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瀾連續三天時間都沒有回韓宅了,每天往返于錦城與梅縣之間,忙得腳不沾地。
韓澤昊現在隻能從保镖那裏得知她的位置。
知道她在忙着梅縣的項目,他勾唇笑。沒想到他的小妻了,竟然還有女強人的一面。這樣,很好!
正好,他也有很多的事情要忙。
韓澤琦一家從股市割肉退出了。又湊了20%的韓氏股權抵押借款。這些股權,如何在半年以後過到自己的名下,現在就該作好部署。
除此以外,韓氏控股,該漲了!
下午,所有新聞頭條都變了天。
所有對安靜瀾不利的消息,全部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韓老爺子認可安靜瀾,贈送股權的消息。韓氏總裁與安靜瀾将大婚的消息。
蔣諾琛看着網絡上憑空出現的這些消息,眉峰緊鎖。
韓澤昊,你到底要做什麽?
他從書房裏走出來,就聽到施堯嘉在隔壁的鋼琴房裏打電話,他聽到施堯嘉對着電話說:“去梅縣了是嗎?很好,動手!”
他猛地推開門,眉峰緊皺地望着施堯嘉。
這個女人,在他身邊呆了三年了。卻好像他從來沒有了解過她。
施堯嘉顯然沒有料到他在家裏,吓得電話嗤溜一聲滑得摔到了地上。
她神情緊張地掩飾:“阿,阿琛,你怎麽在家裏?”
“我在家裏,很意外嗎?”蔣諾琛冷笑,“動手?這是要對誰動手?我竟從來不知道,我身邊會有這樣的人。動手是什麽意思?要殺人嗎?”
施堯嘉原本以爲蔣諾琛已經聽了很久了。不過蔣諾琛這句話一出,她就知道,他大概隻聽到了最後一句。不要緊,反正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事。她快速地思考着如何把這件事情圓過來。
很快便有了對策,笑着說道:“阿琛,你在家裏怎麽不說一聲?吓了我一跳。對了,你這幾天是怎麽了?我看你情緒很不對勁。是工作太累了嗎?阿琛,你真的不必那麽辛苦那麽累。錢财不過身外之物而已,夠用就好了。我和媽媽都擔心你的身體。”
“回答我,要對誰動手?”蔣諾琛雙眸盯着施堯嘉。
施堯嘉走近,擁住蔣諾琛的腰,撒嬌:“哪裏會是對人動手啊?是我們劇組的女二,之前我不是跟你說過嘛,她無端端地在我的裙子上弄了個洞,害得我被全劇組的人嘲笑。正巧她去梅縣了,我也讓人在她的裙子上弄個洞,禮尚往來嘛!”
“阿琛,我們在一起這麽多年了。我是什麽樣的人,我的膽子有多麽小,你還不知道嗎?我連殺隻雞殺條魚都不敢,哪裏會敢殺人。你剛剛那樣子,真的吓壞我了。”
蔣諾琛皺了皺眉,原來是這樣。對于這個女人在劇組裏發生的事情,他完全沒有一丁點的興趣。他也不記得這個女人是否真的跟他說過,她的裙子被女二弄壞的事情。
他拉開施堯嘉的手,轉身離去。
施堯嘉看着蔣諾琛的背影,眸色深沉。阿琛,你這幾天的反常,是因爲安靜瀾那個賤人吧?如果她死了呢?她死了你是不是就會把心思放到我身上了?你是不是就會正眼看我了?我才是你的妻子啊!
梅縣。
安靜瀾與蘇穎再次去看那片地。
因爲新簽的那個項目拿到了合同30%的價款,有七十多萬。加上安靜瀾帳戶裏還有一些錢,她權衡了一下,還是決定先把這片地買下來。
錢可以再賺,而地,錯過了或許就不會再有這麽便宜這麽好的了。
欠韓澤昊的錢,一時也還不清。她想要努力一把,想要努力把公司做起來,讓公司走向正軌。
這樣,還韓澤昊的錢,也會更容易一些。
打聽以後,得知這片地屬于玉南村。
她們很快找到了玉南村的村長,與村長洽談這片地的購買事宜。
村長得知她們要買地,十分熱情。
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買地的事情就敲定下來了。
因爲農村相對比較偏,沒有POS機刷卡。村長也不太願意轉帳,希望現金結算。
于是安靜瀾開車和穎子去梅縣縣城找銀行提現。
車子才進入梅縣縣城,蘇穎便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皺了皺眉,笑着打趣:“我說,靜瀾啊,咱們不會因爲攜帶巨款被人跟蹤上了吧?我怎麽覺得後面那輛皮卡車總是不遠不近地跟着我們呢?”
安靜瀾噗嗤一聲笑了:“還攜帶巨款呢,我們還沒取款好吧?”
“也對哦!”蘇穎揚了揚眉。把頭探出窗子,往後看去,說道,“可是那輛皮卡車幹嘛總跟着我們,不會是要劫色吧?”
