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幾乎所有人都在議論韓氏總裁未婚妻鍾敏純與現任妻子安靜瀾。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一場大戲。一場撕逼大戲。
所有人都在期待時裝節的到來。
輿論也呈兩面對戰的趨勢。
分爲支持鍾敏純派,與支持安靜瀾派。
支持鍾敏純派的大罵安靜瀾小三,不要臉,鸠占鵲巢……
支持安靜瀾派的大罵鍾敏純無良,缺德,要死就死,玩什麽假死啊,害得我靜瀾好好的一個姑娘背上小三的罵名。……
支持鍾敏純的大吼:我敏純可是a大師的唯一弟子,比服裝設計,安靜瀾,你也太自不量力了,找死呢吧。
支持安靜瀾的也不示弱:未婚妻了不起啊?我靜瀾還是合法妻子呢。a的徒弟了不起啊,拿a大師的名字壓人,也不怕給師父丢臉啊!我靜瀾可是新人,呵,一個大師的弟子和我靜瀾一個新人叫闆,要不要臉啊?
安靜瀾和鍾敏純都沒有再管輿論的事情。
安靜瀾埋頭設計。
鍾敏純也忙着收集着幹媽需要的信息資料。
蔣諾琛心情十分複雜和矛盾。
原本,看新聞上面寫鍾敏純回來與安靜瀾搶韓澤昊,他心頭是雀躍的。他想着瀾瀾與韓澤昊離婚之際,正是他趁虛而入之時。
随着每一天新聞的更新,他越看心頭越不是滋味。
什麽安靜瀾爲了愛情,無懼a大師弟子的光環,奮力一搏啊!
什麽鍾敏純爲了搶回自己的位置,向安靜瀾施壓,安靜瀾爲了守住婚姻拼命死扛啊!
什麽時候開始,他的瀾瀾竟然會爲了另一個男人而如此的奮不顧身?
她,是否已經忘了,她曾經學習服裝設計的初衷呢?
而他,卻是記得清清楚楚。
是他勸她學的,是他說他們的愛情,他會努力走出九十九步,希望她向他邁出一步。
這一步,就是爲了他,學習服裝設計。讓他媽媽看到她閃光的一面。
她學了,可最後卻是用在爲别的男人而努力上。
他知道,在時裝節上,她會是閃光的。
麥果大師都說,她是他四十幾年人生裏,資質最好的學生。
他不能深想,越想,就越覺得心口堵得慌。
他打了幾個電話約施堯嘉談離婚的事情,施堯嘉幹脆避而不見了。他去了霍家兩次,也沒有見着施堯嘉。
他雙拳緊攥,驅車往片場而去。不見是嗎?他去堵她。他一定要離婚!
―――
陸峥把霍梓菡的追求者名單放到了韓澤昊的辦公桌上。
名單裝了兩個文件袋。
一個文件袋有三厘米那麽厚。
陸峥啧啧笑道:“真是看不出來呢,霍二小姐原來這麽有魅力,她的追求者從M國排到了北冰洋。各種皮膚的都有啊!”
“與她交往過的分出來了?”韓澤昊冷冷地問。
陸峥挑眉:“小爺辦事,你不放心?不止是與她交往過的挑出來了,所有的特别的,我都有标注,慢慢看吧,滿意的話,别忘了給錢。我是挺滿意的。”
陸峥說完就走了。
走到總裁室門口,他的眸色,黯了黯。
雖然韓澤昊沒有明說,但他大概猜到,那天韓澤昊之所以跑到陸宅去和他動手,是因爲韓澤昊懷疑他與安靜瀾之間有不清不楚的關系。
他想了很久很久,他想,如果安靜瀾不是韓澤昊的老婆,或許,他真的會喜歡她會追求她,會爲了她放棄整片森林吧?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對她有好感的呢?
是她哪怕基礎已經很牢固了,仍然堅持一絲不苟地踢腿和沖拳,還是她明明不是他的對手,卻執意每天與他對打,哪怕總是以趴下而告終,卻從不言棄呢?
或者,是從她被冤枉偷了項鏈,承受不了心理壓力而臉色蒼白開始?
或者更早,是從她甜甜地叫他陸教開始嗎?
這些,有什麽重要?
她是韓澤昊的老婆,他陸峥就不會再有想法。就算喜歡,他也會克制自己,不讓自己再動情。
不動兄弟的女人,從來都是他陸峥的原則。
他眸光又再閃爍了一下,他退回總裁室,眸色認真地望着韓澤昊:“你确定你想好了嗎?不管敏純能不能赢得比賽,你都不會和安靜瀾離婚?”
韓澤昊冷眸瞅向他:“你覺得呢?”
