黎冰蓮本來想嘲諷一句,但想到有求于段青焰,還是不鹹不淡地笑了一聲。
“誰有空跟你開玩笑。”段青焰白了他們倆一眼,然後對門口那爲稱職的邪王殿護衛說道:“你叫什麽名字。”
“回少主母,我叫羅四季。”
“嗯好,羅四季,你就替我看着,這位冰蓮仙子什麽時候帶了凝冰寒髓來,什麽時候給我通報,否則,就不要讓這兩人進來打擾。”
段青焰說罷就往裏走,留下震驚當場的黎冰蓮。
還有身後咆哮的葉正卿的聲音:“段青焰,你不要太過分!你怎麽可以這樣對冰蓮,她仙子一般的人物,你非要這麽欺負她嗎?”
段青焰原本準備丢下他們好自爲之的,聽到葉正卿的話,卻莫名地火起。
嗖地一聲飛到葉正卿身邊,陰森森地開口:“你想爲她出頭?給你一個機會。你若打得赢我,我就帶她進去。你若打不赢,自掌三千耳光,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開口。”
“打就打,難道我還真怕了你。”
“那好,來吧。”
邪王殿外,就有比鬥場,但是這裏的比鬥場不像定雲宗的那麽善良。
這裏的比鬥場根本沒有任何結界和任何保護,一句話叫做生死各安天命。
隻要上去,傷、死都是常事。
葉正卿早就受夠了段青焰,能有這麽一次反抗的機會,而且是段青焰主動提出,收了血誓限制的。
爲了蓮兒,他一定要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