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隻在于門主想信什麽。
于是秦休光明正大地除害一般在一夜之間将四個長老斬殺後繼續閉關，門内勢力才正式落在趙四德手上。
小泥猴當然也得到了趙四德的重用，卻始終不是心腹。因爲趙四德也看不起這個小泥猴侯番，生怕他哪天又出賣自己。
隻是在那件事上小泥猴起了不少作用，趙四德也不好就那麽除了他落人把柄。
今天這個小泥猴倒是送上門來，趙四德的心中還真有一番計較了。
但是話面上，趙四德還是給了小泥猴解釋：“沒事，就要他這樣的，不用裝就是這麽一副樣子，那個女人才不會生疑，你若再去，反不美。到時候你就跟在我身邊吧。”
“是，師叔。”小泥猴滿心歡心，趙師叔終于肯讓他跟着了。
誰曾想這時候烏鴉嘴又在那唧唧歪歪地碎碎念了，小泥猴靠過去一聽，差點沒氣死，因爲那個烏鴉嘴嘴裏念叨的是：“你才是炮灰，你才是炮灰。”
他又主動湊過去，意思就是他炮灰了？怎麽聽怎麽不吉利。
要不是黑市裏不準動手，他真想當場給這個烏鴉嘴幾個耳刮子，讓他知道自己這個惠啓門核心弟子的厲害。
嗯，還好烏鴉嘴是閉嘴了，隻是乖乖地低着頭。
可爲毛趙四德和小泥猴都覺得這個烏鴉嘴那麽讨人厭呢？
或許是被烏雅嘴煩到了，這兩人是越來越沒耐心，焦急地默念：“她怎麽還沒買完，盡花些靈石買垃圾。”
好像段青焰花的靈石，已經是他們的了似的。反正早晚的，段青焰多花一點，趙四德就覺得自己會少搶到一些。
可是段青焰似乎就是要跟他們對着幹一樣，又仿佛儲物袋裏根本就沒有底一樣，花靈石如流水，買東西不猶豫。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
烏鴉嘴是乖了，不敢再在趙四德和小泥猴面前廢話。
可是段青焰的磨磨唧唧，依然讓他們等得心急如焚。
還好，黑市不同于那些店面，隻是一個限時交易場所，時間到了就得離開，否則黑市的幕後老闆暗邪殿将不再派人保護。
所以時間一到，這些人就算再戀戀不舍地希望能坑道肥羊，還是理智的選擇了離開。
段青焰初來中州是不懂，但是葉蓮心曾經跟她提醒過。
而且考慮到後面還有一筆大生意，在這裏總歸不好看，段青焰也決定離開了。
段青焰離開之後，甚至于連鬥篷都沒有脫下，更沒有聯系葉順順、段君毅等人，隻是一個人往望仙城外偏僻處走。
“快點，快點，跟上。”那邊趙四德等人也是心急地追着段青焰出去。
一直乖乖閉嘴的烏鴉嘴嘟嘟囔囔地又說了一句：“急着去投胎嗎？”
“閉嘴！”這次不是一兩個人的聲音了，而是所有二十幾号人一起。
烏鴉嘴掃了一眼周圍的人，乖乖閉嘴。
還好趙四德已經被烏鴉嘴的習慣性說話方式弄得有些麻木了，也懶得跟他計較，現在殺人越貨更重要，這個膽小鬼什麽時候處理都行。
嗯，差不多了，這裏夠偏僻，再遠說不定她有人接應。
…趙四德發了個暗号，所有人一起圍了上去。
段青焰也就乖乖地停下腳步，似乎是被眼前的情況吓傻了。
趙四德突然覺得挺沒挑戰，但還是不會跟錢過不去，于是哼了一聲吓唬道：“把你的靈石袋交出來，否則别怪我們。”
“你們想怎樣？”
聽到被圍着的年輕女子的驚呼，趙四德旁邊這位，第一個被段青焰挑去傳家寶的黑鐵就開口了：
“聽聲音一定是個漂亮的小姑娘，殺了也怪可惜的。那我們就先搶後奸怎麽樣？”
“她很醜的。”烏鴉嘴重新開口。
“閉嘴！！！”再次被集體呵斥，烏鴉嘴乖乖閉嘴。
倒是趙四德果然是個人物，從一句話就聽出些問題，冷冷地瞪向烏鴉嘴：“你怎麽知道她長得怎麽樣。”
“我跟幾位大爺說過的，我是星宮的人，料事如神的。”烏鴉嘴這次難得的不抖了也不怕了，說完還不忘了大吼一句：
“小綿羊，還不快救我！”
趙四德看情況不對，手就伸向了烏鴉嘴，他離烏鴉嘴最近，那個中間的女子離得那麽遠，應該是救不了了。
如此，先抓個人質也是好的。
可是趙四德收回來的手，卻是空空如也。
這下趙四德知道怕了，人家那麽遠的距離，比他近距離都要快。難道，烏鴉嘴說的一切都是真的？西河段青焰？