“最好這樣!”陸峥說完,離去。
韓澤昊擡起頭來,看着陸峥離去的背影,眉頭微微皺了皺。
他伸手拿起陸峥甩給他的兩個文件夾,打開來。
陸峥的确是一個優秀的偵探,調查來的資料,十分詳細。分類也很明确。
有十幾個人,被陸峥特意挑出來了,這些人裏,有偏執者,有巨富者,有心狠手辣者,有絕症者,還有黑幫頭子、混混以及囚犯。
韓澤昊眸光冷冷地掃着這十幾個人的資料,他修長的手指笃笃地敲打着桌面,一下,又一下。
随即,他的唇角揚起一抹冷笑來。
電話,在他的手裏,他撥了一個号碼,冷聲道:“King,我這裏傳真五個人的資料給你,把這些人找出來,讓他們騷擾霍梓菡。那個絕症者,你給他一筆巨款。反正他也活不久了,能騷擾霍梓菡,又能得到錢,我想,他應該會克服種種困難。那個偏執者,派個心理醫生給他一些心理暗示,讓他的偏執症更嚴重一些,死纏着霍梓菡。那個囚犯,你想辦法把他從獄中撈出來。兩個混混,先與那絕症者一起,騷擾霍梓菡,不必太過,給她添點堵就行!”
陸峥調查的資料真是十分詳細。
那個囚犯被判了十七年,都是拜霍梓菡所賜,呵呵,撈出來以後,不知道他會不會和霍二小姐相愛相殺呢?
韓澤昊挂斷電話以後,唇角的笑意更冷。
King的辦事效率極高。
他隻是在辦公室處理了一下午的公事。
就收到了King傳回來的消息,那個叫紮西的絕症患者和兩個混混已經拿了錢開始行動了。
韓澤昊這邊早就讓林政關注霍梓菡的動向。
King的電話剛挂斷,林政的電話便打了進來:“韓總,霍二小姐那邊,突然多出三個追求者,很是瘋狂。霍二小姐被追得躲在家裏不敢出門。聽說那些追求者,是從國外追過來的。”
“繼續關注!”韓澤昊說完便挂斷了電話,沒什麽好意外的,現在隻是開胃菜而已。
那個偏執狂和那個囚犯才是重頭戲。
有種挑撥安安和他離婚,就要有種承擔挑撥之後的後果。
兩個小時以後。
林政又再打電話來彙報:“韓總,三個追求者中,有一個追到了霍宅去了。奇怪的是,霍二小姐竟然讓他進入了霍宅。”
“嗯。”韓澤昊沒多大興趣地應了一聲。
在偏執狂和囚犯出場之前,他都不會有興趣。
将今天的最後一份文件簽好字以後,他合上文件離開了總裁室。
他還急着去看安安的時裝設計情況呢。
應敏純的要求,他沒有告訴安安,就算輸了,他們也不會離婚的這個事實。
所以,他看到的便是安安拼命努力的樣子。
她每天抱着時裝設計書看,拼命地畫圖,滿書房都是她的設計稿。
半夜,還悄悄地爬起來輕手輕腳地去書房畫。
她在爲他努力,爲他們的未來努力。他真的很感動,二十八年的人生裏,從來沒有如此感動過。
敏純說,一個人,隻會在他在乎的人,愛的人爲他付出的時候,才會感動。愛得越深,越容易感動。
他知道,他對安安的愛,已經深到自己都不了解的地步。
一回到韓宅,他徑直去書房,一眼就看到安安坐在那裏,手裏握着筆,秀眉微蹙,思考着什麽,然後埋下頭刷刷畫了幾根線。似乎不太滿意,她的秀眉蹙得更深,随即,她的臉上浮現出暴躁的情緒來,嘶嘶幾聲,她把手裏的設計稿撕了,用力地扔出去。
設計稿砸到韓澤昊的臉上,安靜瀾這才覺得哪裏不太對勁,猛地看向門口,看到韓澤昊,她的臉上滑過一絲窘迫的神色。
“你回來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咳,那個,今天我情緒有些不太好。畫的時候,明明心裏已經想得很完美,可有些東西,就是無法在紙上呈現出來。”
韓澤昊一臉溫柔的神情,大步走近,他将安靜瀾拉起來,擁進懷裏,聲音帶着蠱惑的味道:“安安,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不管你這次的比賽結果如何,我們都不離婚!”他的語氣,是肯定的。
他應敏純的要求,不說隻要安安參賽,敏純就解除婚約之事。但他可以告訴安安,他的立場。
他的立場是堅定的,不會有絲毫的動搖,不會有絲毫的改變。
他愛她!
除了她以外,他不會再娶任何女人!這任何女人,當然也包括敏純。
安靜瀾擡起頭來,眸色同樣的堅定:“所以,我想要一次性痛快地解決!”
韓澤昊定定地看着安靜瀾。
安靜瀾聲音堅定地傳來:“人渣,我知道我們的愛情從來不被外界所看好,也不被身邊的人所看好,更得不到親人的支持。不止因爲我的身份地位不高,也因爲我這個人的不夠優秀。所以,我一直試圖改變,好讓自己足夠站在你的身邊。
鍾小姐有些話是對的。我既沒有身份也沒有地位,如果自己還不能優秀的話,有什麽資格站在你的身邊?這一次是鍾小姐,下一次還會有别人。我不能一直活在你的羽翼下,我不能把所有的壓力交給你一個人來扛,我會心痛!
至少,這一次我與鍾小姐之間的比賽,是完全公開透明化,沒有一絲陰謀的。我也相信鍾小姐的爲人,如果我赢了她,她一定會答應與你解除婚約。韓澤昊,相信我,我不會把你輸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