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附近的迷霧才稍稍淡了些,梁棟對井藍喊了一句,跟緊我,就匆忙禦劍飛了進去,井藍寸步不離,緊随其後。
進了大陣之後,井藍這才發現一個巨大的山峰伫立在面前,二人的飛行之處不過是半山腰罷了。
二人又禦劍往上飛了一陣,突然看到臨近山頂的一處建築,井藍随梁棟降下身來,落到跟前,這才看清,長老閣三個金色大字正挂在建築物的上方,不過是一個牌框罷了。
二人徒步順着牌框之後的山路往山頂走着,井藍問道:“梁師叔,爲什麽不直接飛上去?”
“胡鬧,這是本宗長老閣所在地,當然應該走上去,除了長老其餘諸人皆應走上去,以示長老閣的權威。”
“哦”井藍點了點頭,這才明白,還有這許多的名堂。
半個時辰之後,二人終于來到了上虞峰的峰頂,據說是整個樓山最高的山峰,站在頂上,井藍也不由得一陣心曠神怡,整個樓山這一刻盡在腳下,重重迷霧,顯得是那麽的神秘與美麗。
上虞峰的峰頂之上竟然隻有一座建築,而且還是一個普通的一層平房,也像是一座普通的道觀,面積也不到二百平米,這讓井藍大吃一驚,沒想到堂堂上虞宗的最高權利機構竟如此寒碜。
“你可不能小看這座建築,據說這乃是當年上虞宗的創派祖師上虞道人的成神之地。”梁棟一看井藍那睜大的眼睛就知道他是怎麽想的。
“什麽,成神,那是什麽樣的存在啊”井藍大驚,自己隻知道元嬰之上是傳神,難道那就叫成神不成。
井藍随梁棟走進了平房的大廳,擡眼一看,分明就是一棟普通一廳兩房的建築,大廳後牆上方挂了一副巨大的畫像,畫像中一個須眉全白的老道正含笑而立,那眼睛看上去就像活着一樣,井藍不由的低頭眨了眨眼睛,在仔細看看,才發現隻是一幅畫罷了。
畫像的前面是一個香案,底下若幹個蒲團,兩邊分别擺着一排的椅子,一切看起來顯得特别的平常。
“你先等等”梁棟招呼完井藍後,嘴巴朝空中輕動了幾句,然後也和井藍一樣立于香案之前,一動不動。
突然,一陣窒息的感覺傳來,井藍頓時覺得有些天旋地轉,身上好像有萬斤重壓,雙腳都難于站穩,好像被人禁锢一般,冷汗頓時就從臉頰冒了出來,心裏大驚,這是怎麽回事。
“沒想到是我先來了。”随着一聲大喊,一個五十左右的老者邁步走了進來。
他剛一說話,井藍頓時覺得身子一輕,手腳也可以活動了,剛才的萬斤壓力消失的無影無蹤。
“見過李長老。”梁棟趕緊行禮;“見過李師祖。”見梁棟行禮,井藍也彎下半身,原來是長老閣的長老來了。
“不錯,不錯,年輕有爲啊”李長老朝井藍點了點頭,而後随意的坐到了一把椅子之上。
“長老誇獎了……”井藍恭敬道。
“築基中期的修爲能硬抗我的威壓而沒有當衆出醜,已是不易了。”李長老笑着道。
井藍這才明白,剛才莫名的壓力竟源自此老的神識威壓,元嬰期的修士原來如此恐怖,當年第一次遇到潘老的時候可沒有這麽厲害啊,看樣子自己心裏是太瞧得起自己了,築基期和元嬰期看樣子是有天壤之别。
“李師弟,又在欺負小輩吧。”突然屋外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人未到,聲音卻是已經傳了過來。
“黃師叔,不,你也是長老。”井藍睜大了眼睛,原來此人正是井藍認識的藏劍閣第一層的守衛,也是整個藏劍峰陣法的操控者黃天波。
“怎麽,不認識我了。”黃天波也笑了笑,而後坐到了李長老的旁邊。
如果在李長老來之前,井藍心裏也許覺得元嬰期也不過爾爾,現在才發現自己與元嬰期的差别實在是太大了,心裏也越發的萌生出修煉的沖勁,同時對二位長老也是打心裏佩服,不得不佩服其實力的強大。
又是一陣功夫,身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井藍回頭一看,一個黃衣中年男子正踏步而來,此人五官端正,劍眉朗目,身材欣長,端的是一表人才。
進門以後,和大家點了點頭,這才坐到了右上角的第一把椅子上,李黃二人皆起身相迎,梁棟也是一句師傅喊出口來。
井藍大驚,暗道:原來此人就是上虞宗的宗主任青宏,果然是人中之龍,“你就是羅庚西的弟子井藍吧?”任青宏問道,竟然是一臉的和氣,毫無掌門的威嚴和架子。
“弟子井藍見過宗主和兩位長老”井藍再次行禮,這次确實跪倒在地。
“好,你且起身說話吧!”任青宏輕聲道。
“想必你來之前,梁棟也和你說了吧,既然加入核心弟子,以後就是上虞宗的真正的主人,希望你好好努力,争取早日鑄成金丹,締結成嬰,達成大道,希望将來能夠光大我上虞宗門楣,爲上虞宗建立不世基業。”
一番場面話過後,就到了井藍裏血誓的時候了,隻見井藍跪與大廳之中,朝上虞祖師磕了三個響頭之後,手指一動,頓時,一滴鮮血就滴到了早已準備好的一個玉牌之上,玉牌的上面早已刻有“井藍”二個字。
“蒼天在上,黃土在下,本人井藍自今日成爲上虞宗核心弟子,從此之後,當事事以宗派爲重,時時以宗派爲先,如違此誓,天誅地滅。”
梁棟慎重的收起井藍手中的玉牌,呈給了宗主任青宏,任青宏受拿此牌,帶着衆人來到了其中的一個房間的門口。
隻見任青宏口中念念有詞,在打出數道法訣之後,走了進去,井藍也尾随而進,一踏入房門,進來這才發現,裏面根本就不是外面所看到的那個小房間,而是長長的地道。
地道很大,足有十米高,二十米寬,好像是一直往下傾斜。
井藍看前面衆人皆踏步而走,正奇怪爲何不禦空飛行,這才發現,靈力不知何時,竟被禁锢起來,别說是飛行了,就算是走路,井藍也覺得雙腿貫鉛,沉重無比。
足足有半個時辰,前面領頭的任青宏才停了下來,又打出數道法訣,前面竟豁然開朗,露出了一個巨大的石窟。
石窟足有百米高,面積也有數百個平米,隻見石窟的壁上挂着許多的玉牌,正是和剛才井藍滴血的玉牌同一類型。
石窟頂端有一個巨大的夜明珠,照的整個石窟霞光盈盈,也讓霞光下的玉牌淡淡生輝,一時之間顯得特别的莊重與神秘。
前面的梁棟低聲對井藍說道:“你看,這是我們上虞宗的靈魂洞,凡是我們上虞宗的核心弟子都把其靈魂玉挂與此處,不同的是,在生之人則玉牌生輝,死去之人則玉牌無光,淪爲一塊死玉。”
“你再看,挂在最上面的是我們的開山祖師上虞道人,他的玉牌還有光輝冒出,可見其已證仙道,未堕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