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玲珑不屑地看一眼肖婷婷,說道:“要是你真的能把安靜瀾弄到韓宅裏去,以後我再不會找你。那十萬,我也不會再提半句。”
“要是你的計劃再失敗呢?我真的不敢再相信你。你之前也是那麽說的。你現在向我保證,就算你的計劃再失敗,隻要我把安靜瀾騙到韓宅去,你就再不會糾纏我。”肖婷婷瞪着邱玲珑,滿臉的血迹都已經幹了,她固執地說道。
邱玲珑冷笑起來:“這一次的計劃,全部是我獨自策劃,怎麽可能再失敗?這一次的計劃,我做了兩手準備。韓宅裏所有的花草樹木,我都給它們澆了助長的化學藥劑,那藥劑,正巧有緻流産的作用。然後,我在他們經常散步的那個小花園的土裏,還埋了大量的麝香,就是他們住的那棟樓的樓梯,我都讓人用各種對身體危害極大的無色無味的化學藥劑每天拖好幾遍地闆。呵呵,我保證,安靜瀾隻要回到韓宅,她就一定會流産。”
肖婷婷眸光劇烈閃爍了一下,太狠毒了,這個女人狠毒得令人發指。
她讓自己冷靜,說道:“你的計劃是什麽樣的,我沒有興趣知道,你最好記住你的話,我隻要把安靜瀾騙到韓宅去,我的任務就算完成。”
肖婷婷說完,拖着她‘殘廢’的腿拉開包廂的門,然後離開畫布咖啡,在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便離去了。
邱玲珑站在包廂裏,挑開窗簾,看着肖婷婷艱難地爬上出租車。
*
肖婷婷立即給安靜瀾打電話,把邱玲珑所有的計劃原原本本地告訴安靜瀾。
韓澤昊周身迸出冰冷的氣息。他給King打電話,聲音冷得如同地獄勾魂撒旦:“King,立即讓人把韓澤琦、韓澤傑、韓天雅抓了,抓了直接帶到我之後買的那套公寓裏去。”
這麽多年以來,他隻有一次真正在人身上傷害過邱玲珑。對于韓澤琦那幾人,他從來沒有動過。他隻是打壓了澤傑集團,然後前段時間,才讓澤傑集團真正地走向破産。
邱玲珑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上一次,邱家欲對他使用新型武器,他順手滅了邱家。
邱家,他韓澤昊都不看在眼裏,難道他會把邱玲珑看在眼裏?這麽多年,一直不動她,多少顧忌爺爺的面子。并且,也是笃定邱玲珑翻不起什麽大浪來。
上一次,把邱玲珑抓到基地去,也是忍無可忍的事情。但是之後用弟弟還活着的消息作爲交換條件,他也就不再對邱玲珑做出過任何對她身體有傷害的事情來。
這一次,邱玲珑真的是太該死了。
不是要把安安騙到韓宅裏去嗎?
那他就讓邱玲珑從韓宅裏出來好了。
半個小時以後。
King打電話彙報,已經抓了韓澤琦和韓澤傑,韓天雅在片場比較偏,兄弟們正在路上,很快就會把人抓到。
韓澤昊應了一聲,沉聲道:“打電話給邱玲珑,讓她自己去公寓贖人!邱玲珑隻要一出韓宅,立即抓了帶到基地去。我要邱玲珑死!”
他要邱玲珑,有去無回。
邱玲珑隻有死了,才不會再做出傷害安安的事情來。
挂斷電話以後,韓澤昊看着安安,她正在看着他。
他的心,猛地一跳:“是不是覺得我太狠太殘忍了?”
安安搖頭:“你如果不這麽做,我才會難過。”
她的手,撫在小腹上,眸光深深地看着韓澤昊,說道:“我從來不知道,爲了争奪家産,可以做出這樣的喪心病狂的事情來。她傷害我們,真的沒有什麽,我們是成年人,有反擊的能力,但是爲什麽要對孩子下手?韓澤昊,對于一個想要傷害我的孩子,傷害我的老公,傷害我父母以及别的親人朋友的人,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隻是在做着保護自己老婆孩子的事情,怎麽能用上殘忍這個詞?要說殘忍,誰比得過邱玲珑?”
韓澤昊眸光灼灼地望着安靜瀾,被理解的時候,意見一緻的時候,看到安安一點也不猶豫地和他站在一起的時候,他的心頭,莫名地變得柔軟,變得踏實。
他擁着安靜瀾,說道:“要去後院坐一會兒嗎?那裏空氣好!”
“好!”安靜瀾點點頭。兩個人從房間裏走出來。
蘇穎正坐在桌前,手裏拿着毛衣針,桌子上擺着一本書。她在看着書上的教程,學織嬰兒鞋。
a坐在蘇穎的對面,她的面前,擺放着一個小小的天平,她用天平來稱毛線。因爲蘇穎不太會織,所以嚴格按照教程來。教程裏面岔線配線的時候,都是對重量有嚴格要求的。比如半兩紅色毛線,配半兩白色毛線。
a就坐在桌前稱毛線。稱一會兒她還得提醒蘇穎:“有半個小時了,起來活動一下,别用力甩胳膊,輕輕走動一下就行了。”
看到安安和韓澤昊走出來,a慈愛一笑:“安安,睡着了嗎?”
