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上路了,雖然耽誤了三個月的時間,但對于這個組合的實力卻是有了明顯的提高。
“前面有個六級百腳蝦,井藍兄,就試試你的威力吧?”金雕一路上都很想看看井藍的新法術,倒是有何出彩之處。
“這個體現不出來,我一個小火球就把他滅了。”井藍搖搖頭,示意自己的新法術可不是誰都用的上的,這就更讓金雕急不可耐了。
機會終于來了,三天後,金雕眼尖,一眼就發現百公裏外的一頭鐵嘴魚鷹,竟然是一個八級妖獸,他正悠閑的在附近的海面漂浮着,也許是在尋找獵物吧。
“井藍兄,看你的了。”說完,金雕是突然加速向魚鷹飛去。
井藍一陣苦笑,但也是準備就緒了,到離魚鷹十公裏的時候,魚鷹終于發現了危險的氣息,想也不像,就急速向西飛去。
本來這種情況,井藍三人一般是不搭理的,畢竟此行的目的不是妖嬰,而是盡快到達極北冰原。
但今天不同,金雕非要看看井藍所謂的新法術有何厲害之處,所以也活該這頭魚鷹倒黴。
以他的飛行速度,根本就不是金雕的對手,片刻的功夫,三人就擋在了魚鷹的身前。
“幾位大神,我不曾觸犯過你們吧,我隻是吃一些低級妖獸啊。”鐵嘴魚鷹顯然知道逃是逃不掉了,隻能祈求幾人放過自己。
哼,井藍一聲冷笑,水痕是急速的攻了過去。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很多時候隻能是靠實力說話,如果此刻三人不過隻有金丹期的修爲,百分之百已經是魚鷹的下酒菜了。
水痕帶着一片青芒向魚鷹殺了過去,青芒内竟然看得到絲絲的紫色三味真火,嘭的一聲,幾乎沒有任何懸念,魚鷹的護罩當即就被擊破,魚鷹也被擊飛了數百米,吐出一口鮮血後,面色如灰的魚鷹更是吓得一動也不敢動。
雙方的差距太大了,或者說井藍的攻擊太強大了,讓魚鷹都生不出抵擋的心思,就像是一隻任人宰割的羔羊。
“哎,你走吧。”井藍突然一聲輕喝,轉眼就收回了水痕。
不知何故,井藍突然覺得眼前的魚鷹挺可憐的,一下子就殺意頓失,放了他一馬。
“走吧。”在金雕和祝仲彥的面面相觑下,三人是飛遁而去,轉眼一道金光劃過海面,消失的無影無蹤。
“好險,好險,還好,我剛才裝可憐,要不然死慘了。”鐵嘴魚鷹心跳不已,這才重新起身向西飛去,片刻間也是消失不見。
“井藍兄,剛才怎麽突然仁慈起來了?那可是一顆八級妖嬰啊!不過你的攻擊好像增強了數倍啊!”金雕還在憤憤不平,道。
“我看是井藍今天心情好吧,那法術的威力還真大啊,我沒猜錯的話,是水火混合的結果吧?”老頭微笑道。
“祝老猜對了,你們也知道,我能夠同時修煉二份功法,這三個月裏,我一直在想怎麽才能在一個法術中包含二種不同的靈氣,直到三天前,我終于想通了……”井藍也是大歎一聲,心裏也是充滿了滿足感。
“這麽厲害的法術,教給我啊!”金雕急聲說道。
“呵呵,這個你學不了的。”井藍搖了搖頭,心裏也樂開了花。
自己要不是有雙靈魂,恐怕也很難施展,原來每個修真者利用法寶發出攻擊的時候,都會調動自身的靈力和天地之間相應的五行靈力,組合在一起,最後組合在一起再攻擊出去。
不同的是,開光期不能使用法寶,隻能靠自身的靈力,法術增幅極小,所以威力也很小,築基和金丹期則是可以利用法寶來進行大量的法術增幅。
元嬰期就更厲害了,不僅是能夠利用法寶進行法術增幅,而且可以發揮出法寶本體的攻擊效果。
未掌握新法術前,井藍如果用水痕發出一道攻擊的話,攻擊的大小包括井藍施法的靈力大小加上利用法寶吸取的天地水性靈力的增幅,再加上水痕本身的水性攻擊。
