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澤昊簡直要被a氣死了:“安安,以後咱們不學服裝設計了。這賽,咱們不比了!”
這什麽女人啊!莫名奇妙地跑出來要認安安當幹女兒也就算了,還要給安安介紹眼睛都不是黑色的男人。把他韓澤昊當死人嗎?要不是看她是個長輩,是安安的老師又是敏純的幹媽,他真想直接把這個女人拍到牆上去!
他用力拉安安的手:“我們現在就回家!”
a拉着安靜瀾的手不放:“安安,聽幹媽的,和韓澤昊離婚,這樣的男人,我們不要!”
韓澤昊怒:“a,你不要爲老不尊!”
a瞪着韓澤昊:“呵,我就爲老不尊了,怎樣?”
韓澤昊不想再搭理a這個瘋子。拉着安靜瀾的手:“安安,我們出院,我們現在就回家!”
a仍然拉着不依:“安安,有幹媽在,你想說什麽就說什麽,不要怕。以後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什麽惡勢力都不要懼怕!”
韓澤昊被a形容成惡勢力,真是氣得要吐血。他一張臉冷得滴水,他用力地拽安靜瀾:“安安,這個老巫婆沒安好心。我們以後再也不要再與這個老巫婆見面了!”
a冷嗤起來:“你怕了?你怕安安有了我撐腰以後就反抗你,再也不做你的提線木偶了?”
韓澤昊陰沉着一張臉,審視的目光看向a。他看到a的眸子裏,對他是滿滿的敵意。似乎,有什麽正在串聯起來。
他皺起眉頭來,思考。
a見韓澤昊不說話,覺得韓澤昊是因爲被自己說中了心思,被堵得啞口無言了。她不僅沒有得意,反而更生氣了,原來一直以來,韓澤昊都是這麽對她女兒的嗎?都是把她的寶貝女兒當成提線木偶嗎?實在是太過份了。
她氣得一把将安靜瀾拽到自己的身後。
安靜瀾身上穿着病号服,被a和韓澤昊兩個人拉來扯去。她真是要崩潰了。
安靜瀾覺得今天的a老師十分奇怪。但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心力來分析a老師奇怪的原因。
她看到韓澤昊一張臉已經黑出全新的高度了。她估計,她再不表态,韓澤昊就要發狂了。
那天爛尾酒樓事件,韓澤昊才剛剛原諒她呢。她可得好好表現!
她立即從a的身後探出頭來,說道:“韓澤昊,我要出院,我要回家!”
她好想好想出院了。
她要出院給韓澤昊炖補湯。
她還要照顧家裏的那條小奶狗。
也不知道a老師到底因爲什麽突然對韓澤昊有這麽大的意見?
不過,既然非要在a和韓澤昊之間作選擇,她當然選韓澤昊了。沒有a老師的指點,她的服裝設計之路可能會艱辛一些。但是沒有韓澤昊,她未來的人生裏,都不會再有色彩。
敦輕敦重,一點都不難決擇。
韓澤昊聞聲,詫異了一下,随即唇角揚起,朝着a得意地挑了一下眉,再對安靜瀾道:“我們現在就走!我打電話讓喬慕白給你辦出院!”
說着,他牽起安靜瀾的手。
安靜瀾立即乖巧地任由他拉着。
a眸子裏迅速滑過失落的神色。
她的女兒,選擇了韓澤昊。
她急道:“安安,你真的想好了嗎?如果你選擇跟韓澤昊離開。以後……”
她突然說不出威脅的話來了。她怕她一說出口,安安就真的從此以後連做她的學生都不願意了。
安靜瀾步子頓了下來,轉頭,看着a,低聲喊:“老師!”
她選擇韓澤昊是必然的,但她真的不想因爲自己的一個選擇就從此與a陌路。a是老師,這與誰是她丈夫并不沖突啊!又不是一個女人在兩個男人之間做選擇。選擇了其中一個,就一定要斷掉另一個。
a深吸一口氣,立即自己找台階下,揚手有點嫌棄地說道:“算了算了,你跟韓澤昊走吧。你還是我的學生,也是我的幹女兒。我會像疼愛May一樣疼愛你。要是哪天你想要和韓澤昊分開了,跟我說!幹媽不會讓你受一丁點的委屈!”
韓澤昊眸光深沉。
安靜瀾心裏感動。感動地喊:“老師!”
“喊幹媽!”a期許地望着安靜瀾。
四目相對。
安靜瀾嚅動了一下嘴唇,喊不出口。
a期待的眸子裏滑過一抹失落,随即釋然地笑道:“好了好了,喊什麽都不要緊的。去吧!記得明天早上九點準時去酒店!”
“好!”安靜瀾笑起來。
韓澤昊眸光一直深沉。對a,他是不爽的。
但安安愛服裝設計,a在這個領域,是泰鬥。他不能真的因爲a對他有成見,就強迫安安不準再與a見面。
他很好奇,a到底因爲什麽突然對他這樣的态度?她一個國際大師,不至于沒分寸到這種幹涉别人家庭的地步!