他們一回來,安安就說有點犯困,說是去睡覺,韓澤昊陪着她。這會兒出來,a問道。
蘇穎看到安靜瀾走出來,她立即擡起頭來,一臉笑道:“靜瀾,快來,我跟你說哦,我馬上就要學會織鞋子了,我們的寶寶出生的時候,估計是最冷的時候。給他們穿上毛絨絨的鞋子,他們就不冷了啊。來,快來看看你喜歡什麽顔色。”
安靜瀾和韓澤昊對視一眼,兩個人的臉色都柔和起來,完全看不出一絲異樣。
安靜瀾走近,開始挑線。韓澤昊把手機調成震動,随時關注King那邊抓邱玲珑的情況。
“我覺得我一定會生小棉襖,我要鮮豔的顔色,這個粉色,我要,橙色,我喜歡,白色的,一定要有……”安靜瀾開始挑選顔色。
蘇穎笑得眉眼彎彎。在a這裏住了幾個星期,她的臉,又圓了一圈,下巴上的肉,都堆起來了,一笑起來,好傻的樣子。
韓澤昊陪着安靜瀾一起挑顔色:“我看綠色的也不錯,男孩女孩穿着都好看。”
“是的,不管男寶女寶,他們都喜歡鮮豔的顔色。”a笑着說道。
“那好吧,綠色的也要。”安靜瀾笑着說道。
她似乎完全沒有受邱玲珑事件的影響,似乎完全把邱玲珑欲傷害她寶寶的事情抛到了腦後。其實,并沒有,她隻是不想讓媽媽和穎子看出她的異樣來。
并且,她已經在想别的事情了,肖婷婷給她上的那一課,确實是很生動,爲了孩子着想,以後真的不能什麽人給的食物都吃進嘴裏。另外,肖婷婷這邊,如此仗義,她又怎麽能一點表示都沒有呢?
等解決邱玲珑這邊,她和穎子一起去給寶寶囤貨的時候,也一起給肖婷婷的寶貝們準備一些東西。
想到寶寶,她的眸色總是會變得格外柔軟。
幾個人坐在後院裏閑聊,蘇穎一下子又弄錯了一根線,拆了重新來,一下子又弄錯一根。
弄錯的次數一多,蘇穎的脾氣就上來了,她把毛線扔桌上,随後又再拿起來……
安安看得直想笑。穎子永遠都改不了她的直性子直脾氣。任何時候,她都是這麽真實。
韓澤昊坐了一會兒,接到King的電話,他說公司有事,急急地離去。
安安起身,交代道:“一會兒忙完了,給我打個電話。”
她眸光深深地望着他,寫着認真,寫着堅定,寫着支持。
韓澤昊走近,不顧蘇穎和a在場,伸手捧住安安的臉,俯頭在她額上印下一吻,柔聲應道:“我會的。”
韓澤昊離開了,蘇穎都還在笑話安靜瀾:“靜瀾,你現在真的越來越小女人了,哈哈哈,我越來越喜歡你了,好有女人味……”
*
基地。
韓澤昊一身筆挺的西裝出現在邱玲珑面前,他周身透出冷意,邱玲珑竟不由自主地心虛起來。
此刻的邱玲珑,在一間全金屬構造的房子裏,她坐在一張金屬制成的椅子裏,雙手雙足被繩子綁在椅子上,她完全沒有辦法行動,因爲她隻要一動,就會連同椅子,一起翻個底朝天。
這個金屬房間裏,有兩個人看守着。
看到韓澤昊走進來,立即有一人恭敬地給韓澤昊擡了張金屬椅子,放到韓澤昊的身後。
韓澤昊坐了下來,冷冷地看着邱玲珑,不再叫她大伯母,而是冷聲問道:“還記得我曾經說過的話嗎?”
邱玲珑心下駭然。
韓澤昊繼續冷聲道:“我說,你最好不要再離開韓宅。”
“韓澤昊,澤琦澤傑和天雅,是你綁架的是不是?”
韓澤昊依然冷沉着一張臉,神情沒有任何波動,他犀利的眸光射向邱玲珑,說道:“我說了,下一次,你再被帶到這個地方來,你休想再活着離開。”
“他們是你綁架的是不是?”看韓澤昊那犀利到恨不得要用眼神殺死她的樣子,她心虛地叫喊起來。她用這種咆哮的方式來掩飾她内心深處的害怕。
韓澤昊唇角勾了一下,勾起一抹冷意。
邱玲珑看到韓澤昊這樣的表情,再咆哮起來:“韓澤昊,你想怎麽樣?你不要太過份,現在澤傑集團已經被你毀了,你還有什麽不滿足的?我們再也不是你的對手,再也對你構不成任何威脅了。”
“所以,把主意打到我的孩子身上了?”韓澤昊的眼神,冷冽得可怕,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他早已經用眼神把邱玲珑千刀萬剮了。
邱玲珑心下一驚,咬了咬牙,死不承認:“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麽。我每天好好地在韓宅裏給嫣然炖湯,給她調理身體,難道這也礙着你什麽事了嗎?”
“邱玲珑,這一次,我連廢話都不想再和你多說一句。帶下去,讓她死!”韓澤昊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