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地方,我昏迷多久了?”井藍問道。
“哦,這是本公主的龍府後花園,還算漂亮吧,整個西海龍宮可是獨此一家哦。”敖怒琴随手摘下一朵鮮豔的大紅花,就來到了井藍的身前。
井藍沒有廢話,伸手就接過了紅花,就胡亂的插在了敖怒琴的頭上。
雖說如此,敖怒琴還是高興的咯咯直笑,“對嗎,就是這樣,孺子可教也。”
井藍面無表情的扭頭看向一處,心裏卻是極不平靜,要不是爲了早日擺脫你這頭母龍,自己又何必如此委曲求全。
“來,我帶你好好看看我的後花園,這裏可是有數千種奇花異卉哦。”敖怒琴雖然多情,卻也不亂來,竟然是非常的講究情調。
井藍無法,隻得跟在敖怒琴的身後,一邊聽說敖怒琴的介紹,一邊尋思着脫身之法。
“你這是什麽禁止啊,讓我很不舒服啊。”井藍故意不小心摔了一跤,爬起身來問道。
“呵呵,這我可不能夠跟你說,整個龍府除了我,恐怕沒人是你的對手,要是讓你恢複了修爲,你卻跑了,怎麽辦!”敖怒琴智慧也是極高,井藍的這種小把戲又焉能逃得過他的法眼。
井藍見其沒有正面回答自己的問題,也是故作生氣,沒有再說一句話,等二人把三公主的後花園略略的逛了一遍後,敖怒琴終于是飄身離去。
這讓井藍大出了一口氣,他還真怕這位暴力母龍做出什麽讓自己難堪的事來。
剛才在逛後花園的時候,井藍就發現了整個後花園都被陣法給禁止了,陣法雖然簡單,無奈自己修爲被禁,想要悄然遁出陣法顯然不太可能。
何況,就算自己走出這座陣外,以自己現在靈力全無的身軀,想要逃出升天,簡直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
想了半天,井藍還是覺得除了沖開禁止之外,似乎沒有别的更爲可行的辦法。
再次來到醒來時的閣樓,關上門後,井藍是盤膝坐到了一張極爲舒坦的錦被大床上,閉上雙眼,心神慢慢的沉入到丹田。
雖然元嬰被封,但内視還是沒有什麽問題的,隻見丹田的周圍有一層透明的水狀球體,是把整個丹田和元嬰包在裏面。
也正是這層可惡的水球讓井藍的靈力根本就用不上來,天火铠甲也是招不出來,就算是招出來了,這裏也沒有魔能。
靈魂聯系不到元嬰,元嬰就算再如何靈力驚人也是無法,這就像一把威力無窮的寶劍,你拿不到手裏,又如何能發揮他的用處呢。
井藍的靈魂之力是繞着水球慢慢的揣摩起來,一圈,二圈,一個時辰,二個時辰。
當第二天太陽升起的時候,井藍搖了搖頭是站起身來,一出閣樓,敖怒琴是如約而至。
那脈脈含情的眼神,讓井藍有一種立馬抽身往回跑的沖動,愛情這東西,你情我願那是人世間最美的享受,如果是我不情你願,無疑卻是成了最痛苦的事情。
井藍硬着頭皮,強笑一聲:“三公主,我真的有要事要回去了,你放了我吧,等下次有時間,我一定會來拜訪你的。”
“呵呵,說的真好聽,我也沒關你啊,你要走,我也沒有不讓啊?”敖怒琴雙手一揚,擺了擺手道。
“你,這,好,如果我能自行脫困而去,你是不是不再糾纏于我?”井藍哭笑不得,隻得将計就計道。
“你這話說的,我何曾糾纏過你,我要真是那樣,你還能是寒夜孤度嗎?”敖怒琴一邊說着,一邊是來到了井藍的身旁。
“不過你要真的能破了我這個水晶之戀,那就說明我們真的沒有緣分了,你要走,我絕不攔你就是。”
“此話當真?”井藍頓時心中一喜,朗聲問道。
“當真又如何,不當真又如何。”敖怒琴一邊說着,一邊就向前方走去,井藍心裏一喜,也是随後跟了上去。
從這一天起,敖怒琴隔三差五的就到井藍所在的後花園裏來一次,當井藍陪她逛完整個後花園時,剩餘的時間則屬于井藍自己了。
井藍當然是抓住這難得的機會,一邊修煉,一邊每天試着解開這個被名爲水晶之戀的水系禁止。
好在這西海龍宮的五行靈氣竟然是極爲濃厚,比之萬仙島還要好上十數倍。
