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葉子看一眼宮本亨俊的眼神,從他眼神裏看到了那種刺骨的冷,以及被玩弄以後的怒,她吓得心頭一跳。她立即回憶一遍那天的情形,笃定的語氣道:“先生,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騙您。那份名單,的确是從宮本櫻子身上偷到的。”
“是嗎?”宮本亨俊蹲身,與酒井葉子平視。他的眼神,透着質問。
一個小時以前,他的人看到櫻子剛下飛機,手裏拎着個行李箱。櫻子這些天一直在扶桑,酒井葉子這個謊,說得這麽明顯,是把他當豬嗎?
“先生,您相信我,名單真的是從宮本櫻子身上偷的。”酒井葉子看到先生眼裏濃濃的不信,急死了。
然而,宮本亨俊這種多疑的性子,你越解釋,他越不信。
宮本亨俊眸光冷凝地看着酒井葉子,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葉子,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最好說實話,否則,你知道的,我素來是一個獎罰分明的人。”
“先生,請您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說謊。那天,我要去……”酒井葉子急着解釋。
宮本亨俊不等她解釋完,直接給了身後的人一個眼神。
今天,這個套房裏有不少人。
兩個身着黑衣的男人,接收到宮本先生的指令,直接上前,一人按着酒井葉子,另一個麻利地抓住酒井葉子的手,再精準地往酒井葉子的指甲縫裏紮入一根牙簽。
“啊——”酒井葉子痛得鑽心,痛苦地尖叫。
宮本面無表情,毫不憐惜。
酒井葉子哭嚎:“先生,我真的沒有騙您!”
她真的百口莫辯。她知道,這件事情,要是不能解釋清楚的話,接下來,有她受的。
宮本亨俊坐在一張椅子裏,不發一言。他不說話,就意味着刑罰沒有結束。
兩個男人一個按緊酒井葉子,避免她掙紮。一個往她十個指甲縫裏插牙簽。
“啊啊啊——”酒井葉子鬼哭狼嚎,痛不欲生。她瘋狂地掙紮,可是,她的手,本就是綁在身後的,雙腿也綁着的。因爲防着她的武力,綁她用的是特制的繩子,并且,她身上所有的飛刀早在她被扔進這個房間的時候,就被搜得幹幹淨淨了。
酒井葉子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隻能承受着鑽心刺骨的痛苦。
她的心,在滴血,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這些酷刑會用在她的身上。
她哭喊着:“先生,我沒有騙您,我真的沒有。您可以向素子求證,可以向福原求證……”
宮本聲音冷冽地響起:“福原和你睡過嗎?”
酒井葉子的哭聲驟然一止。她咬緊下唇,看到宮本亨俊那雙眸子,她吓得點了一下頭。
“呵……”宮本亨俊冷笑起來。
刑罰又再繼續。
酒井葉子的十個手指被紮了牙簽以後,她的鞋襪被脫掉,十個腳趾頭的指甲縫裏,再被紮入牙簽。
“啊啊啊……”酒井葉子尖叫着。
宮本亨俊看着酒井葉子十根腳趾頭的指甲蓋上,塗着火辣的紅色,他的怒意,又蹭蹭上湧。這個女人,被他睡了,竟然還敢再去睡别的男人。這種女人,早就該死了。
酒井葉子的十個腳趾也被牙簽紮了以後,一個男人便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酒井葉子吓得花容失色:“啊啊啊,不要,不要,先生,求您,不要……”
宮本亨俊一臉嫌棄:“你以爲他們會對你做什麽?呵……”
酒井葉子的衣服被撕扯,袖子直接被扯斷了,露出手臂來。
酒井葉子的聲音,叫得凄慘。
宮本亨俊冷着一張臉,不再說話。
一個男人手一揚,手裏亮着一把泛着幽幽寒光的匕首。
“你們要做什麽?”酒井葉子吓得肝都顫抖了。
她長年與飛刀打交道的人,隻要一看刀刃,就知道這把匕首到底有多鋒利了。她覺得,她會死!
男人直接拿着匕首,在酒井葉子的手臂上,輕輕地片下一片肉來。
“啊——”酒井葉子喊得撕心裂肺。
男人又再冷漠地片下一片肉來。
“啊——”酒井葉子喊得肝腸寸斷。
男人再動手片着酒井葉子手臂上的肉。
酒井葉子再也無法忍受,她哭着苦苦相求:“先生,不要這樣對我,求您。求您看在葉子這麽多年伺候先生的份上,放過葉子吧。先生……”
宮本聽到那句伺候多年,臉色更冷了。
拿匕首片肉的男人是個極會看臉色的,一看先生更怒了,他片肉的動作更快了。
酒井葉子啊啊尖叫不止,哭着哀嚎:“先生,不要這樣對我,葉子除了起了色心,睡了男人以外,葉子真的沒有再做過對不起先生的事情。名單的事情,葉子可以對着扶桑國旗起誓,葉子真的是從宮本櫻子那個女人身上偷到的名單,先生,素子也在場的……啊啊啊……先生救我,求您……”
宮本亨俊聽着酒井葉子的叫聲,真的是惡心至極。從前怎麽會覺得這個女人的叫聲銷魂呢?
