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等你一陣了,現在才到”前方突然傳來了歐陽震的聲音。
井藍一驚,此人看樣子是以睚眦必報,心胸狹窄之人,夏丹師姐跟了他恐怕要倒黴了,也不知被他用什麽甜言蜜語騙到了手。
“拿出你的本事,我讓你三招,别讓你們上虞宗弟子說我以大欺小。”歐陽震随意的站在那裏,說道。
井藍心裏一想,今天一戰不可避免,隻是對方已經是金丹期的高手,而自己不過剛到築基中期,境界的差别太大。
聽到歐陽震的話之後,井藍也不客氣,頓時一道青色劍影就向歐陽震襲來,歐陽震也不攻擊,随後甩出一片火球,頓時,青色劍影就和火球在空中相遇,化爲塵埃。
又是二記劍光被輕易的抹去,井藍這才發現,自己和對面的歐陽震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人。
于是紫檀盾飛出,頓時周身一片青光,也不攻擊了,歐陽震笑了笑,同樣是空手一記火球飛了出來,但火球甚大,速度也快的離譜,眨眼之間就已經打到了井藍的盾上。
嚯的一聲,火球重重的擊在井藍的靈力護罩上面,井藍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護罩沒破,堪堪抵住了歐陽震很随意的一次攻擊,隻是内府卻是有些受傷,周身靈力空虛。
井藍尚未調息過來半分,火球再次襲來,啪的一聲,頓時護罩破滅,井藍周身一片漆黑,人也随之掉了下去,落到了不知名的一山谷之中,紫檀盾也随之掉落在地。
還好井藍乃修真之人,身子輕盈無比,雖然從幾百米高空摔下,倒也影響不大,要是凡人不被打死,摔也摔死了。
“今天看丹妹面子,饒你一命,下次再來糾纏,定殺不饒”歐陽震狠狠的說道,随着一陣狂妄的笑聲,已然是消失不見。
井藍掙紮着坐了起來,用盡殘餘的一絲靈力把紫檀盾收入識海,這才閉目療傷起來。
修真這麽多年,今天是最狼狽的一次,雖然受的傷不算太重,但這種被羞辱的感受讓井藍想要抓狂,還好最終理智戰勝了沖動,慢慢的,井藍終于平息下來。
井藍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強烈的希望自己擁有強橫的力量,高深的修爲,内心深處是暗下決心,他日必超此人,以洗今日之辱。
七天後,井藍再次禦劍回到了上虞宗,身上的外傷也好的七七八八,隻是内心深處的一股鬥志卻已經被完全的激發出來,但外表看來,井藍還是沒有絲毫變化。
一直以來,井藍對老羅所熱愛的煉丹和煉器事業都不是很有興趣,倒是對幻陣之類的陣法有濃厚的興趣,無奈師從無門。
羅庚西對陣法也不擅長,看樣子是要另想辦法了。
上次聽老羅說,在上虞宗的主峰群上虞峰上有一座藏劍閣,裏面記載了大量的各種修煉功法和法門,包括煉丹,煉器,甚至是陣法都有很多玉簡,有時間讓自己去看看。
井藍心想,現在已經是突破到了築基中期,短期内想急速提高修爲是不太可能了,還是應該以穩定境界爲主,巫山之痛,卻不能急在一時。
一陣考慮之後,井藍決定何不去上虞峰一次,說不定有些意外的收獲。
說起來入上虞宗十年了,還從來沒去過主峰呢。
三天以後,井藍就架着寶劍來到了上虞宗的核心重地上虞峰群,剛剛來到上虞峰群的外圍,就看不到去路,眼前盡是一陣迷霧。
還未等井藍看的仔細,就隻見一聲大喊傳來:“何人,擅入上虞峰?”
井藍立馬一頓,從腰間儲物袋裏掏出玉牌,抛了過去,玉牌頓時不見,飛入了陣中。
井藍同時大聲說道:“羅庚西門下弟子井藍想進藏劍閣一觀,望師兄通行。”
突然一陣靈力波動傳來,迷霧中分開了一條小道,井藍見狀,心中一喜,立馬禦劍飛了進去,剛飛出不到一百米,身後的小路又被迷霧覆蓋。
“好高明的幻陣啊”井藍心中一歎。
井藍正打算往前飛時,身旁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兩個同門,一老一少,但都是築基中期的修爲,真實年齡還真猜不出來。
“這位是井師弟吧,沒想到年紀輕輕就到了築基中期啊,玉牌還你。”其中的一位年老的同門說道。
“你往前直行二十公裏左右應該就可以看到藏劍閣了,祝你好運”另一位同門補充了一句。
“謝謝兩位師兄,在下告辭”井藍微微鞠了一躬,轉身就禦劍直飛藏劍閣而去。
“你說這位小師弟貢獻度能進幾層查看?”老者對年輕人說道。
“最多也就第一二層。”年輕人回答道。
說完兩人的眼神都露出羨慕的神情,目送着井藍的離去。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話說井藍在去藏劍閣的途中,離上虞宗不到幾百裏的巫山鎮夏府正舉行着一場盛大的婚宴。
婚禮的主角正是井藍的師姐夏丹,而男主人公則是紫火谷的少谷主歐陽震,據說年紀輕輕的歐陽公子已經是金丹期的修爲了。
這也讓同在一個鎮上的司馬家族感到非常不是滋味,像那夏家本比不上自己司馬家的勢大,但自從夏家的大小姐入得上虞宗後,就可以和自己分庭抗衡了,這回更是抱了一顆大樹,嫁給了紫火谷的少谷主。
說不定以後在巫山鎮這塊地方,還要看對方的眼色行事了。
想起來就讓司馬家的家主咬牙切齒,但又實在沒有什麽辦法,誰讓人家生了個好女兒啊。
其實難過的不止他一個,飛在路上的井藍突然間也是一陣恍惚,不由的停了下來,朝巫山鎮的方向看了看。
好像能看到那裏的情景似的,井藍不由的搖了搖頭,低了下去。
這一刻井藍顯得是那麽的傷心和彷徨,美麗的初戀還沒有開始就被扼殺在搖籃裏面。
哀大莫過于心死,“從今以後,我一心隻想修煉,别的東西不碰也罷”井藍心裏想着。
二十公裏的路程很快就到了,伫立在井藍面前的是一座足有千米的高山,井藍飛行的高度竟還不到上峰的三分之一的高度,整座山峰同樣是迷霧重重。
井藍也不知道從那裏進去,順手打出幾個法訣,隻見一道青光就向陣内飄去,這是一種問訊的法門,向陣内之人表示,有人在陣外。
果不其然,迷霧内聲音傳來:“何人,還不出示玉牌?”
井藍一慌,趕緊把代表自己身份的玉牌扔了進去,不一會,迷霧中讓出一條路來,井藍趕緊禦劍飛了進去。
剛進陣内,井藍就感覺到一陣強烈的引力襲來,竟不由自主的降到了地上。
面前是一座巍峨的高山,一條彎彎曲曲的環山路赫然出現在眼前。
突然,井藍身前就出現了一個身影,看上去五六十歲的年紀,花白的胡子和頭發胡亂的停放在腦袋上,顯然是一個不重儀表的人。
井藍一驚:“好快的速度,甚至都沒有看清他從那裏來的。”
最重要的是自己看不出他的修爲,至少是金丹期的高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