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雲表示:資本家果然都是吸血鬼,把剛才那一丢丢感動還給我!
就像當初彥秋不管是要選擇君晨光還是選擇蔺楊,辛雲都無條件支持她的決定一樣,現如今,彥秋對辛雲的選擇也沒有提出半句異議。
都說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這世間最可怕的事就是别人打着“我是爲你好”的名義,義正辭嚴的幹涉你的私生活和選擇,你不接受建議,還一副你“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的姿态,身邊愛管閑事的人多了,也着實一件讓人頭疼的事。
彥秋見辛雲跟Boss談完出來了,便遞上一個小小的保溫瓶給她說:“看你這小臉色差的,能不能先保重自己再照顧甯澤啊?
早上收到你信息的時候我正在吃這個燕窩,口感還不錯,就給你裝了一些過來,你悄悄的先喝掉,别餓着了。第一天複工就起晚,也是沒誰了。”
辛雲感激的接過來說:“那不是鬧鈴突然罷工了嘛。謝謝啊,還是親愛的對我最好了~”
彥秋笑道:“跟我還客氣什麽呀,都是因爲晨光太傻了,我說想吃燕窩,結果他就買了一斤回家,以爲是買菜呢……
我給你裝了一些帶過來,你拿回家去熬着喝,趕緊的把氣血都補回來,也要注意多休息啊。”
辛雲表示:“這狗糧撒得是猝不及防,就算我很餓,也并不想吃狗糧!”
甯澤的書房設計規劃做出來以後,辛雲就聯系了裝修隊的來家裏看格局、做計劃、談價格,甯澤不方便出門,他剛好天天呆在家裏,監督施工的事情就落在他的身上了。
在施工隊忙着做方案和采購材料的時間裏,甯澤不無擔心的說:“開始施工了就會非常吵,還是先跟鄰居們打聲招呼吧。”
這點禮貌還是必須要有的。
于是兩人預計除了本層住戶要提前告知以外,還需要去給樓上和樓下會被影響到的家庭說一聲,表達一下歉意。
這事兒定下來了以後,辛雲趁着周末放假的時間就在家裏做了許多卷壽司,切好了以後,一盒一盒的分裝了起來。
甯澤一看就知道,她這是要給鄰居送一些伴手禮。
做菜這種事情他天賦有限,幫不上忙,拄着拐杖去洗了臉,回房間找了一套好看的衣服,整齊的換上了,再出來的時候,辛雲剛剛忙完,她正準備去換外出服,看到甯澤那一身要出門的裝扮,就知道他是要和她一起去。
拄拐本來就很辛苦,大熱天裏别說是樓上樓下的跑了,光是站在那兒都能熱出一身汗來。
辛雲勸道:“你這麽不方便就呆在家裏吧,我一個人去足夠了。”
甯澤堅持道:“本來就是爲我裝修書房才給大家添麻煩的,當然應該由我去拜訪他們。”
辛雲勸不動他,無法,隻好去換了一身簡單的碎花連衣裙,一手拎着裝壽司的籃子,一手攙着甯澤,慢慢的走上了拜訪鄰居的路。
甯澤在這兒住了好幾天,還沒有出過門,走出來幾步就到了隔壁季川家的門前,他上前就要去按門鈴。
辛雲本以爲會是先去樓上,由遠及近這樣的順便來拜訪,沒想到甯澤竟然會選擇由近到遠的路線,吓得她一下就慌了神,緊張的抓住了他的手說:“這家沒人在。”
甯澤疑惑的說:“你怎麽知道的?”
辛雲很清楚季川的作息,周末全天他都不在家裏,這個時候必然是不在的,其實甯澤按了門鈴也沒關系,反正不會有人應門的。
隻是剛才她太緊張了,以至于下意識的就直接阻止了甯澤,現在她欠甯澤一個解釋。
于是她便支支吾吾的說:“我才搬來的時候也想和這家人打個招呼,但是連續上門一個月都沒有見到過這家主人,我想可能是沒住人吧。”
甯澤瞬間了悟,擡手就按了門鈴。
辛雲聽見門鈴“叮咚,叮咚”的聲響,心跳都加快了,雖然明知道季川這個時候不會在家裏,她還是緊張得不得了,有種撒了謊的人害怕被人揭穿的心驚膽戰。
果然沒人應門,辛雲便趁機說從最遠的地方開始送起,這樣最後就剛好轉回自己家裏了。
甯澤同意以後,兩人挨家挨戶的拜訪、提前緻歉,送上小禮物,大家都顯得很寬容,誰不曾裝修過呢?
況且書房的裝修工期也不過是一到兩周左右,敲敲打打的事情和會用到電鑽的時間也不過三五天,大家還是非常諒解的。
兩人樓上樓下的跑完以後,回到本層來,這層樓住的人和辛雲都認識,她在這裏住了快一年了,之前也曾拜訪過大家,于是比起上下兩層樓的陌生人要熱情許多,見面就會開玩笑說:“你的男朋友啊?小夥子長得真帥的啊,姑娘眼光好喲。”
“這腿是摔傷的?年輕人就是閑不住啊,好動。”
“現在的年輕人啊,缺鈣,骨頭脆,我們公司一個小年輕,跳個大繩都給蹦骨折了,身體不行啊,要多鍛煉哪。”
一圈拜訪下來,甯澤笑道:“大家都認識你啊,你們相處得還挺不錯的樣子。”
辛雲點頭道:“大概是因爲收了我的禮物的原因吧,态度格外的好呢。”
甯澤感慨的說:“人們現在都很忙,忙着賺錢,忙着花,幾乎不願意做無意義的社交。大部分人在一棟樓裏住了很多年,都不認識自己的鄰居,人與人之間的關系變得很難建立了。
其實人是群居動物,自古以來如是,應該是會怕寂寞,有要和人交流的欲望,卻因爲在現實生活中很難找到志同道合的朋友,都跑到網上去找同好了。
人們現在還喜不喜歡歡社交呢?是喜歡的。
但是在面對面相處的時候,卻會變成誰都不願意主動說話的局面,漸漸的就會有輕微的社交恐懼症了。
你能和鄰裏相處得這麽融洽,實屬不易啊。”
辛雲聞言便伸出大拇指給甯澤點了一個贊說:“你當年學的不是臨床醫學嗎?怎麽還有憂國憂民的潛質啊?醫學真的耽誤了你成爲未來的一屆領導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