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速前行的紅輪速度是頓時慢了下來,不過由于井藍獨特的水火功法,紅輪并沒有完全停下來,還是朝敖怒琴殺了過來。
敖怒琴微微有些吃驚,沒想到一個元嬰期的人類發出的法寶攻擊,竟然沒有在自己的領域中停頓下來。
不得已敖怒琴拿出了自己的法寶七節鞭,輕輕一揮,紅輪頓時就像被踢的皮球一般,急速的倒飛回去。
井藍很是淡然,他并不指望自己的随意一擊能夠傷到對方,隻是想看看傳神期的高手到底是怎麽戰鬥的。
井藍最爲倚重的還是自己的天火铠甲,如果對方不能夠攻破它的防禦的話,自己又何怕之有。
随手一扔,七節鞭就像一條毒蛇一般是急速向井藍遊來,井藍再次攻出紅輪,希望能夠先阻擋一下。
但畢竟是在對方的領域之内,井藍本就受制,紅輪的速度更是比七節鞭的速度慢了十倍不止。
七節鞭轉眼就來到井藍的身前,井藍根本就做不出絲毫的動作,在敖怒琴的領域之内,自己的行動能力是減弱了一大截。
出乎井藍預料的是,七節鞭并沒有重重的打在井藍的身上,而是化成一根繩索把井藍像粽子一樣捆了起來。
井藍那肯屈服,堪比紫眼魔獸的身體是全力掙紮,怎奈敖怒琴的七節鞭竟然是伸縮有緻,可以随意變換大小,任井藍如何掙紮,也隻能是徒勞。
元嬰期和傳神期的差别太大了,井藍這才想起多年前老祝和自己說過的話,也難怪當年東唐派隻出了二個傳神期高手就統一了東海三島,甚至還有東唐大陸。
任井藍如何在元嬰期修士裏是獨占鳌頭,不可一世,到了傳神高手的手裏,竟然毫無還手之力。
“你殺了我把,我不會跟你去龍宮的。”井藍是邊掙紮,邊怒吼着。
敖怒琴輕輕一笑:“冤家,我要舍得殺你,你還能在這裏叫嗎?”随後是發出一道白光。
白光一閃,竟然是穿過了天火铠甲,直接沒入了井藍的身體,井藍隻覺得靈魂一麻,頓時是暈了過去。
正是敖怒琴發出的一道極其普通的靈魂攻擊,靈魂攻擊在對同級别的對手沒有什麽用處,但一旦對上比自己修爲弱很多的對手時,則是殺手锏。
元嬰期的靈魂和傳神期的靈魂相差的太遠太遠了,好在敖怒琴志在擒住井藍,并沒有殺意,要不然,任憑井藍的雙靈魂再如何強大,此刻恐怕也是魂飛魄散的下場。
和物理法術攻擊不同,受靈魂攻擊而死的人是沒有進入輪回機會的,而是永遠的死亡,和施展元嬰靈魂自爆的下場是一樣的。
“走吧,井藍哥,這回安靜了,免得吵吵鬧鬧的。”随着敖怒琴的一聲輕咳,二人是急速的消失在原地。
一個月後,桑妃是回到了萬仙島上,回島之後,他既沒有去父親阿裏那,也沒有去青松谷,隻是在海邊默默的等着。
以井藍的速度,如果能夠安然脫險的話,應該很快就追上來了,好在懷中井藍所送的一塊靈魂玉依然是熠熠生輝,證明井藍應該是沒有生命危險的。
這還是井藍出關後到煙築小居的時候送給自己的呢,自己也是制作了一塊同樣的靈魂玉牌回贈給井藍,說什麽以後要随時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原來,師師死後,井藍在自責沒有沒有保護好師師的同時,也是暗道自己糊塗。
如果身邊的親人朋友每人都有一塊靈魂玉牌在自己身上的話,自己豈不是可以随時知道他們的情況。
而且制作靈魂玉牌也是極爲容易,隻要在一塊特殊的玉簡上輸入一點自己的神識,也就是靈魂印記就可以了。
雖然沒什麽大用,但一旦誰出了什麽事,至少自己能夠立馬知道。
井藍爲此特意制作了十數個靈魂玉牌,親近之人是每人發了一個,同時也是要求對方也回贈一個。
一天,二天,三天,半個月過去了,井藍依然沒有回來,看來井藍是出事了,桑妃這才沒有繼續等下去,風疾火燎的來到父親阿裏的家中。
“父親,你說怎麽辦?”桑妃把二人遇到西海龍宮三公主的情形和阿裏詳細的講了一遍之後,焦急的問道。
“妃兒,你不用擔心,你都說了井藍的靈魂玉沒事,那就肯定沒事的。”阿裏一邊安慰着女兒,一邊在踱步想着辦法。
“從你說的情況來看,那個什麽三公主很有可能是傳神期高手了,萬仙島除了黑木長老,沒有人是她的對手了。”
“那你去求求黑木長老吧,我擔心井藍他,他十有八九是被那頭惡龍給綁架了……”桑妃一邊說着,眼角卻是不由自主的紅了。
“唉,黑木長老神龍不見首尾啊,我也不知道在那啊,而且極有可能不在萬仙島啊。”阿裏也是長聲歎道。
父女一時相對無語,好半天,阿裏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也許隻有他還有那麽一絲可能把井藍給救回來。
想到此處,阿裏長老是突然神色一頓,對猶自垂淚的桑妃說道:“妃兒,也許有一人可以幫你!”
