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蓉再看向a時,看到她的眸子裏,又是清清冷冷的樣子了。
a冷聲說道:“現在霍梓菡有點進步,希望你們夫妻之間的感情,不要對霍梓菡的比賽有影響,我a丢不起那個人!”
a說完,離開了。
肖蓉低歎了一聲。老了老了,混成了這副鬼德性,現在不管是誰都可以随意地羞辱她,随意地威脅她,而她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了。
田植威脅她,霍展鵬鄙夷她,a諷刺她……
她什麽也做不了!隻能生生受着!
*
在距離南郊墓園一公裏處的地方,田植讓司機停車,他冰冷地命令霍梓菡下車。
要不是答應了King,不破壞安靜瀾的剪彩儀式,在那裏,他就會當衆羞辱霍梓菡了。
霍梓菡礙于田植手裏有槍,一句話都不敢說,乖乖地下車。
下車以後,看到一塊空曠的草地。
田植往前走,冷聲道:“跟上來,不要以爲我走在你前面看不到你就給我耍什麽花招。我走在你前面,隻是不想看到你這張惡心僞善的白蓮花臉。但并不代表,我會放你走!”
霍梓菡受辱,咬了咬牙,不敢說話,跟在田植的身側。她暗怪秦參沒用。
田植摘下墨鏡,一雙冷凝毫我溫度地望着霍梓菡,冷聲命令:“脫光,在地上躺着!”
“不要,田植,不要在這裏!”霍梓菡搖頭,一張臉白得毫無血色,她的手緊緊攥住衣領。
田植的槍舉起來,瞄準霍梓菡的腦袋,如同貓玩老鼠一般,勾了勾唇角:“霍梓菡,你的這一招,在我面前,再也不好使了。以後,你霍梓菡在我面前,最好不要說話。反正在我看來,說了,也不過是個屁。别磨蹭,脫光!”
他的手,搭在扳機的位置,他嘴裏模仿了一個開槍的聲音:“砰,霍梓菡,我隻要稍稍一叩,你就會腦袋開花。啊,腦漿噴出來的樣子,會不會很美呢?”
霍梓菡哆嗦着手,解開襯衣領子。
今天,她穿了一件雪白色的襯衣,配了條職業短裙。
她一解開兩粒扣子,脖子處的雪白就使得田植唇角勾起來。
如今,他看她的眼神裏,已經沒有了欲,隻有冷和恨。
在知道他的死緩竟是她在背後捅刀子這樣一個事實以後,他對她的身體,再也沒有了興趣,他隻想羞辱她,然後讓她死!
砰——
蓦地一聲槍響。
霍梓菡吓了一大跳,驚恐的眸子瞪得老大,她猛地看向田植。就見田植的腳中了一槍,身形歪了歪,一臉怒色,他眼神犀利地盯向某個方向。
霍梓菡頓時吓傻了,瘋狂地搖手:“不是我,不是我,田植,真的不是我!”
田植冷笑:“呵,霍二小姐,今天如果我死,我會讓你陪我一起上路的!”
他再次舉着槍,對準霍梓菡的腦門。
霍梓菡吓得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一個勁地求饒:“田植,放過我吧,我求求你,放過我!”
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得好不可憐。
然,田植木然得如同一塊磐石,絲毫不爲所動,他的小腿處在流血,他好像不會痛一樣,無動于衷。
哀,莫大于心死!莫過于絕望!
砰——
又是一聲槍響,田植面前的石頭突然迸成了兩三塊,大白天都能看到子彈與石頭迸撞出來的火花。
霍梓菡吓得直接尿了。
田植看着霍梓菡那慫樣,冰冷的眼眸盯着她尿濕的位置,冷笑:“霍梓菡,你說,我田植以前是不是特别瞎啊?”
霍梓菡一屁股坐在地上,渾身打着哆嗦:“田植,别玩了,好嗎?我求求你,别玩了,我們回去吧,這裏好可怕!”
田植唇角溢着冷意:“回去?回哪裏去?回監獄裏去嗎?還是寶貝你要告訴我,你這輩子最愛我,要和我去領結婚證?”
霍梓菡被田植堵得啞口無言,她默默地咬住下唇。她以前都是用這樣的招術騙田植,但現在,他不再相信她了。
田植又譏諷道:“知道嗎?以前我覺得,你咬下唇的樣子,最迷人。我被你這樣子迷得神魂颠倒,甯願爲你去死啊!”
砰砰砰——
槍聲響了起來。
貌似是兩隊人馬在此處交火。
田植無動于衷,看着被吓得渾身發抖的霍梓菡,心頭有點暢快。
曾經,他最見不得她流淚的樣子,隻要她一哭,她就是讓他吃屎他也會馬上去吃。現在想來,這世上再沒有比他田植更愚蠢的人了吧?竟然會爲了這樣一朵白蓮花甘願入獄。忍受着非人的折磨。現在想起獄中的生活來,都不由地菊花一緊。
砰砰砰——
又是幾聲槍響,霍梓菡全身顫抖得更厲害了。她尖叫着沖進田植的懷裏,抱住他的腰:“嗚嗚,田植,我們走吧,求你了,我好怕,我好害怕!”
