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瀾與韓澤昊說了蔣諾琛有可能會對韓氏的時裝部和旗下的SMT電子公司出手。
韓澤昊一直淡笑地聽着。
安靜瀾看韓澤昊一副完全不放在眼裏的神情,替他着急:“阿昊,你要上點心。現在韓氏時裝部沒有好的設計師挑大梁,很容易被擊垮的。如果蔣諾琛聯手霍氏,對韓氏時裝部來說,就更危險了。”
韓澤昊完全不把蔣諾琛要對韓氏出手的這件事情當回事,笑道:“我現在很高興!”
他捉住安靜瀾的手,把她的手貼到自己的胸口,笑道:“這裏很溫暖!”
安靜瀾更着急了:“雖然你之前也說過,有可能放棄韓氏時裝部,把精力放在其他賺錢的項目上。但是,現在不是還沒到放棄的時候嘛。我很擔心因爲時裝部的損失而讓韓澤琦一家子有機可乘。也擔心時裝部被擊垮而影響到整個韓氏集團。”
如果韓澤昊放棄,那麽,她如此努力地想要參加時裝節比賽,還有什麽意義呢?
韓澤昊卻是一把将她拉進懷裏,吻她的發絲:“安安,這些事情,與我們的愛情比起來,屁都不是。”
他又拉她的手貼着胸口,聲音透着蠱惑的氣息:“安安,你摸摸看,這裏暖暖的。”
安靜瀾:“……”
韓澤昊的聲音又再沙啞了兩分:“我很高興,在蔣諾琛告訴你要對韓氏出手的時候,你第一時間告訴我。不僅如此,你還替韓氏擔心。安安,其實我沒有告訴你,蔣諾琛早已經對韓氏出手了。我不告訴你,是怕你擔心。更怕你擔心的不是我,而是蔣諾琛。
其實,從我們結婚以後。蔣氏就處處針對韓氏。蔣氏上個星期搶了韓氏一個韓國投資商的電子供應合同。上上個星期搶了韓氏一個酒店投資合同。上上上個星期搶了韓氏一個輪造制造合同。上上上上個星期搶了韓氏正準備在泰國投資開發的珍珠島。”
安靜瀾突然心情沉悶了起來,她擡起頭,看着韓澤昊,伸手撫過他的眉宇,道歉道:“阿昊,對不起!我沒想到蔣諾琛會這樣。損失了這麽多合同,你的壓力一定很大吧?”
“心疼老公了?”韓澤昊壞笑。
安靜瀾咬下唇,是真心疼韓澤昊,不過聽韓澤昊打趣,她又有些害羞。心髒撲通撲通地跳得厲害。
看韓澤昊眸光灼灼地望着她,她不想說謊騙他,點頭承認道:“嗯,心疼你!”
随後,她堅定道:“但是,我不會去找蔣諾琛,更不會去求他不要對韓氏出手。我能做的,是不再與過去糾纏不清,同時,在精神上支持你。”
還有,我會努力在時裝節上取得名次。努力拉a加盟。不讓韓氏的時裝部在商界除名。
“傻瓜!你說,我怎麽會那麽幸運遇到你呢?”韓澤昊心髒處暖暖的,他把安靜瀾擁緊,把她的頭壓在自己的胸口處,“得妻如此,夫複何求啊?”
安靜瀾的眸子裏已經有了盈盈的淚光。明明是因爲她,蔣諾琛才會對韓氏出手的。可是韓澤昊卻反而說他幸運,才遇上她。
貝齒輕咬下唇,她仰頭道:“你才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惹上我這樣的禍害,還樂此不疲。”
她踮起腳尖,主動吻住他的唇。
這樣淺淺的一個吻,勾動了韓澤昊體内所有的天雷。
他分分鍾化被動爲主動,加深了吻,還把她啃得幹幹淨淨。
被窩裏,安靜瀾滿臉嬌羞:“阿昊,你答應我,不要輕易放棄韓氏時裝部好不好?泠雪在努力,她一定可以進入前十,名次也一定會在何若蕊之前。如果你放棄了,泠雪會沒有用武之地。”
“好,都聽你的!”韓澤昊心滿意足地摟着安靜瀾,寵溺道。
安靜瀾又心疼,且懊惱起來:“現在蔣氏有霍氏幫忙,韓澤琦一家又對韓氏虎視眈眈,你那麽累,可是我都幫不了你。”
“傻瓜,你好好的,我就有了努力的動力。你老公我哪有那麽容易被打垮?你以爲,韓氏錦城第一的地位是靠你老公我的顔值得來的嗎?
