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是定雲宗的人?誰的弟子?”中年女子皇甫可兒挑眉問道。
“家師星星草道長。”段青焰的回答不卑不亢。
“哦?是她?”皇甫可兒沉吟後,改了口:“怎麽,你是打算讓我在這裏一直站着?這就是你們定雲宗弟子的待客之道?”
等到段青焰請皇甫可兒道長進入煉器鋪内,在皇甫可兒的請求下揮退了左右,連朱映也跟着被驅逐出去。
段青焰心中正自納悶,皇甫可兒開了口:“你真的是星星草道長門下?我跟星星草道長也有數面之緣,聽聞道長煉器之術出神入化,難怪能教出小小年紀就登臨中級煉器師的弟子。”
段青焰尴尬地咳嗽了一聲。強忍着笑意,一本正經地點頭。自己師傅那也叫煉器之術出神入化?果然是不知者無罪哎。
段青焰又不想說謊,隻能含糊地避重就輕地回答:“家師确實深愛煉器之道,始終未曾懈怠,青焰深受啓發。”
段青焰的表情落在皇甫可兒眼中,皇甫可兒不自覺地點頭:“怎麽,這次,隻有你們師兄妹二人前來嗎?聽說星星草道長喜歡收女弟子,你就沒有其他師姐同行?”
看到皇甫可兒急切的眼神,段青焰心中一凜。明顯是套話!
在敵友未明的情況下,段青焰選擇了保護四師姐:“沒有。此次隻是我與幾位同門外出曆練。”
“那就好,那就好。”皇甫可兒忍不住輕撫胸口:“我與你師傅也算有些交情,等蝶衣醒來我問過因由之後,你們若真是無辜的,窦長老那裏我會去幫你說和。看到你就像看到自己的後輩一樣,以後有什麽困難,盡管到聖醫門來找我。”
“多謝皇甫長老。”
看着皇甫可兒帶着皇甫蝶衣飛走之後,段青焰心中就開始有些忐忑不定了。皇甫可兒暧昧關照的态度。應該不是因爲自己的師傅而是四師姐吧?從她前後問話當中,段青焰也覺得她很想旁敲側擊地打聽四師姐喑兒的情況,卻又始終不肯明着問。
隻是,這樣奇怪的态度,更加有一種敵友未明的感覺了。
“五師妹,秋狂走了。秋狂那個混蛋。居然棄我們而去,他居然,也不跟你道别,這個混蛋,他……”
“嗯,知道了。”段青焰冷冷地打斷。
“那個。五色虹送了很多靈體和材料來,說是給你的福利。哎。我爲什麽不是煉器師啊,眼紅,羨慕嫉妒恨~~”
段青焰收下煉器材料,從儲物袋裏丢出一堆成品,繼續關煉器房。
“五師妹,她怎麽這樣?她沒事吧?感覺好奇怪。”朱映喃喃自語。
“噓,”小阿呆自覺留下來陪朱映整理這堆東西。反正段青焰的煉器房它是唯一可以自由出入的生物,如果天錘不算生物的話。
“你就少說兩句吧。最好還是别提秋狂那個大壞蛋了。”
“我知道,我知道,失戀的女人很可怕,咳咳。哎,其實五師妹挺好的,人長得漂亮、修爲高、會煉器、還有我這麽好的師兄,不選五師妹,他一定會後悔的。對了,秋狂不會是跟别的女人走了吧?”
阿呆默默點頭。
“誰?不會比我們家青焰還漂亮吧。”
阿呆繼續默默點頭:“冰蓮仙子。”
“額,哈哈,當我沒說,當我沒說,如果是我,也會這麽選的。”
“嗯,我會轉告四師姐的。”
“阿呆,你給我站住,嚼舌根的靈獸不是好靈獸你懂不懂?别跑,你給我站住。”朱映追着阿呆剛到門口,就看到一标準成熟型美女。
那胸口仿佛炸裂的感覺,是個男人都難禁受這樣的誘惑吧,偏生還有一張美麗端莊的臉。夢中情人莫過于此,神那。
隻是,美女,你含情脈脈地看着我是什麽意思?
嗯,一定是本帥哥氣場太強大了。
朱映很快放棄追逐阿呆,挂上一臉笑容,專業地說道:“這位女修,是需要買法器嗎?你是醫修?那就太巧了,我們的煉器師剛拿出一批法器,您可以享受優先挑選權哦。”
女人的笑,讓朱映有種渾身不自在的感覺:“我們,認識嗎?”
有點眼熟,可,真的不認識啊。朱映撓頭。
“哼,這麽快就忘了嗎?看來我隻有找你好好談談,看能否幫你恢複記憶了。”
“青焰,青焰,不好了,那個女人找上門來了,三師兄被敲暈帶走了。”
當阿呆上氣不接下氣地沖進段青焰的煉器室,段青焰隻能歎息一聲,扔了手上因爲被打擾煉廢的一把菜刀,一邊跟阿呆出門一邊了解情況。
又是窦長秀啊。
她究竟是什麽意思?
不管對方什麽意思,段青焰都必須理智。
既不能放棄朱映師兄不管,也不能冒冒失失地沖進聖醫門要人,那樣做等于是自投羅。
“要是秋狂在,”阿呆剛開口說了一半,連忙用白絨絨的小爪子捂住嘴巴。
“靠山山倒,靠水水枯,要想活的潇灑自由,就必須靠自己!”段青焰說罷,又重新折返回煉器室。
阿呆不解:“青焰,你真的要放棄三師兄嗎?四師姐會不會生氣啊?”
第一次,阿呆對段青焰居然生出一絲有些失望的情緒。
這麽多年的相伴,無論段青焰怎麽做,做什麽,阿呆都覺得和段青焰在一起很快樂,哪怕她曾經醜陋、曾經被人嘲笑。但阿呆覺得,他的主人有着讓人驕傲的人格。
可是,今天,第一次,阿呆的心裏有些失落。他的青焰。什麽時候開始,竟然也如此自私冷酷了?以前的青然雖然不會無私偉大,但至少會在乎身邊的人,會在乎對她好的人。難道,秋狂給她的打擊太大了?
“青焰啊,你别這樣。”阿呆還是一邊叫着一邊跟着段青焰入了煉器房。
“不想被轟出去就給我乖乖閉嘴。”(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