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星宮的财富比整個大陸其他地方加起來還要多。
聽說星宮的門牆都是用靈石做的。
聽說星宮的護衛都比一般門派的掌門修爲要高。
聽說……
在種種傳說中,星宮被渲染地更加神秘,卻沒人敢把主意打到星宮。先不說星宮的後台是雲鼎大陸最強大的勢力仙宮,就說星宮中人擅長蔔算,恐怕你還沒到,人家已經算到了,做好防禦準備。
這樣無把握的戰鬥,實在沒有打響的必要。
除非,你能逃脫命運之外。
試問,這片大陸,除了那種登峰造極的人和天命異數,正常人哪怕修爲高深又怎麽可能逃脫命運之外?
說起星宮,就不得不說七星君。
作爲星宮最具權威的七個人,他們以各自星象命名,分别是:天樞、天璇、天玑、天權、開陽、瑤光和玉衡。
七星君中的任何一個,一旦出現都會被追捧。即便是修士也希望能夠知名,從而趨吉避兇。
“一卦一人情”這句話也是傳得雲鼎大陸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論年齡最長的是天樞星尉遲杉輝應該已經超過百歲了,以星宮的長壽之法,他也已經是白發蒼蒼,還帶着一個叫米蘇的的小姑娘。年齡尚不足十歲,乃是下任天樞的繼承人。
繼承人已出,尉遲杉輝餘下的壽元不會超過十年。
論年齡除了尚未繼位的米蘇。就數玉衡星君白羽鶴最小了,不過也是超過百歲。
星宮這百年時間,外界看上去都是一片安靜,似乎過得很潇灑。
但實際上,這百來年,也是星宮最難熬的百年。
因爲當天命之女的預言傳遍大陸,星宮就知道。他們中有叛徒。
可是七人分别蔔算,竟然沒有一人算出這叛徒究竟是何人。
此事實在太過詭異。
後來玉衡星君白羽鶴在外出遊曆時。有了新的感悟,屬于天賦不可變的蔔算之術,竟然能夠再次進步,甚至能感應到更多“天命”。
後白羽鶴以百年壽元爲代價。終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玉衡星正在發黑。
這是怎樣的諷刺? 自己算出自己是叛徒?
當然不是。
此玉衡非彼玉衡。
經過七人共同蔔算,最後得到的結果竟然是——有人居然用三代玉衡星的血做了一個改命星盤。
找到了問題,并不代表能輕易解決。
星宮傳承裏也有講到一些逆天改命的做法,以及應對之法,但這種直接借用星君之力的,卻從未提及。
“曾經,有一個啞仆,一直在師傅身邊。師傅死了,他就不見了。”白羽鶴黯然開口,“我以爲他随師傅去了。後來,在西河遊曆,我曾感應到他的氣息,取我血的人中,就有他。”
“那個啞仆?”尉遲杉輝似乎是有些印象,搖搖頭。又沒印象了。“一個人居然能做到讓所有人都不注意,其實本身就不尋常了。”
“哎呀。玉衡小子,别廢話了,你不是說那個人會做對天命之女不利的事情,我們可不能輸給他,否則咱們星宮解散就得了。”瑤光星的流風,是個看上去有些邋遢的大叔,但做事一點都不含糊。
“好吧,有勞諸位了。”如今星宮中命力最強的是玉衡君白羽鶴,自是由他主陣。
同一時間,暗邪殿内,一位皮包骨頭渾身無肉,看起來就像一具幹屍一般的老者,正手持一塊黑紅色的星盤,比劃着什麽。
一連串的動作越來越快,快到讓人眼花缭亂,但老者的動作卻沒有絲毫停歇。
最後以一聲凄厲的慘叫,伴着一口精血噴出結束了這次動作。
君如憶聽到叫聲,連忙趕到。
“黑老,您,沒事吧。”君如憶說話時的擔心,不似作假。能讓沒心沒肺的君如憶如此上心的人,這世上,還真沒幾個。
“放心,我黑無常的命長着呢,閻王都不敢收我,幾個後輩小鬼還想跟我鬥?”老者卻似乎一點都不領情,聲音凄厲中夾雜着些瘋狂。
與君如憶人模狗樣相比,老者絕對一看就是邪修了,甚至他自認屍傀都有人相信。
“小子,你來的正好,幫我弄些天命女的血來,越多越好。”老者一邊說着還一邊使勁地舔他那烏黑的嘴唇,仿佛已經在品嘗鮮血的美味。“要是能把活人給我送來就更好了。”
“這。”君如憶有些猶豫。
“啰嗦什麽?我還不是爲了你。快去。别忘了,你今天不舍得殺她,改日她可不會對你手下留情。要是百年前你就能下狠心,沒了天命女,星宮的那幫毛小子還能怎麽折騰?”老者聲音沙啞又幹澀,着實不好聽,卻句句在理。
“好吧。”君如憶無奈地一邊出門,一邊搖頭:“真是個喜怒無常的老鬼。”
“慢着,這個月的供奉還沒送到。”老者如鬼魅的聲音從君如憶身後傳來。
“好的,我知道了。馬上讓人送來。”
沒過多久,就有兩名暗邪殿弟子,往老人門口送了兩個築基修爲的清純少女。
暗邪殿的人除了君如憶,沒人敢進這間房,他們隻要把人敲暈送到門口就行,每個月都是這麽幹,早已習慣。
第二天,跟往常的月份一樣,那兩名弟子又把老人門前丢着的兩具枯骨收走。就連一直做邪修的人,他們也忍不住對這樣的做法不斷搖頭。
等到離黑屋子遠了,兩個家夥才開始讨論:
“也不知道師傅養了個什麽怪物,每個月要禍害兩個處子,還要築基以上修爲的,哎。做爐鼎也就罷了,好歹有條命,被吸成骷髅是怎麽回事?難不成還真有妖怪?”
另一人說道:
“算了,小易,你忘了師傅說要絕對保密,咱們還是别管那麽多了。還是抓緊找下個月的女孩吧,這個月送晚了,殿主臉色很不好看呢。”
ps:晚上加更,如無意外會加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