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秋大哭了一場,頭疼得厲害,她難受,剛才狠狠的發洩了一番,現在已經好受多了,她捧着毛巾敷眼睛,不忘對葉一景說:“那麻煩你盡快跟他解釋啊。”
葉一景望着她纖瘦背影說:“我知道。不過,我就搞不懂了,你到底喜歡蔺楊什麽啊?我又不比他差,你還可以選擇喜歡我啊?”
彥秋對葉一景還是心存感激的,畢竟他真的幫了她不少,可是在感情這個問題上,她是真的嫌棄他太濫情了,于是也就不客氣的說:“你這傷疤還沒好呢,就忘記痛啦?不調戲人你就渾身不自在嗎?”
葉一景卻有他的一番道理:“治療情傷最好的辦法就是開始另一段感情。我倆互相了解知根知底的,不如你認真的考慮一下,做我的女朋友吧?”
彥秋都不知道自己的桃花爲什麽會開得這麽詭異了,她不過是喜歡蔺楊而已,結果和男神之間很不順利,不僅誤會重重,關系難近,還在短時間内收獲了兩個都算得上是青梅竹馬的男生的表白。
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造的是什麽孽,這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于求不得,就是她現在的狀态。
而第二痛苦的事絕對是被自己不喜歡的人表白,她還不能和對方斬斷關系,簡直讓人難以應對。
彥秋想到一個萬全的理由來拒絕葉一景,她說:“我不喜歡情史豐富的男人。”
葉一景卻是太習慣應對這一切了,他嬉笑起來說:“你無法成爲我的第一任戀人,但是可以成爲最後一任嘛。如果是你的話,我就想以結婚爲目标,認真的和你交往,好不好?”
“我覺得受寵若驚,但是我不想做你的試婚對象。”
所謂的“十動然拒”就是這樣這樣吧。
葉一景卻是毫不氣餒的說:“你剛才拒絕掉的是我的第一次求婚。你再仔細看一眼嘛,我也算是高富帥一族的,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我可以給你時間。”
彥秋很是直接的拒絕道:“我捂着眼睛呢,看不到。”
說完她就近乎歎息的強調了一句說:“我心裏隻有蔺楊一個人,别人我都看不到。”
葉一景調戲女生确實已經成了習慣,一開始他是想要轉移彥秋的注意力,讓她不要再哭了,才會和她東拉西扯,這中間也不是沒有真心在。
這些年,他在男女關系上并不是混亂,而是随便。他喜歡女生,很容易就會愛上一人,也很容易厭倦,不過他和女生交往期間從不劈腿,在有新歡以前總會妥善的處理和舊愛的關系。
至于彥秋,比起他的理想型來,少了些豔麗和風情,所以他對彥秋一直都有好感,卻也沒有上升到要求交往的地步,畢竟,和女朋友在一起還是要瘋狂一點,刺激一點,做些羞羞哒事情比較好玩,彥秋明顯不是這樣的類型。
今天,他受到一記感情的重創之後,開始思考愛情的真谛,他變得很向往“我不厭棄你,你不放棄我”的穩定感情。
而彥秋在他面前哭得肝腸寸斷,是爲了一個男人,在他的眼裏,甚至還不如他幽默有趣、知情趣的男人。
葉一景忽然之間覺得無比羨慕蔺楊,能被她這樣全心全意、長長久久的喜歡着,她全部的喜怒哀愁都因他而起,又因他而終。這種感情的分量和美好,讓他也很想擁有,可是她卻不願意給予。
這種想要的心情和求不得,至此便在他的心裏紮了根。
蔺楊見那兩人去了半天都沒回來,秉持着上級關心下屬的心,跟Boss說要出去看看。
在洗手間找到兩人的時候,他率先看到了葉一景的背影,然後就聽到彥秋說:“我心裏隻有蔺楊一個人,别人我都看不到。”
她沙啞着嗓子,話說得有點不清晰,可是他聽得很分明。
蔺楊一直不缺乏愛慕者,明或是暗,被人喜歡總歸是一件讓人欣喜的事,怎麽拒絕自己不喜歡的人才是煩惱的事,而現在,他沒有這樣的煩惱。
他察覺到彥秋對他的感情,已經是很早以前的事了,卻還是第一次這麽明确的聽她說出來,原來她對他的感情是這樣深邃而執着的嗎?
之前的那一些小誤會瞬間就變得不那麽重要了,仿若有風吹過,有溪流淌過,心也變得澄澈起來。
蔺楊稍微站了一會兒才走進去說:“彥秋,你是不是喝多了?要不要先回酒店休息?”
彥秋剛在鏡子裏看到眼睛已經腫得很厲害,聽見蔺楊的聲音一下緊張得背脊一僵。
她現在毛巾都不敢拿下來,捂着臉說:“嗯,我想先走了。”
蔺楊馬上安排道:“一景,你送她回酒店吧,Boss那邊我去解釋。”
他剛才之所以沒有馬上進來,就是不想彥秋知道他已經聽見了,擔心她會覺得難堪,現在她也不願意看他,想來還是害羞了。
他關切的叮囑道:“明天你要陪Boss參觀新廠區,會很累。回去之後盡早休息。”
彥秋悶悶的答應着:“嗯。”
最終她還是忍不住,趁機小聲的跟蔺楊解釋說:“我和一景沒什麽,你不要誤會。”
蔺楊見她到現在還不忘解釋,頓時心中豁然開朗,他笑着說:“我相信你。在車上是我不對,沒有聽你解釋,對不起。”
葉一景眼見這二人都快要打情罵俏一唱一和起來了,心中極爲不爽:“拜托你們也謹記公司的規定好不好?我怎麽說也是公司的一員,你倆這麽明目張膽地談起情來說起愛,是當我不存在哦?”
他忍無可忍,憤憤兒地說:“走了,兔子眼睛。我送你回去了。”
彥秋被葉一景拆穿,隻好把毛巾拿下來,蔺楊看到她的雙眼紅腫成那樣還是吓了一跳。
她率先說:“我沒事。隻是,你可不可以不要讓周婷婷摸你啊?”
蔺楊拿過她手上的毛巾,擦了把臉說:“我已經告訴她不要碰我了。”
彥秋對這個回答甚是歡喜,這才放心的與他告别道:“那我先走,Boss那邊就交給你了。”
蔺楊一直把她送到車上,出酒店的路上他問道:“你這是,因爲我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