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秋聞言便放了心,覺得雖然遇到一些波折,但是就差出證這一步了,一切還算順利。
中午她和君晨光去吃了回轉壽司,還拍了照片發給她媽媽說:“我也是吃得起壽司的人!”
很快媽媽就發了一張照片過來說:“富士山好漂亮。”
這一局彥秋又輸了,眼角抽抽的給君晨光看那藍天白雲之下的富士山說:“這些老年人啊,太兇殘了,炫富都炫得這麽文藝。”
君晨光提出了建設性意見:“你想去的話我可以陪你,我還有年假。”
彥秋心中更覺悲恸了,她凄苦的說:“然而我已經沒有年假了。”
君晨光絞盡腦汁的想要安慰她一番,但是對手是有錢又有時間的嶽母大人,彥秋怎麽看都難以取勝,于是他便另辟蹊徑的說:“在我身邊不比在富士山腳下開心嗎?”
彥秋豪氣的喝了一杯清酒下去說:“對哦,我們是幸福的新婚夫婦啊,還要什麽自行車啊!”
君晨光“噗”的一聲就笑出來了,他的新婚妻子好像喝多了,顯得和平時有點不一樣呢,不過他覺得這樣的她也好愛啊,于是便配合着她的話說:“對啊,我們年輕人有愛就夠了,還要什麽手表啊!”
彥秋覺得這樣順其自然的生活很開心,于是又喝了兩瓶清酒,結果就喝醉了。
下午她在家裏呼呼的睡,再睜眼的時候都是黃昏了,她迷迷蒙蒙的爬起來,看到君晨光在廚房裏忙碌,她說:“嗯,我怎麽回來的?”
“我背你回來的。”
她揉了揉額頭說:“額,辛苦你了。”
君晨光切着菜說:“不辛苦,你又不重。”
彥秋這時候智商才上線,叫道:“啊,結婚證都忘記去拿了。”
君晨光笑道:“下午的時候我開車去拿回來了,在桌上放着呢,你去看看。”
彥秋跑過去,果然看到兩個紅本本,一本寫的她的名字,另一本寫的是君晨光的名字。
她覺得有些感慨,這麽輕易的就變成有丈夫的人了,于是她飄過去廚房說:“晨光,以後我們還是以名字相稱吧,我不準備改口的哦。”
君晨光配合的說:“好,這樣挺好的。”
她站在廚房門口嘿然笑着,他轉身端菜出來看到了,摸了摸她的頭說:“酒還沒醒嗎?怎麽站門口傻笑啊。”
她追出去說:“那不是傻才嫁給你麽?”
君晨光的身形僵了一下,很快又恢複了常态,他正準備再去廚房裏就被她從背後抱住了,他動彈不得,問她:“怎麽了?”
她貼着他的背心,輕輕的蹭着說:“那我們現在是合法夫妻了,我想對你做什麽都是可以的啊。”
他笑起來說:“我以前都不知道,你有這麽粘人嗎?”
她強調道:“那我還可以更粘人一點的嘛。”
他擡手将她的手掰開說:“先吃飯,你睡了一下午,我忙了一下午,等我吃飽有了力氣了再來給你粘啊。”
她跟到廚房裏去幫忙,關心的說:“你很餓嗎?下次要是遇到我沒醒你又餓了就自己先吃飯不要等我。”
君晨光笑着說:“沒有你想的那麽餓,下午我給幾盆植物松了土,分了株,又打掃了家裏,剛做好飯你就醒了,都不用人叫的,多巧呢。”
彥秋嬉笑着說:“那我就是命好嘛,嫁了個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你啊。”
君晨光臉一紅,羞宭的說:“沒有啦,我還可以做得更好的。”
簡直賢惠得沒邊兒了,彥秋覺得她就要過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幸福日子了。
晚上電視台在放一個原創音樂類的節目,君晨光每次都會收看,彥秋無所事事就決定接受一下音樂的熏陶,于是她就在沙發上擺出了一百二十幾個姿勢,反正就是怎麽都坐不住那樣,橫豎都不舒服。
君晨光全程都隻有一個姿勢,一直默默的接受着她從躺在他的腿上,變成靠在他的身上,又變成趴在他的肩上。
他不解的說:“怎麽了?這個節目你不喜歡看嗎?”
彥秋搖頭說:“喜歡啊,但是廣告好多哦,看到廣告我就想快進,直播節目又快進不了,我就好焦燥啊。”
原來是這麽性急的人啊,于是後來再進廣告的時候,君晨光就起身去拿了琴過來,撥拉了幾下琴弦,問道:“剛才那首歌好聽嗎?”
她說:“我覺得蠻有個性的啊,不過歌詞的話還是第一段好聽。”
他悠悠唱了兩句,她便很捧場的鼓起掌來說:“你也可以參加這個節目呢!”
君晨光将琴放在茶幾邊說:“受到太多人關注的生活是很累的。”
彥秋抱着膝蓋靠在他身上說:“對哦,也有你這樣的人呢,就像樸樹先生一樣,喜歡的隻是音樂而不是名利,作爲他的粉絲,想要聽他的新歌全靠緣分呢。”
這世間的人就是如此的天差地别,有人想盡辦法的“出名要趁早”,有人也曾“毀了我的一切,隻想遠遠的離開”,大家心态不同,追求不同,人生也就大有不同。
像君晨光這樣有實力、有顔值卻又甘心安居一隅,平凡度日的人很稀少,多的是實力不濟卻又一心想要往高處走的人。可是山腳有山腳的美麗,高處有高處的恐懼,明白人少,大家都在忙着爬山。
兩人看完節目已經很晚了,洗漱過後就該休息了。
彥秋卻糾結了起來,她到底該睡哪兒啊?
君晨光走她身邊過的時候,她擡手就揪住了他的衣服下擺說:“晨光,我們今天拿的證,今晚上算不算洞房啊?”
本來如往常一般已經準備直接睡覺的一點雜念都沒有的單純孩子被她這樣一問,瞬間羞紅了臉,聲音小小的說了一句:“算啊。”
彥秋眼見着他羞得連耳朵都紅了起來,真心覺得自己就像個壞姐姐在引誘純潔的少年要去做些壞事一般,不知道爲什麽,她竟然覺得有些興奮。
她反正問都問出口了,幹脆豁出去的說:“那我是不是該搬到你的房間裏去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