他實在是不想再聽到酒井葉子這樣的叫聲,微揚了一下手。
握着匕首的男人立即住手,候在一旁等着命令。
酒井葉子見刑罰結束了,她痛哭着想要爬到宮本亨俊的面前,想要抱住他的大腿。可是,她的雙手雙腳都被捆起來了,根本動不了。
她一側頭,便看到她的手臂上,一個血淋淋的洞,一片一片的肉,就是從這裏被片走的。她的眼淚,嘩啦啦地滾出來,她好痛啊。原來,這種刑罰,會痛成這樣。
她抓緊機會,哭着相求:“先生,名單真的是從宮本櫻子身上偷的。”
宮本聲音冷凝:“你打得過她?”
酒井葉子立即哽咽着聲音答:“她受傷了。”
“她受多重的傷才能讓你有機可乘?”宮本亨俊唇角勾起嘲諷。
“她是傷得很重。”酒井葉子回憶那日情景,補充道,“才沒有和我過幾招,她就吐血了。”
“葉子以爲以櫻子的武力,這世上能傷她的,有幾人?”宮本質問。
酒井葉子立即道:“趁其不備攻其不意,還是可以傷到她的。何況,如果不是單打獨鬥,或者使用槍支器械的話,要傷到她,并不太困難。畢竟櫻子也是人,她也不是銅牆鐵壁打造的。”
宮本冷嘲:“我從來不知道,葉子竟是如此的伶牙俐齒,果然,我對葉子的了解太少了。”
酒井葉子又不蠢,當然聽得出宮本先生話裏的不滿,她立即再說道:“我發誓,櫻子真的傷得很重,當時,隻過了幾招,她就頻頻吐血。”
宮本冷笑:“你說,傷得那麽重的話,現在她的傷,好了嗎?”
“不會好那麽快的。”酒井葉子笃定。
宮本冷笑起來:“那你說,她現在打起架來,還會行動自如嗎?”
“那天吐血嚴重,她現在要是再打架的話,一定不可能做到如從前那樣行雲流水的。”
“哦……是嗎?”宮本亨俊冷笑出聲。
如此說來,酒井葉子的話,就更不可信了。
因爲,他的人在機場看到櫻子從機場出來以後,手裏拉着個行李箱。之後就與一波人打了起來。那些人,個個身手不凡,可是在櫻子面前,卻占不到絲毫的便宜。櫻子一手飛針出神入化,完全不給那些人近身的機會。
櫻子如此手段,酒井葉子卻說她受了嚴重的傷。呵……
宮本亨俊壓下怒意,再耐着性子說道:“可是櫻子告訴我,她根本沒有受傷,而且,她一直在扶桑……”
酒井葉子一聽,急道:“不,先生,宮本櫻子她說謊。先生,請您相信我,名單真的是從她身上偷到的。就在羅艾酒店門口,當時,還有很多人圍觀的。先生,請給我電腦,我相信那天的場景一定有人已經發到網絡上了,我搜給先生看……”
宮本亨俊打斷酒井葉子的話:“給你電腦?然後你好向宮本直樹求助嗎?”
酒井葉子身體一僵。先生竟然懷疑她叛變,并且,叛變的對象竟然是先生最大的死對頭宮本直樹。完了,她真的完了,要是這件事情解釋不清楚,她已經能想像得出自己的命運。真的全身的肉會被片下來,她會生不如死,最後還是死!
酒井葉子一想到那樣血肉模糊的場景,全身顫抖不止,她聲淚俱下,哽咽不止,卻不得不拼了命地解釋:“不,先生,您被宮本櫻子騙了。她那天真的在錦城。她騙您的……”
“呵,我不相信自己的親妹妹,卻要相信你這樣一個在别的男人身上浪蕩的女人?”宮本亨俊唇角勾起嘲諷。
酒井葉子一個咯噔,宮本櫻子明明在錦城,爲什麽要騙先生說她在扶桑,明明傷得吐血都吐得要死了,爲什麽騙先生說她沒有受傷?
酒井葉子似乎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她心裏恨極,咬牙切齒起來:“先生,宮本櫻子這個賤人才是宮本直樹的人,她一定是宮本直樹的人。要不然,她怎麽可能拿到名單?我終于知道了,她根本就不是打不過我,根本就不是受傷,吐血是假的,一定是假的。名單她是故意讓我偷的,要不然,這麽重要的東西,怎麽可能随身攜帶在身上。先生,宮本櫻子這個賤人才是真正的叛徒,她才是宮本直樹的人,這一定是她和宮本直樹做的局……”
“是嗎?”宮本櫻子不知道何時出現。就站在宮本亨俊的身側。她依然一條紅色的長裙,一臉冰冷還帶着怒意的神情居高臨下地看着酒井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