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在心中冷笑了一下,覺得女人嫁了人就是放松自我的開始,生了孩子以後更是半點形象都不顧了,難怪留不住自家老公,怪誰呢,男人娶回家的可是一個靓麗的美少女,哪是這樣的邋遢貨呢。
兩個女人一起用力才将上官譽扶到卧室裏去。
梁憶柔斷斷續續的解釋着:“今晚上嫂子沒過去,我們也就沒在朋友面前提起小麒的事情。大哥今晚上去得太遲了,被他們灌了不少酒下去,喝得有點多,我擔心朋友們送他回家和你打上照面不好解釋,就親自送他回來了。”
季染張了張嘴,裏面還是腫的,一開口,腫起來的肉就往牙齒裏鑽,疼痛也伴随而來,她隻好“嗯”了一聲,不再有多的話。
兩個女人要将一個男人放在床上睡好,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梁憶柔往外走的時候就順便關切的說:“這麽晚了,小麒都睡了吧。我昨天看到他穿那套衣服的照片了,小帥哥穿什麽都好看,精神的很。”
季染複又點頭,簡單的“嗯”了一聲。
梁憶柔在路過客廳的時候看到電視櫃旁邊的地上放着她送給季染的護膚品,想起剛才在卧室的梳妝台上掃了一眼所看到的化妝品牌和數量,她就知道季染并沒有要用她送的禮物的打算。
哪怕梁憶柔用盡了她上次出演配角拿到的所有片酬去采購禮物,也完全達不到有錢人的入門級别。
她終于了悟:“有錢的富太太就是看不起貧民買的東西,哪怕勉強收下,也隻會随意的丢在地上。”
梁憶柔又與季染客氣了一番,直說不該讓大哥喝得那麽醉,還要勞煩嫂子照顧,等下次有機會了再請季染吃飯。
季染一直客氣的微笑着,雖然她真的很難受,也很困,但她還是優雅的送着客人,用盡全力簡單的回應一下。
梁憶柔終于走了,室内一片安靜,太安靜了,季染不習慣,上官麒不在家裏,她心慌得難受。
季染轉身去卧室裏爲上官譽擦臉、脫衣服、擦身上,他已經醉得不省人事,随她怎麽擺弄了。
梁憶柔直到出了那棟帶花園的别墅的雕花大門才拉下了臉來,雖說他們一行人灌醉了上官譽是有不對的地方,可是她已經很負責的把他送回家裏來了。
季染對她的态度卻是那麽的冷漠,一點都感覺不到季染的感謝之意。
這時候梁憶柔又想起上次吃飯時候和季染相處的感覺來,那種不管你開啓什麽樣的話題,她都是一副生無可戀,不愛參與的模樣,和今晚季染的态度是一樣樣的,她的冷漠真是從一而終,曆曆在目。
梁憶柔聽上官譽說起過季染家裏似乎是個名門望族,于是她更覺得有錢人實在是太傲慢了。
四個小時以後,藥效散去,季染的下巴又開始疼痛,她伺候好上官譽以後,怕傳染,也不敢和他睡在一起,到客房裏一個人睡去了。
季染很想上官麒,想得她都幾欲落下淚來,可她隻要想到有遠留在照顧孩子,她又變得安心起來,思緒糾糾纏纏的,人睡得很不安穩。
遠留到家的時候他的父母都還沒睡,兩人正在看聽電視上唱的一曲戲,聽見開門聲就都朝門口看了一眼,卻見遠留懷裏抱着個孩子進來了,後面跟着家裏的司機拿着大包和小包。
二老連同家中還沒睡下的劉阿姨都趕忙圍上去幫手了。
遠留抱着上官麒徑直去了自己的房間裏,小心翼翼的将他放在床上的時候,他還是醒了過來,望着一屋子陌生人的臉,大哭了起來。
他抽不開手,隻好又将孩子抱了起來。
一邊走動一邊安撫他,他卻哭着喊媽媽,不是那鍾嚎啕大哭撕心裂肺的哭法,卻因爲他的語言能力現在還僅隻限于喊“媽媽”、“爸爸”和說“啊”的程度,他凄凄切切的哭着,無助的喊着媽媽的聲音,聽着才更讓人難過。
遠留的媽媽紅葉,忽然想起了很多年前哄遠留的經曆,馬上機智的問道:“小麒是不是餓了?”
這個時候,不管是不是,不如一試。
上官麒抱着奶瓶的時候,哭聲終于止住了,遠留又試着将他放在床上,這次他安穩的躺下,一開始還眨巴着眼睛看着遠留,後來好像眼皮越來越重一般,漸漸的就閉上了,隻是嘴還在動着,牛奶也在漸漸減少。
紅葉翻了一下季染收拾好的包包,拿出一張尿不濕說:“該換了,他身上的那張都鼓起來了。”
想必從遠留抱着上官麒到現在,這四個多小時裏,他也沒少尿。
紅葉給上官麒換尿不濕的時候,遠留在幫忙擡腿和撈衣服,屁股上幹爽了,上官麒也很是舒服的睡着了,遠留将他抱着不松手的奶瓶輕輕拿了下來,準備拿去洗幹淨。
紅葉站在床邊,望着床上睡着的小娃娃,奶白色的皮膚,纖長的睫毛,肉嘟嘟的小臉,可真是個漂亮的孩子啊。
這個孩子,紅葉是看着長大的,每次見到他都覺得歡喜,特别愛不釋手,她看着就直歎氣。
遠留不解,以爲愛清靜的母上大人是嫌家裏住進一個孩子太吵鬧了,才會唉聲歎氣的。
他出言安撫道:“季染的腮腺炎一好就會來接小麒走的,媽媽,不會太久的。你要是怕睡不好覺,明天我就送你去湖畔小屋住幾天好嗎?”
紅葉望着遠留,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說:“你啊你,真是白養你這麽大了!”
遠留一臉的問号,不知道母上大人這是在發什麽脾氣。
紅葉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說:“你這孩子,從小就有自己的主見,我知道就算我說了你也不會聽。
前些年,眼看着你在娛樂圈裏打滾,我擔心你學壞,時時刻刻都吊着一顆心。後來我想,我還是該和你爸把家裏的生意經營好,這樣等你在娛樂圈裏玩膩了,不想玩了,我們就是你精神支柱和經濟後盾。
結果,你退出的理由不是因爲玩膩了,而是和上
官的關系破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