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檢票的通知廣播響起,辛雲才離開季川的嘴唇,他的嘴唇已經恢複了血色,甚至還有了點绯色。
她慰足的說:“好吃。”
比冰激淩還好吃。
兩人進場,辛雲選的最後一排,她看電影的時候很容易感到暈眩,所以都盡量坐得遠一點,不是周末的關系,上座率不高,大部分觀衆都集中在中間的位置。
辛雲吃完冰激淩以後,看了一會兒電影,終于還是覺得腳太冷了,雖然季川在出門的時候提醒得很對,但是她就是要美不要暖,穿這樣出來是真的很冷。
電影院裏的暖氣開得比較适宜,是季川不用脫外套會覺得比較舒适的溫度,于辛雲來說就有點太低了。
她脫了鞋子,将腳放到季川的腿上,他會意,将她一雙冰涼的腳抱到懷裏來,揭開毛衣,給她蓋了起來,還用雙手捂着。
她往前傾身,靠在他的肩頭上說:“電影好看嗎?”
季川老實的說:“被你撩得沒心思看。”
辛雲笑道:“我哪有撩你?”
“剛才,在外面,那麽多人來來去去,你當衆親我,旁若無人,知道我心跳得有多快嗎?”
辛雲稍微往前一點就親到了他的臉頰,問道:“比現在還快嗎?”
季川忽然很認真的問她:“你選最後一排的目的就是這個嗎?”
其實辛雲一開始并沒有什麽目的,但是既然已經演變成這個姿勢了,她便順勢吻住了他說:“電影院這種約會聖地,我一直想在這裏和男朋友接吻試試看的。”
這種事情好像真的是戀愛必修課,每對情侶都會經曆似的。
季川瞬間就被這個理由說服了,接下來發生的一起,他都很配合。
情侶之間該做的事,他一件不落的都想與她發生,簡直迫不及待,意猶未盡。
天氣一天冷過一天,快過農曆新年了,季川的學校已經定好了年假的放假時間,他一直想邀請辛雲去他家裏玩,卻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契機,到頭來,他也就隻想到過年這個時機了,她會有完整的長假,時間上沒問題。
于是他便試探性的問道:“過年你準備什麽時候回家,什麽時候過來啊?”
他也沒有那麽貪心去把她的整個年假都給霸占了,他想的是,能不能等大年過了,正月裏的時候,她早點從家裏過來,他帶她回老宅去玩幾天,跟家裏人都見個面。
辛雲愣了一瞬,然後說:“我過年不回家,就在這裏過。”
季川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不解的問道:“爲什麽不回家啊?”
辛雲自然的說:“買不到票,我家的方向你也是知道的,春運壓力最大的方向。”
季川本想說他有關系可以弄得到票,後來一想,辛雲若是真想回家的話,早就跟他求助了,指不定她說買不到票也不過是不想回家的借口呢?
于是他便很順暢的邀約道:“那你要不要去我家裏過年,我家過年很熱鬧的。”
辛雲有些拘謹的說:“不了吧,我們之間也不是可以到你家裏去過年的那種關系吧。”
按照傳統來說,男方是應該先到女方家裏去提親,女方再到男方家裏去走動。
辛雲說的話也沒有錯,隻是現代社會,也沒有像以前那麽太硬性的規定了,男方先帶女朋友回家見父母再去女方家裏拜訪的也不少。
季川很是直率的說:“那你想不想和我成爲那樣的關系啊?”
辛雲知道季川的意思,沉默了一會兒說:“我考慮一下吧。”
辛雲雖然怕冷,但是喜歡裸睡,她喜歡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的皮膚觸感,讓她覺得十分安心,也很舒心。
那天晚上她睡在季川的床上,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她極不情願的從被子裏伸出胳膊來,拿到手機一看,再顧不得冷了,猛的一下坐了起來。
季川被她吓了一跳,趕忙跟着爬起來了,她豎了一根手指在唇上,“噓”了一聲說:“别吵,是我媽媽。”
季川聽聞是未來的丈母娘,再看看全裸着的兩個人,不知道爲什麽,心中很是緊張,慌忙起身穿起睡衣。
辛雲已經接了電話,和媽媽寒暄問候起來。
季川穿好衣服之後,拿了辛雲的睡衣來幫她披上,又用被子将她圍了,然後坐在她身邊,雙手抱住她,怕她冷着了。
辛夢很少給辛雲打電話,因爲她了解自己的女兒,辛雲是個不需要人太操心的姑娘,她的工作很忙,生活得很充實。
做父母的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不給她添麻煩,讓她自由翺翔,因爲她已經開啓了自己的人生,父母就不應該指手畫腳和拖後腿,所以辛雲想過什麽樣的生活,想在哪裏呆着,辛夢都沒有過多的參與意見,每次聯系也多是關心她的身體。
這次卻是很難得的,她問辛雲說:“你今年過年回家嗎?”
辛雲還是如往年般的說:“回不來了,買不到車票。”
辛夢仿佛已經知道答案一定是這個一般,也并沒有和辛雲繼續糾纏這個話題,隻說:“今天雪卉的爸爸媽媽來我們家了。”
辛雲握着手機的手一緊,就如她那瞬間像是被捏緊了的心髒一般,她感到難受極了,卻還是盡量撐着,裝作毫無波瀾的與媽媽閑聊說:“這樣啊,是有什麽事嗎?”
辛夢很是直白的說:“是來商量雪卉和甯澤的婚期,大家在桌上提起你來,你爸爸在陪客,我就來給你打個電話,想看看你過年回來不,回來的話我們就面對面說,不回來就在電話裏說。”
辛雲忽然一下用力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力道重得,她都能感覺到有血腥味蔓延開來了。
緩了好一會兒,她才能暢快的呼吸一口氣,她輕聲說:“我才升了職,比以前更忙,項目要做到年二十九那天,真的回不去,就在電話裏說吧。”
辛夢直接說:“今晚上都已經談好了,婚期定在五月,婚禮你總得回來參加吧?再忙,你唯一的哥哥結婚,你沒有不出現的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