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相較于風流倜傥的上官譽,辛雲就更喜歡清風朗月的遠留,得知Young組合已經解散以後,果斷就轉路人了。
遠留也是個說一不二的耿直少年,真的是說出就做到,從此娛樂圈再沒有了關于他的消息。
時隔五年以後,辛雲忽然得知她和想粉的愛豆之間的距離竟然隻是樓上和樓下的距離,她瞬間就變得不淡定了。
辛雲滿臉興奮的問季川:“你們剛才說的那個遠留,就是這個人嗎?是同一個人不是重名的嗎?”
季川看到辛雲的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張遠留年輕時候的照片,他那時候大概隻有20歲,帥氣得光芒四射,就像那如日中天的太陽般,無法直視的耀眼,和如今沉穩持重的遠留之間差别還挺大的,不過季川無法否認,他們确實是一個人。
于是他點頭道:“就是你認識的遠留。”
辛雲驚喜又興奮的說:“所以說剛才遠留和我之間的距離不到100米對嗎?OH MY GOD。我錯過了見他一面的機會呢。”
辛雲一時還陷在對往昔的追憶和知道偶像距離自己如此近的亢奮之中。
喜歡就是這麽單純的事,就算時隔多年,曾經對愛豆的喜愛,還是能跨越時間與空間,瞬間被喚醒,而那份喜歡醒來的時候因爲帶着曆史的塵埃,顯得越發的可貴和值得懷念。
季川不太能理解辛雲如此亢奮的表現,因爲季家和遠家是世交,曆來有生意上的來往合作,兩家人的私交也好,一直都很親近,季川從小就認識遠留。
在季川的眼裏,不管遠留後來從事了什麽樣的工作,他依舊還是季川的大哥哥,所以季川從不覺得遠留是什麽遙遠的明星偶像,相反的,遠留就像是他的家人。
所以他說:“這也沒什麽吧,就像你從小就認識甯澤一樣,隻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季川在學生時代曾經很崇拜甯澤,有才華的人總是值得崇拜。
在季川的眼裏,甯澤和遠留都是很有才華的那一類人,足以成爲讓人崇敬的對象。
他以爲,從小和一個偶像一起長大的辛雲在聽到他的類比的時候能夠感同身受,不再瘋狂的陷入對遠留的個人崇拜的情緒裏呢,結果,如他所願,辛雲真的就不再興奮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黯然。
季川遇到辛雲以後,發現她的長相沒有太大變,性情也未改變,獨獨在一件事上完全變了。
以前她言必稱甯澤,幾乎分分秒秒都要将他挂在嘴邊,現在,她竟是絕口不提,而他提起來的時候,她也不接話。
季川不知道辛雲和甯澤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才會讓她這般三緘其口提都不願意提起來。
他隻記得,最後一次在雜志上看到甯澤的作品,是他參加日本一家漫畫雜志社舉辦的全球新人漫畫大賽獲得一等獎以後,國内的雜志對他的作品進行了轉載,并花了大量的篇幅來介紹這位中國漫畫界的新星。
季川曾經很喜歡漫畫,知道日本的漫畫産業非常成熟,所有獲得漫畫雜志社新人賞的作者,都是該公司接下來要重點培養的漫畫家,而想要獲獎,并不僅隻是具備“畫得好”這一點就足夠的。
雜志社在宣布獲獎名單以前,會對作者本人進行面試,一來看看作者是否認真且執着的熱愛着畫漫畫事業,二來确認作者的性格是否容易合作,三則需要确定作者有願意要和該公司簽約。
那是非常嚴格的甄選過程。
季川看到甯澤獲獎消息的時候,已經在慢慢的淡圈了。
他以爲,甯澤從那時候起就去了日本發展,這麽些年過去了,理應已是大紅大紫了。
甯澤的情況和遠留以前所走的路頗爲相似,季川以爲辛雲能借此冷靜一點,卻沒想到會惹得她不高興。
辛雲現在還沒準備好,向任何人說起甯澤的事,哪怕那個人是很讓她放心的季川,她依舊說不出口,那是埋藏得過深的舊傷口,任何時候試圖揭開,都是撕裂般的疼痛。
她仿佛沒事人一般的輕笑了一下說:“我們去配眼鏡吧,我剛才走過來的時候看到有家眼鏡店在打折做活動,我們去看看能不能挑到你喜歡的款式啊。”
季川說服不了辛雲不賠償他的眼鏡,隻好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後,眼見她走路有點連蹦帶跳的,像個孩子般活潑,想來她已經轉移注意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