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于肯承認了,伍采薇,你個賤人,我和你勢不相立!”肖蓉叫嚷了起來。她眼神快速地掠過大廳,然後猛地起身,大步往外竄去。
a麻利地伸出一腳,直接絆過去。
肖蓉摔了個狗吃屎。
她擡起頭來,a已經站起身來,就站在她的面前,居高臨下地望着她,唇角微揚,一臉的嘲諷神情,她宣戰道:“肖蓉,剛剛那句話,應該是我跟你說,我和你勢不相立!”
肖蓉快速地把手機往包裏一塞,從地上爬起來,狠狠地瞪着a:“呵,那很好,二十年前,你不是我的對手,我倒要看看,二十年後的今天,你又拿什麽和我鬥?伍采薇,你聽過一句話嗎?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呵,而我,就是那個光腳的。二十年前,我赢你,因爲我一無所有,我隻是個光腳的。二十年後的今天,我仍然一無所有,我還是個光腳的。倒是你,高高在上、享譽國際的a大師,西歐羅拉家族的伯爵啊,親,你說,你的聲譽和名望,與我的聲譽和名望,同時受損,誰的損失更大呢?哈哈哈哈,伍采薇,你注定這輩子都鬥不過我的。”
現在,她拿到了錄音,菡兒一定會相信她的話了,隻要她們離開錦城,離開M國,找一個地方躲起來,之後再隐姓埋名,然後像伍采薇這二十年來一樣,東山再起不就行了。呵……
她肖蓉現在什麽都沒有,她怕什麽?
隻要菡兒是安全的,要鬥起來,該害怕失去的是伍采薇,不是嗎?
a臉上的嘲諷神情更甚,她幽幽地吐出一句話:“不,你現在還不是一無所有!而我,一定會讓你一無所有,我會讓你活得會連條喪家之犬都不如。”
肖蓉冷笑一聲,從地上爬起來,與a平視:“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讓我活得像條喪家之犬?”
她連死都不怕,還能活得像條喪家之犬?等到把女兒帶出錦城,母女二人隐姓埋名,她爲女兒鋪好一條路以後,她就功成身退,去天堂亦或是下地獄都不重要了。她怎麽可能再任由伍采薇羞辱?
a沖肖蓉勾唇一笑:“你且等着看啊!哦,對了,你的寶貝女兒現在還是我的寶貝徒弟呢,她還等着與敏純與安安搶羅拉家族的爵位呢。呵呵……”
肖蓉眸子裏蓦地閃過恐慌,她恨恨地瞪一眼a,撂下一句狠話:“咱們走着瞧!”
她說完就往餐廳門口方向跑去,她要趕緊把錄音給菡兒聽,然後帶着菡兒離開。
她沖到餐廳門口,餐廳門口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兩個身形高大戴着墨鏡穿着西裝的男人,伸手攔住了她的去路。
“你們是什麽人?”肖蓉心裏一驚。
塞澤爾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肖女士,飯都還沒吃呢,怎麽走了啊?”
肖蓉頓時反應過來,瞪向塞澤爾:“你和伍采薇是一夥的?”
“伍采薇是誰啊?”塞澤爾伸手撓了撓頭,眨巴着一雙純良的藍眼睛。
肖蓉咬牙,再問:“你和a是一夥的?”
“噢,你說a啊。一夥的是什麽意思?我們隻是認識了很多很多年了,啊哈,有多久了呢?久到我都不記得了。”塞澤爾一臉笑容,眨巴着他的藍眼睛。
肖蓉憤恨地瞪着塞澤爾:“那你爲什麽要救我?”
問完,她又想到了什麽,她覺得更加氣憤了,咬牙問道:“是你故意放的火,然後假裝把我救起來,就爲了等今天羞辱我?”
塞澤爾瞪大藍色的眼睛:“噢,天哪,肖女士的想像力還真是不一般的豐富,我吃得很多,然後撐着了,然後去放火,再去救人?”
a清冷孤傲地走了過來,看着肖蓉,面無表情道:“火不是我們放的。肖蓉,你都不覺得你做人很失敗嗎?得罪那麽多人。如果不是我讓塞澤爾去救下你,你早就死了。不過,我不會讓你死得那麽容易!”
“你想怎樣?”肖蓉瞪着a,現在她出不去,沒有辦法告訴女兒a真的是伍采薇這件事情。她一定要出去。
想着,她不顧一切地往外沖去。
兩個戴着墨鏡的男人突然往前一站,直接堵了肖蓉的去路。
身後,是a清冷的聲音:“肖蓉,你會不會太天真了?你以爲我救下你,就是讓你行動自由的?”
肖蓉咬牙,瞪着a。
她心頭蓦地劃過一抹悲哀,她悲哀地發現,如今,除了能瞪着伍采薇以外,别的,她什麽也做不了。
a隻一個清冷的眼神示意。
兩個守在門口的男人便直接一左一右地抓住肖蓉。
“你們想幹什麽?你們要幹什麽,不要亂來,我告訴你們,這裏是餐廳,這裏是公衆場合,我要喊了。”肖蓉大聲地叫嚷。
a冷笑:“喊什麽?你以爲他們要對你做什麽?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這世上,除了霍展鵬會撿你這隻破鞋以外,你以爲誰還會把你看在眼裏?”
