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雲伸手指在他光滑的皮膚上點來點去,随意地戳一戳,高興了就舔一舔,不高興了就揪一揪,方寸之間她都能玩出無數種花樣來,簡直調皮。
她還氣定神閑地告訴季川:“所以不管我對你做什麽,你都不可以碰我,有沖動啊?忍着!”
原來剛才那聽起來道貌岸然的話,其實是在給他下套呢。
季川覺得辛雲這是在玩火,畢竟玩火的後果都不太好,于是便提醒她說:“你要知道,我的記性很好,等到寶寶出生以後,我依舊會記得你今天趁着我不能碰你時候殘忍地折磨過我。
我總會成倍地讨回來的, 還要算利息。”
辛雲根本就不受他的威脅,甚至還有些期待地說:“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那你一定要仔細地記住我是怎麽對待你的好嗎?我等着你來‘報複’我,這樣我就可以躺在那裏什麽都不做,隻需要好好享受就行了。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季川本來覺得遇上個女流氓根本就達不到“威脅”所能得到的結果,後來轉念一想又覺得十分欣然,于是懇切地說:“這件事我百分之百保證完成任務。”
辛雲聞言便輕笑了起來,她覺得這樣很好,不管是誠實地面對對方,還是誠實地面對自己的欲望,都讓她感到兩人之間的距離在不斷地縮短,要到達季川所說的互相了解、相知相惜的地步,應該隻是時間問題,畢竟現在兩個人都将真心交付給了對方,一眼便能看清那份炙熱的愛。
當然,炙熱的還有此刻升溫的兩個人。
辛雲仗着季川不能對他怎麽,完全不顧後果地對他爲所欲爲,而他隻能如她說的那樣“忍着”。
季川總覺得男生真的是會憋壞的,尤其是他的愛人又是這種調皮搗蛋的性格,隻怕他在以後很長的時間裏,都會是這樣又忍又憋的狀态,隻這樣一想,他就覺得所謂痛并快樂着,就是指隻能看不能吃這件事吧。
辛雲覺得季川的皮膚可好了,他的身上一點瑕疵都沒有,膚色又是淡淡的金色,燈光籠罩在他的身上,就像流淌的蜂蜜一般誘人,總感覺好像舔上去的話,就連味道也會是甜蜜的。
季川一直握着她的一隻手,一開始隻是輕輕地握着,後來越發感覺難耐得厲害,他手上就微用了點力氣。
辛雲不在乎,隻顧在他身上随處點火,他實在被撩得狠了,張嘴就咬了一口她的指尖。
她倒是不疼,就是略微吓到了,總算願意賞臉擡頭望着他,季川本以爲終于引起了辛雲的注意,他有了說話的機會,結果她二話不說就将手指伸到他的嘴裏,仿佛發現了新的樂趣一般,接着撩。
季川偏頭躲開她,然後瞬時爆發出一點靈感,握着她的手指揉了一揉,認真地說:“我突然想到,關于結婚戒指,可以設計一隻三環的,分别代表你、我還有寶寶,你覺得怎麽樣?”
辛雲略一思索說:“好主意。”然後便欺身上去又要親他。
季川起身躲開了說:“我心中有了一個模樣,先畫下來,免得忘記了。”
辛雲撲了一個空,季川已經跳下床要去拿紙筆了。
她側躺在床上,見他火速穿好T恤,整理了一下褲子,出門去了,大約是要去書房拿紙筆。
她掩唇趴在枕頭上笑得不行:還有好幾個月可以随意調戲他呢,想想就覺得好開心。
季川拿了一本皮質封面的筆記本過來,手上握了一隻鉛筆,一塊橡皮。
他靠在床頭上,調亮了燈,準備開始打草稿。
辛雲無所事事,躺在他的身邊,一眼望到他拿的筆記本封面上有某奢侈品牌的LOGO,疑惑地說:“這個本子多少錢?”
季川想了想說:“一千多還是多少,忘記了。”
辛雲擡手放在季川的腹部,手指在他的腹肌上輕輕遊走,撓得他有點癢,不過他忍住沒有動,她開始慢慢地畫着圈說:“一個筆記本就要四位數,季小川你好奢侈啊!”
季川淡淡地說:“這個筆記本的内頁紙用完了還可以免費更換,外殼髒了也可以免費清洗,都是終生可享的售後服務。”
辛雲了然地說:“我用那筆錢至少可以買到五百本筆記本,用完就丢不說,還可以買自己喜歡的各種封皮。”
季川輕笑起來說:“你說得也很對,不過我就喜歡它的封皮設計,沒想過要換别的款式。”
辛雲直接将頭也靠到了他的腹部,覺得好生舒服。
她說:“也是,你一旦喜歡一樣東西就會一直喜歡下去,就像你愛背雙肩包,這麽多年了還是背着那一款,你的口味真的好單一哦。”
不像她,總是會被新的款式和不同的色彩所吸引,繼而敗敗敗個不停。
季川已經畫出了一個大概的輪廓,正在思索着顔色的搭配和細節設計問題,聞言便将筆記本放到一邊去,低頭吻了她一下說:“這不是口味單一,是長情。”
辛雲覺得這麽解釋仿佛也對,于是便笑了起來,不管他對她是“口味單一”還是“長情”,她覺得這都讓人感到穩定和安全。
季川又繼續接着畫細節,猛然想起一事來,輕聲和辛雲讨論着:“我在想,甯澤雖然已經想起了很多事,但是有些事是你自作主張處理掉的吧?
照顧他的人跟我說,他有意等腿好一點了,就要回家去祭拜他的未婚妻,還要跟他的嶽父母好好道歉、補償。”
辛雲聞言,呼啦一下爬了起來,臉色都變了,她沉着臉說:“我不會讓他回去,也不會讓他見何雪卉的父母,他們瘋了,居然給甯澤買了一塊墓地……
我不想讓甯澤知道這些事,這件事你必須幫我,他和我們生活在一起才是最好的選擇,每天都隻需要做他喜歡的事就好,那些前塵往事,不知道也罷。”
季川将本子放下了,擡手抱着她說:“你不要這麽緊張,我當然是站在你這邊的,所以才會告訴你甯澤有這樣的打算,他的腿傷又不是一兩天能好的,我們還有時間想辦法,如果我們能找到讓他專注其中無法自拔的事情,他或許就不會想起來要急着回老家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