慢慢的,井藍也覺得敖怒琴沒那麽可惡了,甚至隐隐的覺得他是一個可憐的人,每次陪她逛花園的時候,敖怒琴總是特别的低潮。
時間慢慢的過去,當有一天,井藍終于能夠将自己的神識也就是靈魂之力滲入到水晶之戀内的元嬰時,已經是整整十年過去了。
井藍發現,當自己的靈魂之力順着水球的剛柔之力,并适應他特有的節奏時,元嬰已經能夠被自己控制了。
井藍當即也是大喜,趕緊就控制元嬰迸發出大量的靈力想把水晶之戀給沖破來,但這看似極爲柔和和纖弱的水球竟然是無比的強悍。
任井藍的元嬰再如何神通了得,就是不能破他分毫,就像一個彈力娃娃,不停的在一個氣球内跳躍一般,就是不能沖出氣球。
這時的井藍絲毫不知,這極其郁悶枯燥的十年卻是讓他看到了傳神的門檻。
要想達到傳神境界一定要靠對天地法則的領悟,如果靈魂沒有達到足夠的強度時,是幾乎不太可能感悟得到這天地的任何法則之一。
偏偏井藍最強的就是他的靈魂,十年的時間,由于每天都在使用靈魂之力,井藍的雙靈魂已經是将近達到了元嬰後期,疊加後已經是堪堪比得上元嬰頂峰的實力了。
元嬰頂峰的靈魂境界是感應天地法則最基本的要求,而水晶之戀的出現就是一個天賜的契機,井藍每天都琢磨着如何把靈魂之力遁入到水晶之戀中,慢慢的就已經感悟到了一丁點水系的剛柔法則了。
這才能讓靈魂之力進入丹田,如果那天井藍能夠控制着元嬰沖出,甚至是打破水晶之戀的封鎖時,那井藍的一隻腳就已經邁進了傳神期了。
十年對普通人而言也許是個不短的時間,但對于龍族幾千甚至上萬年的壽命而言,不過就是轉瞬之間罷了。
十年裏,井藍雖然沒有走出過敖怒琴的後花園,但收獲還是很大的,雖然元嬰的修爲不大,但靈魂是幾乎再次提升了一個境界,井藍相信,隻要再給他多一點的時間,他非常有信心能夠攻破困住自己的水晶之戀。
這一天,和往常一樣,估摸着敖怒琴快要來了,井藍是停止了修煉,走出了閣樓,自己神識能夠聯系到元嬰的秘密可千萬不能被他發現了。
“三公主,看起來心情不錯啊。”井藍主動問好道,十年下來,二人的關系早就不是那麽的劍拔弩張了。
當然主要是井藍對這位多情三公主的看法有所改變。
據說在她剛成年的時候,這位三公主也是一位很純情的女子,不久以後,她就看上了南海龍宮的一位公子。
比較滑稽的是,那位龍族公子對敖怒琴卻是沒有任何意思,二人自然免不了了一番糾纏。
那位龍族公子也是一位傳神期的超級高手,可不像井藍能夠随意被她支配,一怒之下,二人是大戰一場,敖怒琴不僅身負重傷,心靈的傷害卻是難于愈合。
從那以後,敖怒琴就開始多情起來,經常是見一個,愛一個,愛一個,又換一個,多少年下來,早就是子孫滿堂。
好在龍族的習慣與人類不同,當子女有一點自己生存的能力時,父母是會毫不猶豫棄之。
聽起來,好像很沒有人性味,但這也是自然界生存法則之一,當然他們本也不是人類。
但其實在敖怒琴的靈魂深處,一直有一個潇灑的身影占據着他的全部靈魂,所以很多時候見一個愛一個,不過是看上了對方某點和那位龍族公子想象罷了。
遇到井藍的時候,也是這樣,他總是感覺井藍和那位龍族公子有一些地方時相似的,當然這也是他後來告訴井藍的。
和别人不同的是,井藍的原則性極強,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公平的來說,敖怒琴長的并不差,身材也很好,自身的實力更不用說了,但這就是緣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所以,井藍内心對這位三公主多少還是有點同情的,喜歡一個人有錯嗎?我想應該是沒有的。
錯就錯在他不應該把自己關在這裏,井藍也不知道何年才是個出頭,不過,看起來今天是個特别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