“你……”肖蓉氣結,不知道再說什麽。
一左一右的兩個男人架着她,一人拿過她的包。開始翻。
另一個從她的頭發開始一點一點地捏。
“你要做什麽,啊啊啊,放開我,放開我!”肖蓉牽叫起來。
一隻手捏過了她的頭發,又捏她臉,摸她的脖子,一路往下……
“啊啊啊……”肖蓉尖叫連連。她不敢想像下去,兩個男人要對她做的事情,并且,還是當着伍采薇這個賤人的面。她不要,不要,她甯可死啊!
“閉嘴!”a厭惡地低斥一聲。
肖蓉完全無視a,繼續尖叫。
“堵上她的嘴!”a冷聲道。
一個男人直接脫了一隻襪子塞肖蓉嘴裏。
肖蓉瞪着一雙猩紅的眸子看向a,眸子裏,布滿深濃的恨。
緊接着,便有淚從她的眼角滾落下來。
伍采薇,你何必羞辱我至此?
我當年,至少給了你一個痛快啊!
我苦心算計,奪得屬于你的一切,可是,到頭來,我也并未擁有過。你可知道,我比你更痛苦?
男人很快便從她的頭捏到了腳,身上的每一寸,都沒有放過。
然後男人扔開她。
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吓了一跳。
另一個男人,從包裏取出手機,把包像扔垃圾一樣扔進她的懷裏。
她聽到男人對伍采薇說道:“伯爵,她身上沒有别的監聽設備,隻有手機。”
“我這裏也沒有發現!”另一個男人說道。
肖蓉悲哀地看到,她的手機,被男人呈到了伍采薇的手裏,伍采薇用看跳梁小醜一樣的眼神看她。
她蓦然覺得,甯可自己被人當着伍采薇的面強暴,都不要失去她好不容易才得到的那段可以證明a就是伍采薇的錄音。
可是,來不及了啊!
手機,已經到了伍采薇的手裏。
她咬牙,猛地竄過來,朝着a撲過去。
a揚唇一笑,将手機舉高,一腳踹向肖蓉。
肖蓉被踹翻在地,瞪着猩紅的眼睛擡頭望着a。
a點開手機裏的那段錄音:……對,我就是伍采薇,我回來了。肖蓉,讓你久等了嗎?
然後,當着肖蓉的面,a慢悠悠地把手機上的這段錄音删了。然後,她唇角勾笑,眼眸清冷地望一眼旁邊的一個小魚缸,冷幽幽道:“肖蓉,你說,這款手機的數據恢複難不難做呢?”
肖蓉心下一跳,這個賤人如今還真是厲害,一下子就猜到了她一定會拿着手機回去請高手做手機系統恢複,找回這段錄音。
她咬緊牙,瞪着猩紅的眼,不說話。
a又像貓玩弄将死的老鼠一般,慢悠悠道:“你說,把手機扔進去,會不會傷及無辜,把裏面這些天真又純良的魚,全部都給毒死了呢?”
肖蓉瞬間感覺自己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手機隻要入水,就相當于報廢了,再厲害的人,也沒辦法再給手機做數據恢複了。
她咬緊牙關,仍然不說話。她知道,她說得越多,就會暴露得越多。會讓伍采薇看透她更多的心思。
a冷笑一聲:“這世上,又有多少人,是被傷及無辜的呢?”
她拎着手機,将手機懸于魚缸的上方。再幽幽道:“肖蓉,你說,你要怎麽和你的寶貝女兒解釋,我就是伍采薇的事情呢?我都替你着急啊!”
肖蓉眸子裏騰騰升起兩條火龍,她咬牙,猛地爬起來,朝着a沖過去,想要奪過手機。
她的後領子,突然被一個男人拽住,她的手,用力地往前撓,可是,距離伍采薇,距離手機,仍有半臂距離。
a咯咯地笑起來:“呵呵,肖蓉,你怎麽還是那麽不自量力呢?以爲努力就可以得到一切,以爲努力就可以得到全世界,你得到了嗎?這麽多年,你除了生下了一個把你當成精神病的女兒,你還有什麽?”
肖蓉被刺到痛處,胸口壓得難受,卻無從辯駁,這種感覺,很不好,窒息、壓抑、煩悶、痛苦。
她咬了咬牙,再也憋不住:“伍采薇,要殺要剮,你沖着我來,不要傷害菡兒,她是無辜的。”
a的眸子裏泛過寒光:“肖蓉,你覺得你有資格說這句話嗎?你的女兒是無辜的,我的女兒就是罪大惡極的嗎?你的女兒,各種試圖搶别人的老公,她無辜嗎?我的女兒,善良得連隻螞蟻都不舍得踩死,反而是她該死是嗎?”
砰——
手機,被扔進了魚缸裏。
魚缸裏的幾條魚吓了一跳,四下逃竄,瘋狂地擺動着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