事出反常,必有因啊!而這個反常,正巧是在敏純得知安安的身世以後。
a突然之間要認安安爲幹女兒,突然之間要給安安撐腰墊背,她與伍采薇之間,到底什麽關系?
韓澤昊帶着安安回家。
安安直奔廚房。
韓澤昊去書房裏處理工作。
他一關上書房的門,就給敏純打電話:“敏純,你現在在哪裏,我要見你!”
敏純因着有他前未婚妻的身份,他一直都避免與她私下裏見面的。要不是今天a的異常,他也不會主動約見敏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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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館。
韓澤昊見到了敏純,直奔主題:“a與伍采薇,是什麽關系?”
“啊?”敏純正優雅地端着咖啡準備輕啜一口,被韓澤昊這突如其來又直中要害的話吓得手一抖,咖啡灑了一身。
“阿昊,我,我回去換件衣服!”敏純心虛地站起身來。
韓澤昊眸光凝重地望着她:“敏純,你最好與我說實話。否則,從明天開始,我就絕不會再讓a與安安見面!”
“阿昊,幹媽她絕對不會傷害安安的,你不要這樣!”敏純一聽韓澤昊決定不讓幹媽與安安見面,急道。
韓澤昊冷笑:“那可未必。并不是主觀不去傷害,就真的可以做到不傷害!未知,才是最大的傷害。感情,才是最大的傷害。我不想安安在并不清楚對方真實身份的情況下,投入過多的感情。以免無法抽身。”
“阿昊,對不起,我不能說!”敏純很無奈。她曾以梅?丹瑞爾的身份指天發誓。絕不會對幹媽的身份洩露半分。
“不能說?行了,你回去換衣服吧!”韓澤昊也站起身來,徑直往外走。
不能說不要緊,他自己查!
“阿昊!”敏純咬了咬牙,叫住韓澤昊。
韓澤昊轉過頭來,冷眸睨向敏純:“你不能說,那麽,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你能答嗎?”
敏純深吸一口氣:“我聽聽看!”
隻要不違背她的誓言,她當然可以答的。
韓澤昊複又坐下來,問道:“前陣子,你讓陸峥給你整理肖蓉與霍梓菡的資料,是爲a準備?”
“嗯。”敏純點頭。
韓澤昊再問:“a從一回國就打算對付肖蓉和霍梓菡?”
敏純糾結猶豫了一下,爲難地點頭:“嗯。”
這個,也不違背她的誓言。
韓澤昊再問:“昨天,你打電話給我問安安是不是霍總裁的女兒,也是a的意思?”
“不,這是我的意思!”敏純立即否認。
韓澤昊唇角勾起冷笑:“a與伍采薇,認識?”
敏純咬了咬牙,十分爲難,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嗯。”
阿昊這麽聰明,如果她非說幹媽和伍采薇之間沒有任何關系,阿昊一定不會相信,隻怕,他會更快查到!
“好了,我走了!”韓澤昊知道他再想問什麽,也從敏純這裏得不到答案了。他還有别的事情要忙。
安安從認識他以來,陸續地遭遇着各種危險。他要提前顧好安安的安危。
他一邊往公寓方向開車,一邊給King打電話:“查一查肖蓉的行蹤,我要她死于意外!我要她死于火災!”
二十年前,她就該死于火災的。
算了,也懶得讓施敬平與她去鬥了。沒有了霍家的助力,施敬平也沒什麽能力與肖蓉鬥。還是他自己來解決好了。
韓澤昊回到公寓。
安靜瀾穿着居家的睡衣,蹲在狗屋前,逗弄着小奶狗。
他眸光一柔。
看到他回來,安靜瀾一下子從狗屋前站起來,沖他笑:“你回來啦?”
“嗯。”韓澤昊笑,這種感覺,真好!
他下意識地看向她的小腹。
怎麽還沒有懷孕呢?他要再努力努力!
他下意識地動了動手腕,不錯!恢複得很好!
安靜瀾起身去洗手,然後從廚房裏把煲好的燙端出來。招呼韓澤昊:“來,喝湯!”
“老婆今天做了什麽好吃的?”韓澤昊柔聲問。一邊伸手将衣袖挽起來。說不出的尊貴優雅。
“反正是對身體好的!”安靜瀾賣關子。
既然他不想她知道他受傷,她就假裝不知道。
盛好湯。
安靜瀾在韓澤昊對面坐下,眸光亮晶晶地看着韓澤昊:“韓澤昊,我想好了,我不打算認親生父親,但是,我想認伍家的親人。”
韓澤昊停下手裏的勺子,眸光柔和地望着安靜瀾,點頭:“好!我們去伍家吃晚餐。我現在給伍卓倫打電話!”
安靜瀾抿了抿唇:“可是他們會信嗎?”
韓澤昊笑起來:“傻瓜,他們怎麽會不信呢。他們覺得,你就該是伍家的外孫女呢。”
“嗯。”安靜瀾點頭,心裏仍然有一絲忐忑。
又隐隐透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