作爲回禮,我上個星期搶了蔣氏就要簽約的泰國政府規劃的三個機場建設工程。這個周一搶了蔣氏與法國昂斯酒莊的合作協議。周二搶了蔣氏與西歐君盟合作的戰略協議。
這是幾個大合同,還有好多好多小合同,我都不記得了。總之,老婆大人盡管放心。你老公我不是繡花枕頭。除了你以外,你老公我不願意被任何人欺負。”
“我不會欺負你的!”安靜瀾嘟起嘴來。聽韓澤昊剛剛說他也回敬地搶了蔣氏一些合同,她才放下心來。
蔣諾琛無禮在先,還聯合霍氏對韓氏出手。如果她是韓澤昊,也一定會這麽做的。
商場如戰場,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懸着的心放了下來,又因剛剛激烈的運動,安靜瀾昏昏欲睡。
韓澤昊像哄孩子一樣,一下一下輕輕地拍着她,不到三分鍾的時間,她就睡着了。
韓澤昊悄悄地穿好衣服,大步離開。
畫布咖啡館。
蔣諾琛與韓澤昊對面而坐,兩人對視一眼,眸子裏紛紛迸出仇視的火花。
韓澤昊冷冷地宣布主權:“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不要試圖做出任何挑撥我和安安之間感情的事來。”
以他的睿智,怎麽會想不到,安安之所以知道蔣氏在針對韓氏服裝部與SMT子公司,當然是蔣諾琛故意透露的。
蔣諾琛之所以這麽做,當然是希望安安能去求他。
大多數腦殘的女人,都會選擇私底下去相求的。甚至于,會答應一些自己能夠做得到的條件。比如私底下可以見面啊,比如一起吃飯,一起出席某些商業活動啊。甚至于,爲了避免這場商業上的争奪,愚蠢的女人還會當着現任的面與前任秀恩愛,以期前任能在商業上放過現任。
做了這些愚蠢的事情以後,還會覺得自己的這種犧牲是爲了偉大的愛情。
她們會自以爲是地認爲,做這些無傷大雅的事情,對自己既沒有損害,也幫助了自己所愛的人。
幸好,他家安安是一個果斷的人。并沒有上當。并沒有出來與蔣諾琛私底下見面。
以至于,蔣諾琛大概編了一肚子的花言巧語沒處傾訴吧?
蔣諾琛不甘示弱:“我和瀾瀾,現在隻是普通的朋友關系,我不會逾越。不過,不逾越,僅限于我離婚以前。我會和施堯嘉離婚的,離婚以後,我會再追求瀾瀾。瀾瀾有權利選擇陪伴她終身的人。”
砰——
韓澤昊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繞過了桌子,一拳頭揍在蔣諾琛的臉上。
蔣諾琛站起來,揮拳向韓澤昊揍去,說道:“韓澤昊,不要以爲我打不過你!”
“呵,那就手底下見真章!”韓澤昊冷嗤一聲,拳頭快速揮了出去。
砰砰砰砰——
一陣拳頭相撞的聲音。
咖啡館的服務員都吓壞了,幸好這個時間段喝咖啡的人少。要不然,一定亂極了。
蔣諾琛臉上挂彩嚴重。
韓澤昊身上幹幹淨淨。
勝負,高下立見。
蔣諾琛伸手抹一下唇角,譏笑道:“韓總裁除了會使用暴力,難道就沒有别的本事了嗎?”
韓澤昊冷酷的聲音絲毫不給面子:“對于你這種人,暴力就夠了,完全不需要使用别的手段!我再說一遍,離安安遠一點,否則,我不介意打得你更難看一點。”
“呵……”蔣諾琛冷笑,“瀾瀾是我的女人,我幹嘛要離她遠一點?我們之間不過是鬧了一個小誤會而已。她愛的還是我。如若不然,韓總裁又何必這麽急着跑來向我宣布主權呢?”
韓澤昊冷酷地看着蔣諾琛,冷嗤:“你的女人?她和你睡過了嗎?她現在天天和我睡在一起!我每天一睜開眼睛我就摸她,我從她的頭發絲摸到她的腳趾頭,再從她的腳趾頭摸到頭發絲。”
蔣諾琛瞬間就感覺到自己胸膛處燃起熊熊的烈火,他用力地攥緊拳頭,要不是打不過韓澤昊,他真想沖上去,狠狠地把韓澤昊揍一頓。
似乎看出他的想法,韓澤昊繼續冷嗤道:“你不過是安安的過去式而已。不,連過去式都算不上。因爲,安安根本就沒有讓你碰她!蔣總裁,我想你多少對女人也是有些了解的,不需要我提醒你,女人對于自己身體是怎樣定位的吧?她們根本就不會在意是不是婚前把自己交出去,她們在意的是,把身體交給誰?
男人和女人的區别在于。男人沒有愛也可以有性。女人則反之,愛到了極緻才會願意與一個男人共枕,把身體交給這個她深愛的男人。所以,你說,安安有多愛我,才會願意爲我生孩子呢?”
蔣諾琛瞬間捕捉到一個重要信息,他氣得全身發抖:“你說,瀾瀾懷孕了?”
“看樣子,你也不是太蠢啊,聽懂了就好!”韓澤昊冷酷的神情裏,快速滑過一抹算計。
他當然要說安安是因爲愛他才把第一次交給他。他當然要說安安愛他愛到了要爲他生孩子。
難道他會愚蠢地告訴蔣諾琛,他和安安的第一次是用強的嗎?
難道他會愚蠢地告訴蔣諾琛,他被人下了藥才遇上安安嗎?
他難道會愚蠢地告訴蔣諾琛,他們在領結婚證的時候,還沒什麽感情嗎?
看着此刻蔣諾琛那悲痛、糾結、懊惱、後悔的神情,他都不知道有多慶幸自己當初拉着安安去領結婚證的決定你。
“蔣諾琛,放手吧。我不會讓我的孩子管别人叫爸爸!”最後丢下一句話,韓澤昊大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