“啊,是誰啊?”桑妃一聽有人能救井藍,精神一震,問道。
“此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阿裏竟然打了一句禅語。
“到底是誰啊,父親,難道是你嗎?”桑妃一把就抓着父親阿裏的胳膊,搖着問道。
“不是我,是青松谷的祝仲彥啊!”阿裏笑了笑,這才穩穩道來。
祝仲彥閉關已經數年了,雖然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出關,但現在整個萬仙島也隻有他一個人有救井藍的能力了,當然,前提是如果老祝沖擊傳神成功的話。
要是老祝沖擊傳神失敗那就另當别論了。
“對啊,我怎麽忘了,我現在就去青松谷。”桑妃當即也是高興的朝外走去,出了大府,是禦劍急速的往青松谷的方向飛去。
萬仙島本就不大,以桑妃元嬰期的修爲全力禦劍,不到半個時辰就已經來到了青松谷的陣外。
前方迷霧一片靈力波動,金雕氣勢洶洶的沖了出來,他根本就沒看陣外是誰,就咆哮道:“他媽的,那個兔崽子敢打擾老子的好事……”
“哦,對不起,對不起,我罵錯人了,原來是二嫂啊,快進來,快進來,咦,怎麽沒見到井藍兄啊?”
原來金雕正在和小冰比試,今天狀态是出奇的好,很有可能能赢下對冰狼平生的第一個勝利,誰知卻是被陣外之人打擾,這才氣勢洶洶的沖了出來。
桑妃哪有心情和他計較這些,一邊禦劍往裏飛,一邊問道:“祝老先生出關了嗎?”
“沒有,老頭這次可是沖擊傳神啊,那是那麽快就出關的。”金雕一邊在前引路,一邊大聲的回答着,他壓根就沒覺察到桑妃的不同。
等三人來到小屋後院坐好之後,桑妃這才把自己的經曆稍稍講述了一遍,金雕這才急了,繞着後院是大步的走了起來。
一邊走,還一邊嘟哝:“井藍這回麻煩大了,麻煩大了……”
“桑妃嫂嫂,你放心,既然主人的靈魂玉沒事,那他肯定會逢兇化吉的,是吧,金哥?”冰狼在替井藍擔心的同時,也是勸慰着桑妃。
“啊,哦,是啊,井老大那是有名的螳螂命,沒事的。”金雕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甚至還偷偷的從懷裏拿出了井藍的靈魂玉看了看,這才放下心來。
桑妃也是無奈,隻得在青松谷中駐紮下來,等待着祝仲彥的功成出關,又或是井藍能奇迹般的歸來。
當井藍醒來的時候,他已經是被敖怒琴帶到了西海龍宮的一處後花園中。
摸了摸身上的衣物都在,井藍這才微微的放了點心,從一棟極爲精緻的閣樓中出來以後,井藍發現自己置身于一片花的世界,擡眼看去,盡是些萬紫千紅的各色奇花異草。
難道那頭母龍把自己關在一個山谷裏了,丹田元嬰一動,井藍發現自己竟然被禁锢了靈力。
沖了幾次毫無效果之後,井藍是搖了搖頭,放棄了逃生的打算,對方既然是傳神期高手,自己恐怕是沒有逃跑的機會了。
井藍一邊呼吸着清新的花香空氣,一邊漫步走在這人間美景之間,心裏是想着如何才能逃出這條母暴龍的毒掌。
“想什麽呢?井藍哥哥!”一個嗲氣的女聲響起,一身白衣的敖怒琴已然是出現在井藍的身後數米處。
井藍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回過身一看,不正是那頭發情的母龍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