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秋呆了一瞬,甜甜的笑了起來,她說:“我知道。”
然後擡頭親了一下他的嘴唇說:“但是你别想聽到我說哦。”
君晨光心裏惴惴的:“爲什麽?你還在生氣嗎?”
她宣布道:“因爲我就是喜歡欺負你,不告訴你啊!”
說着她便爬起來趴在他胸口處啃他,留下了很多紅紅的牙印,好像要印證她要欺負他的決心一般。
君晨光抱着她由着她啃,反正也不是很痛。
彥秋突然擡頭看着他說:“以後不你要和小海保持距離,更不許勾肩搭背,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
“好。”
“以後襯衣的扣子隻能開一顆,第二顆以下必須全都扣着,你的美色也是我的。”
“好。”
“以後你心裏隻能有我一個人,隻可以對我好。”
君晨光沒再說好,他将她往懷裏又摟緊了些,很認真的告訴她:“我心裏一直都隻有你一個人,我隻對你好。”
彥秋把臉埋在他肩膀上,喃喃到:“我以後,心裏也隻有你一個,隻對你好。”
君晨光覺得這句話比“我愛你”都讓他受用,感動的他心潮澎湃,覺得夫複何求。
原來這一生,他除了不斷的失去以外,還可以得到他最愛的人和他相守,他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樣的一天,心情可以用童話故事的結局來形容:從此以後,兩人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
……
當人們知道某一個時刻就要來臨的時候,有人是全副武裝的準備迎戰,有人則會擺出任人刀俎的姿态。
辛夢在農曆年後就給辛雲回了話:“甯澤說不要你的錢,你能回來他就很高興了。”
辛雲覺得眼睛發澀,眼圈也紅了起來,她還是将錢打到了辛夢的卡上,她說:“或許哪天他會用得上,你先留着吧。”
辛夢看到卡上多出來的那一大筆錢,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她說:“你在外面也不要太拼了,身體要緊。”
辛雲不以爲意的說:“我的身體很好,你們都不用擔心,就是忙,忙得年年不着家,不過也有回報,到底賺了這麽多錢不是。”
辛夢知道她的女兒那倔強的性子和她有得一拼。
辛雲想要做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辛夢也就隻能關心一下她的身體,盡量不給她找麻煩,讓她能安心工作的撲在工作上。
年後還是寒假,季川有點忙,不僅要教學,還要到各處的校區去開會,出差的時間比較多。
他還抽時間去了一趟辛雲的老家,上次給辛雲的爸爸寄酒的時候他拿到了地址,既然她的家人都在那邊,那麽,很有可能将來她會想要回家。
契機或許是父母對她的思念,也可能是需要照顧愈加年邁的父母。
季川家有三個孩子,就算他不在父母的身邊,也還是有人會把父母照顧得很好,辛雲不一樣,于辛夢而言,她是唯一的女兒。
将來的事情不好說,但是未雨綢缪總是好過林到頭來再做選擇。
季川過來考察市場,還帶了團隊過來,然後就開始進行新校區的可行性方案策劃和選址了。
這是一件急不來的事,需要進行市場調研和數據分析,所以他的計劃是要趕在甯澤結婚前後,要在辛雲的老家開一家新校區。
這樣不管将來她想要在哪裏定居,他都能陪伴在她的身邊,也能繼續他所熱愛的執教工作。
辛雲對此并不知情,她最近正在爲選拔新人和接下來的帶人做項目等等事宜忙得焦頭爛額,兩人每天不是電話就是視頻,很少見到面。
待到兩人稍微能喘口氣的時候,已經是三月份了。
在此期間,季川的公司成功上市,他也是個名副其實的總裁了。
對此,辛雲笑言道:“季總,快來讓我看看總裁長得是什麽模樣,是不是像小說裏形容的那樣‘刀削斧鑿的臉,好看得讓人窒息’。”
季川疑惑的說:“刀削斧鑿,雕塑嗎?”
辛雲“哈哈哈”的笑了起來說:“算了,以你的性子,離‘總裁’差了三百萬裏,明顯不是同一個物種。”
季川一頭一臉的問号:我怎麽就不是總裁了?不過你到底是喜歡總裁還是不喜歡,倒是給個準話啊!
季老師就算變成了季總裁也完全是被辛雲牽着情緒走,地位毫無變化。
對季川而言,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新校區的選址已經定下來了,即将正式開始裝修,他已經指派了一位元老級的校長負責新校區的一切事務,所有的事情都在掌控之中,井然有序的進行着,。
想給辛雲的那個驚喜,或許能在回去參加甯澤婚禮的時候,一并送上,他的心中藏着一個秘密,心情意外的好。
五月的時候,辛雲和彥秋分别收到了一張結婚請柬。
可能五月是個好日子,不冷不熱,花開正好,特别适合結婚吧,蔺楊和甯澤都将婚禮定在了這個時期。
蔺楊定的時間是五一,甯澤定的是端午。
彥秋收到蔺楊和範詩雨結婚請柬的那天,天氣很好,是一個晴朗清澈的五月天,這個天氣也很适合範詩雨成爲一位美麗而端莊的新娘,那是一個女人一生中最幸福的瞬間了。
彥秋收到的請柬是内頁附有照片的那種,一般這種印量都不會多,還隻會發給最親密的友人。
照片裏的蔺楊和範詩雨簡直就是一對璧人,美好到連大多數婚紗攝影的模特們都要相形見绌的地步。
蔺楊看起來狀态很好,擁着嬌俏的新娘,面帶輕笑,眼神溫柔的模樣。
彥秋将請柬帶回家給君晨光看,他擡頭問道:“你要去參加嗎?”
彥秋其實早有決定,她說:“既然他邀請了,我們就一起去。”
君晨光點頭說:“好,我陪你去。”
彥秋知道,蔺楊給她寄來請柬,絕對不是想要向她炫耀,他結婚了這件事,隻是想要讓她知道,他很好,她可以放心吧?
成人的世界就是如此,沒有小孩子之間賭氣的那種老死不相往來,也沒有過不去的坎,隻是看,誰先放下,方無挂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