想到這裏，趙四德一邊偷偷地在一張紙符上寫着什麽，一邊淡定地鼓舞士氣：
“故弄玄虛，弄個虛影在我們身邊，就想證明你是元嬰修爲嗎？要是你不玩這一手，我還認真對待你一下，越是故弄玄虛，就代表你心虛，大家夥，上，先殺後搶不用留情！”
“上啊。！”小泥猴作爲趙四德的心腹，也算是深通趙四德的心意，叫叫嚷嚷地喊着上，看别人上了，他自己倒是第一個溜了。
與小泥猴一樣聰明的還有三個人，也隻有這四個人跑了。
眼看着沖上去的十個人竟然齊刷刷爆了頭，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那小丫頭的實力太強，發現不敵卻發現已經是來不及了。逃啊。
趙四德暗罵一聲，也想趁着混亂逃走，當然還有三五個傻的想沖過去跟段青焰拼命，或許是以爲段青焰用了大招就不行了，想撿個漏？
段青焰可以放了小泥猴這種小魚小蝦，又怎麽可能放了趙四德這個首惡。
既然對方人多，段青焰也沒有必要藏私了。
逃了的四個早就逃得沒影子，而剩下的，段青焰都不打算讓他們活着，既然是死人面前，她也不用隐藏實力了。
段青焰的精神力如一張無形的網，将所有人網在其中，越是掙紮，越是頭痛。
精神力這東西，一般人根本找不到修煉之法，剩下的十個人，就算是精神力相加，也抵不過段青焰分毫。
“醫修？”趙四德恨恨地開口。還不忘了狠狠地瞪着那隻烏鴉嘴。
段青焰笑眯眯地問旁邊這位：“剛才他們怎麽說的？”
烏鴉嘴讨好地回答：“回我的女神，他們說要先奸後殺，後來我說你長得醜，他們就吓到了，改口先殺後奸，哦，不對，是先殺後搶。我知道你是想以牙還牙，先奸後殺這種事太累了，還是先殺後搶吧，這個符合你的風格。”
段青焰都有點無語了：“你還是那麽聒噪。”
“那必須的，也隻有在你面前是這樣。人家還有很多體己話想跟你說呢，你這個沒良心的，說好來星宮找我，人家等得花兒都謝了，你都還不來。聽說你元嬰了，有沒有重新塑體？肯定變得很美吧，迫不及待想看看呢，哎呀，現在别，不給他們看~”
…“你們有完沒完！”終于是有人忍不住罵了一句打斷了這隻烏鴉嘴喋喋不休的叙舊。
但是對上趙四德能殺人的目光，那位似乎也後悔了。
是啊，他這是有多蠢，正如烏鴉嘴幸災樂禍地嘲諷：“趕着去投胎嗎？”
“不知閣下，可否讓我們死個明白？”趙四德陰森森地開口。
“你們？不配啊~”段青焰閉眼，再睜眼的時候，忍不住一陣犯嘔。
一般情況下與人打鬥，段青焰很少能用到精神力，誰說醫修都是輔助？醫修達到元嬰之後，也可以強到可怕。
比如精神沖擊、精神爆破、精神壓制。
于是，段青焰隻是不願意親手滅殺這十個人，就用了一招精神爆破。
閉眼，再睜眼，看到一個個爆掉的腦袋挂在殘軀之上，怎能不讓段青焰覺得惡心。
即便在修真路上也見慣了殺戮，她依然很是反胃。
這時候烏鴉嘴也是摘了鬥篷，露出他那張依然年輕儒雅的臉，溫柔地拍了拍段青焰的腦袋：“别難過，你說過的，殺人也是救人。你今天殺了他們，這世上就會有更多的人不會死在他們之手了。
你想，若是你實力不足，落在他們手上，他們會讓你比死更慘的。
小綿羊一直很堅強，怎麽長大了反而不堅強了？”
段青焰也摘了鬥篷，坦然地對上那張熟悉的臉：“你還真是，神棍不改，我若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八成就被你把心騙了去。”
白羽鶴有點不可置信地看着段青焰的臉：“你爲什麽，沒有塑體？你明明，可以變得很好看。”
“忘了。下次吧”段青焰聳聳肩：“反正他也不會在乎。”
聽完段青焰的話，白羽鶴有點失神了：
“是啊，我爲什麽會在乎？其實我也是不在乎的，真的。隻是，我發現的，太晚了。
這百年時間，我也想了很多，其實那時在段家更多陪在你身邊的人是我，隻是我自己因爲容貌的原因，錯過了最好的機會，一切，隻怪我自己。”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