田植一把将霍梓菡從懷裏拽出來,扔地上。
尿騷味飄進田植的鼻子裏,他不由地皺眉,距離霍梓菡稍遠了一些,這個女人,太惡心了!
他第一次覺得霍梓菡是這樣的令人作嘔。
砰砰砰——
随着槍聲越來越密集,有人影開始竄動了。
田植的另一條腿中了一槍。
霍梓菡被兩個突然竄過來的男人架起來,兩個男人架着霍梓菡,便砰砰朝着田植開槍。
田植身形一矮,手臂還是不幸中了一槍。他眼疾手快地朝着霍梓菡的方向瘋狂地開槍。他咬牙切齒地叫喊:“霍梓菡,陪我下地獄吧!”
砰砰砰砰砰——
他不停地叩動扳機,一連打出好幾槍。再叩,已經沒有子彈了。
他聽到了霍梓菡的慘叫聲。
他心滿意足地勾起了唇角。
本來,他就覺得生無可戀了,現在霍梓菡陪他一起上路,他很滿意!
霍二小姐,和我田植一起下地獄吧,這樣,你就再也沒有機會放我的鴿子了。
架着霍梓菡的兩個男人有一個中槍而亡。
另一個朝着田植一連補了好多槍。
草坪上,立即變成了槍林彈雨場。
兩隊人馬交鋒得特别厲害。
霍梓菡中了三槍,被一個男人扛走了。
田植當場死亡。
槍聲結束的時候。
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穿着大衣,急步走向田植。
看到田植唇角勾着冷笑,眉心一個孔,孔裏流出血來。他悲痛地跪在田植面前,一臉哀傷:“兄弟,對不起,大哥來晚了一步!”
他抱起田植的屍體,離開。扔下一句話:“我要将殺我兄弟的兇手,碎屍萬段!”
“是!”他身側有人铿锵作答。
霍展鵬帶人趕到的時候,現場隻發現一灘一灘的血迹。他的心突然漏跳了節拍,他眸光冷凝,吩咐他帶來的人:“快,找人!”
*
安靜瀾的工作室剪彩儀式結束以後,正式對外營業。
設計室裏挂出來的服裝,是安靜瀾從這段時間爲了參賽所畫的設計圖裏挑選出來的一些精品。
工作室承接私人服裝定制業務。
價格定位與運營,全部是伍卓倫一手打理。
他給安靜瀾的定位,出設計圖百萬起步。
安靜瀾之前一直糾結,覺得這樣會把顧客全部吓跑,會把工作室做成個擺設。畢竟她還完全沒有名氣。雖然第二輪的比賽,七盞燈全亮,但那是匿名評比,并沒有多少人知道那是她的作品。
莊玫姿一段話便打消安靜瀾的顧慮:“百萬起步也太低了,安安你一副設計圖可就值五千萬。”
莊玫姿說完,還轉了一圈:“看,媽穿着這價值五千萬的衣服,是不是立即氣質就高了一個檔次?好東西,就不要怕貴。服裝這東西,内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一旦樹立品牌,價格多少都不是問題。媽給你說個故事啊。”
“有個服裝店的店員,賣不出褲子。把褲子一路降價從39元降到了19元。一個營銷師過來促銷,看褲子上挂着‘19’一條的字樣,他提筆就在後面加了個9。有人來詢價,店員膽怯,底氣不足地說199元,那人二話不說就買了。店員無比驚訝地問營銷師,爲什麽19元的褲子無人問津,反而199人家二話不說就買了。”
“營銷師告訴店員,這條褲子本來就值兩百,你賣二十,人家一看就覺得假。人家願意花昂貴的價格買真品,假的你就是再便宜,也無人問津。所以,定位很重要!你的作品,走的就是高端定位路線,就值這個價,愛買不買。”
安靜瀾一下子就被說服了。是的,她要走高端路線,她不能丢媽媽的臉!她要努力在最短的時間内,壓過肖蓉的名頭,讓肖蓉永遠在她們母女面前擡不起頭來。
她笑着點頭:“謝謝媽,我知道要怎麽做了。”
蘇穎也是一臉喜色,一個勁道:“莊阿姨說是太好啦,我們靜瀾的設計,就值這個價!”
莊玫姿愛屋及烏,也喜歡蘇穎,一臉笑:“對吧,阿姨說得很有道理吧,我們安安,就不能低于這個價!”
“對,阿姨說得特别對!”蘇穎笑得好燦爛。
她拿肩撞安靜瀾,看到靜瀾現在能與韓澤昊媽媽相處得這麽好,真替她高興。
a看着蘇穎和莊玫姿,她的臉色就不怎麽好了。
本來就不喜歡莊玫姿,覺得莊玫姿太現實,之前對她家寶貝并不好。呵,現在知道她家寶貝出息了,有資格争爵位了,就來讨好了。這樣現實的婆婆,她真喜歡不起來。
還有那蘇穎,她現在看到蘇穎就煩,看到蘇穎就會想起肖蓉,從來肖蓉就像現在的蘇穎一樣,處處讨好。
看,之前讨好她家安安寶貝,現在又來讨好安安的婆婆,怎麽,想和安安搶男人嗎?要是敢有這樣的想法,她a一定第一時間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