安靜瀾無奈地笑:“穎子,别總烏鴉嘴。這進縣城就這麽一條路,人家在我們後面。路這麽窄,不好超車,人家不是隻能跟着。”
“嗯哪,但總覺得還是應該小心一點,尤其是一會兒咱們取款以後。”蘇穎說道。
安靜瀾對于這一點倒是很贊同,點了點頭:“嗯。一會兒咱們把車停在銀行門口,取款以後,立即離開。然後把錢交給村長,就沒什麽事了。”
蓦地,蘇穎尖叫了起來:“靜瀾,靜瀾,那輛車是不是刹車失靈了?”
安靜瀾透過後視鏡,就看到後面一輛小型的皮卡車,瘋一般沖了上來。
安靜瀾咬牙,用力地将方向盤打向左邊。
砰——
一聲震天巨響。
皮卡車還是沖了上來,撞向了安靜瀾的車屁股。
安靜瀾的車,本來就隻是一個代步車,又用了好幾年了,質量堪憂。
雖然隻是撞了車屁股,也還是很有殺傷力。
擋風玻璃在遇到猛烈撞擊的那一瞬,碎得四濺。
安靜瀾直接趴在了方向盤上,她的額角猛地流血,直接昏迷過去了。
蘇穎的腳,卡在座位處,根本動不了。腿部被前面的擋風玻璃碎片劃傷,也在流血。
她大叫着:“靜瀾,靜瀾,你怎麽樣?别吓我!”
她顫抖着手想要摸手機打120,可能因爲她太緊張,太害怕,太着急。
電話才摸出來,哧溜一聲滑了下去。
她伸手去夠,可是因爲她的腿卡住了,她根本彎不一去,夠不着電話。她急得大喊:“救命啊,快,打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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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喬醫院。
安靜瀾還沒有醒來。
蘇穎腿上纏着紗布,守在她的床前。
韓澤昊冷着一張臉,站在窗邊打電話:“把人先帶過去,我馬上過來!”
說完,韓澤昊匆匆離去。
蘇穎握着安靜瀾的手,淚如雨下:“靜瀾啊,臭丫頭,你快醒過來啊!快點啊,我好擔心你啊!韓澤昊也好擔心你啊!”
安靜瀾正迷迷糊糊做着夢。
夢到好大一個夢幻莊園,她像個四五歲的小天使,坐在綠藤編織的秋千上,頭上戴着小花環。一個美麗又溫柔的女人,輕輕地搖動着秋千……
聽到那句韓澤昊也好擔心你啊,她的心頭突然一動,眼睛猛地睜開來。
“靜瀾,靜瀾,你終于醒了,喬慕白,靜瀾醒了!”蘇穎先是激動,之後是大聲地喊叫。
喬慕白一身白大褂匆匆趕來。一看到安靜瀾醒了,點了點頭,唇角揚起,一雙桃花眼裏含笑:“不錯!醒來就好了。住一個星期醫院,應該就可以出院了。”
一個廢棄的倉庫裏。
韓澤昊如同地獄裏出來的勾魂惡魔,周身冰冷的氣場能讓整個倉庫裏的人都感覺到涼嗖嗖的冷意。
地上的男人,被反剪着雙手。
“老大,就是他開車撞的安小姐!”一個身着黑色西裝,戴着墨鏡的男人彙報道。
韓澤昊直接上去就是幾腳踢向地上的男人,直踢得地上的男人不堪忍受,嗷嗷叫喚。
韓澤昊再踢向男人,什麽也不問,什麽也不說。
地上的男人卻是無法忍受他的踢打,叫喚着主動交代:“别打了,别打了,我說,我說!”
韓澤昊無動于衷,依然伸腿踢向男人。
天知道,他聽到保镖說安安在梅縣縣城出車禍,昏迷不醒的時候,他有多害怕。
他差點吓得心髒都停止跳動了。
就是現在,他也依然害怕。他害怕安安會像敏純一樣,離他而去。
雖然事後喬慕白說沒什麽大礙,隻是驚吓過度,然後撞到了肋骨,痛得昏過去了。額頭上的血口子,也隻是皮外傷,不打緊。
可是沒有見到她醒來,他依然害怕。
這會兒抓到兇手,他哪裏能忍。
地上的男人,看着這樣瘋狂的韓澤昊,一邊求饒一邊陳述:“我是拿錢辦事,是我見錢眼開,别踢了,求求您,别踢了。是董明,是董明指使的。他讓我盯着車牌爲JC0316的車,然後尋找機會撞上去,制造車禍。最好是撞死車裏的人!”
“董明?”韓澤昊終于停下了腳步。
“對,對,他就是叫董明。他給了我十萬塊,讓我處理幹淨。我也沒想過會這麽倒黴啊!”地上的男人哀怨不已。
韓澤昊朝給了身後的人一個眼神。
身後的人立即從電腦裏調出董明的照片,将電腦屏對向地上的男人,冷聲問:“看清楚,是這個人嗎?”
地上的男人朝着電腦看了一眼,猛點頭:“對,對,就是他,就是他!”
韓澤昊眸子一冷。
身後的人立即會意,恭敬道:“老大,我們馬上把人帶來!”
一刻鍾以後,韓澤昊接到電話,董明已經出國。
他的臉色驟冷,聲音如同地獄惡魔:“就是死了,也要把他的屍體送到我面前來!”
以爲出國就沒事了?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