其威力的大小基本由井藍的修爲和法寶的好壞來決定的,當然功法也有一定的影響。
而現在,井藍用水痕發出攻擊的時候,利用雙靈魂雙功法的優勢能夠同時借助天地間水性和火性靈力的力量。
這種疊加後的攻擊絕不僅僅是簡單一加一,而是一個質變的過程。
這就像一個人的臂力從最開始從一斤提上到二斤很容易,但從一百斤提升到二百斤那就相當難了,而井藍新法術的作用剛好就在這裏。
俗話說,水火是不相容的,但一旦真正相容,其産生出來的共振效果,足可以讓水痕的攻擊增加五倍以上。
至于對次神器紅輪的攻擊增加效果,井藍也是心裏有數,恐怕最少也在三倍以上。
要知道次神器紅輪的攻擊威力本來就極大,增加三倍是個什麽概念,就是井藍現在突然躍升到元嬰後期,恐怕也達不到這種效果。
在井藍掌握了這種水火一體的攻擊法術之後,三人的北上之路就顯得更加的順利通暢了。
井藍現在已經很少使用次神器紅輪了,畢竟其威力太大了,遠不是普通元嬰期妖獸能夠阻擋的。
如果此刻還有一頭九級黑角犀站在井藍的身前,井藍很有信心,在攻其不備的時候,用紅輪直接秒殺他。
春去秋來,轉眼離開萬仙島已經是整整一年了,三人也不記不清飛行了多少公裏,隻知道袋裏的妖丹是越來越多了,三人的配合也是越來越默契了。
如果讓一路上被他們斬殺的妖獸給他們這一組合取一個名字的話,我想叫做“死神”絕不會有人有半點異議。
死神組合優勢在于,金雕快如閃電的速度,祝仲彥強大的控制力,加上井藍極其強悍的攻擊力,三者組合在一起,可以說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讓一路的妖獸是聞風喪膽。
當然幾人也曾遇到一二次危險的情況,比如有一次,幾人遇上了一個十級的霸王蛟。
十級霸王蛟的實力是十分霸道的,速度也是極快,開始是根本就沒有把井藍三人放在眼裏,畢竟以他的實力,遠不是同階修士和妖獸能夠抵擋的。
這頭霸王蛟最霸道的地方就在于他極其變态的防禦,最開始,井藍三人是各自招呼法寶同時攻擊此蛟,想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哪想霸王蛟理也不理,隻是頂住一個淡黃色的貼身護罩,任由三人攻擊,而自己是操縱着一根數米長皮筋似的法寶,轉眼就把金雕是緊緊的綁住。
而後更是從嘴中吐出一大片黃色的煙霧,直擊正努力掙紮的金雕。
關鍵時候,幾人不敢藏拙,先是祝仲彥施展出束縛火環,将霸王蛟牢牢的困在空中,井藍則是全力發出次神器紅輪,當即就重傷了霸王蛟。
霸王蛟好不容易掙脫火環的控制,死神組合三人是不給其絲毫的機會,極其純熟的配合攻擊,讓霸王蛟多年修爲毀于一旦,最後竟然是元神出竅,逃了出去。
三人也知道追不到他,當即就把霸王蛟的屍體給分解了,畢竟這條十級的霸王蛟全身都是寶,蛟皮,蛟筋,蛟骨,都是煉制法寶的好材料。
其他的一些經曆相對來說要卻是要輕松一點,畢竟三人的實力擺在那裏。
“好像這段路程的妖獸越來越弱了,你們有沒有發現啊?”井藍一邊閉眼修煉,一邊問道。
祝仲彥點了點頭,正準備睜開眼睛想說點什麽,卻被金雕給打斷了。
“老頭,前面有個大島,我們要不要落下看看?”金雕突然大聲喊道。
“不是說了,能不耽誤就不耽誤嗎,還問我幹嗎?”祝老頭心裏一氣,暗道不愧是個扁毛畜生,說了這麽多遍,就是記不住。
“可是,這個島真的很大啊,很可能有人居住的。”金雕毫不氣餒,繼續問道。
“真是煩人,哇,這麽大啊。”祝仲彥這才張開雙眼,發現,大約數百公裏外有一個很大的黑影矗立在海面。
根據以往的經驗,這麽遠的距離都能看出不小的黑線,這個海島恐怕是這近兩年來遇到的最大的一個島嶼了。
井藍聽聞,也是停下了修煉,站起身來,靈力灌注雙目,頓時數百裏外的情景清楚了不少。
“不錯,确實很大,如果我才的沒錯的話,恐怕比東海三島加起來的面積還要大上不少吧。”井藍歎道。
一刻鍾之後,當三人緩緩的靠近島嶼時,這才知道,這個島真的有多大,金雕飛行的高度在兩千米開外,所以三人的視線極遠。
但即便以金雕非凡的眼力,竟然也看不到海島的其他邊緣,倒是在島的中間有個大湖,唯一的解釋是這不是普通的島嶼,而是一片大陸。
在井藍的印象當中,除了不知道大小的東唐大陸有多大,這是他見過的最大的一個海島,或者稱之爲大陸也絕不爲過。
比之神龍島,烏廷島之流大了數十倍不止,但好像地勢外貌等看起來卻是相差不多。
不一會,三人就發現了人類的蹤迹,竟然是熟悉的藍眼種族。
走下去看看,随着井藍率先降落,三人是來到了一個小鎮的街口。
神識一掃,小鎮的情況頓入心中,竟然有近十分之一的人是修真者,不過好像修爲都很低,整個鎮子才發現隻有三個築基期的修士,其餘皆是開光之流。
“喂,這是什麽地方?”當金雲雕兇神惡煞般的出現在一個買菜老農的面前時,老人家是吓得一骨碌坐到了地上。
“老人家,别害怕,請問,你們這是什麽地方啊?”井藍一把推開了不懂禮拜的金雕,把菜農扶起來問道。
老人一看,三人長的是奇形怪狀,沒有一個看的順眼,非要在裏面選一個的話,還是井藍看上去比較的舒服,這才顫顫巍巍的說道。
“我這裏是南沙鎮,是滄浪大陸最南面的小鎮之一,你們是哪裏來的啊,怎麽如此的……”老人本想說三人長的如此的怪異,但一看到金雕一雙銅鈴般的大眼睛,是吓得把話又縮了回去。
“哦,我們是從外海來的,碰巧路過你們這裏。”井藍解釋道。
“外海,那個外海啊,我隻知道滄海和浪海,外海我卻不知在那裏。”老人搖了搖頭,說道。
“難道他們稱外海不是外海,而是什麽滄海,浪海的。”井藍心念一動,笑了笑,說道:“哦,我們說的就是滄海。”說完向身後指了指。
“哦,我說呢,從來沒聽過外海,原來是滄海來的,那你們可是英雄啊。”老人這才點點頭說道。
“我們不是什麽英雄,隻是普通人。”井藍擺擺手,他可不想吓倒了老人家。
“還說不是英雄,敢到滄海遠處去的都是英雄,你們一定是從很遠的地方來的吧。”
“是啊,我們是從滄海遠處來的,那浪海又是哪裏啊?”井藍繼續問道。
“浪海啊,不就是我們滄浪大陸的中心的内海嗎?”你們見過大世面,肯定不會去那裏了。
井藍又和老農聊了一會,到最後甚至還買下了一點海蔬和海鮮,好在這裏通用的貨币也是靈石,井藍這才沒有出醜。
當然這也是感謝老農的一番指點之情。
尤納正在躺在自家後院的一張搖椅上,品嘗着新鮮的果蔬和一些燒烤,旁邊還有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女在搖扇捶背,日子過的那是十分的逍遙和惬意。
誰讓自己年紀輕輕就已經是一位築基中期的高手呢,在整個南沙鎮那也算是一号人物,除了鎮長那個老不死還敢說自己幾句外,在南沙鎮也算是橫着走了。
突然,一股強大的威壓襲來,尤納一下就從搖椅上蹦了下來,臉色慘白的不停朝四處張望着,臉上寫滿了驚慌和害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