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青色的劍影直向下面的小花射去,還無征兆的,樹頂的四片樹葉幾乎是瞬間就把中間的小花包裹在内。
“好快的速度,原來還是有弱點。”井藍有些興奮,好像看到了希望。
二個時辰以後,井藍見四片葉子還是緊緊的把中間的花蕾包裹起來,沒有任何下手的機會,隻得飄到地上,等待着下一次的機會。
在井藍剛到地面,樹上的幾片葉子又都打開了。
“難道這朵小花不能被包裹太久”井藍一想到這個可能再次禦空飛了起來,幾片大葉子也很是配合的再次合攏來。
“跟這棵小樹在一起待了十年,沒想到他一直有自己的思維啊”這讓井藍太吃驚了。
事實上,井藍猜對了,這個小樹就是這個幻陣的核心。
井藍和小樹扛上了,你不放開葉子我就不下去了,隻要你一張開葉子,我就攻擊你的小花,看你能耐我何?
三天後,就在井藍幾乎支持不住的時候,突然井藍看到周圍的迷霧慢慢的散了,漸漸的,井藍能看清遠處的景象了,一裏,二裏,五裏,十公裏……幾乎是一瞬間,井藍就做出了判斷,現在看到的遠處的景象應該不是幻景。
嗖的一聲,井藍架着寶劍急速的向遠方飛了出去。
半個時辰以後,井藍一頭栽了下來,落到了一片不知名的山谷中。
轉過身一看,果然綠水青山,一切輕輕楚楚,井藍朝天大喊起來:“我出來了,我出來了,我終于出來了……”
聲音大的讓方圓五公裏的飛禽走獸一陣慌亂,井藍這才高興的倒在地上,靈力早就透支了,一會的功夫,竟睡了過去。
淅淅瀝瀝的雨點把沉睡的井藍終于澆醒了,井藍坐起身來,身上早是一片潮濕,摸了摸臉上的雨水,井藍笑了,得意的笑了。
畢竟在一個囚牢一樣的地方關了十年,誰出來都會開心的,要不是井藍心智穩定,遠勝常人,加上對修煉的投入,恐怕沒等到十年就已經瘋掉了。
山谷裏不時的傳來的各種鳥獸的叫聲,讓井藍知道,自己是真真正正回到了人世間。
想起來,井藍還是餘驚未了,很明顯,那棵怪樹受到自己的威脅之後,才放自己離開的,現在應該先回上虞宗了。
按道理,這裏離回香谷,應該不會太遠,恢複靈力以後,井藍駕起寶劍随意的在空中行走。
不到半個時辰,終于看到了一群建築,可能是個小村,又或是個小鎮,管他的,先問問路再說。
“這位大哥,請問這是那裏啊?”井藍禮貌的向一個正在賣海鮮的中年男子問道。
“我們這是内湖村,你是從外地來的?”中年漢子憨實的回答道。
“是的,我路過這裏,請問這裏離樓山山脈有多遠啊?”
“樓山山脈,那不是在最西邊嗎,我們這是瀛洲的最東邊啊,再往東一百公裏就是内海了,到樓山估計有個幾千幾萬裏吧。”漢子也不太清楚。
“謝謝大哥了。”井藍辭過中年漢子再次禦空飛起,方向是正西方向。
“我和夏丹師姐不是往北去的嗎,怎麽突然之間到了瀛洲東面了,真是怪了。”井藍一邊想着一邊急速向樓山山脈飛去。
五天後,井藍終于再次來到了樓山鎮,十年的時間,這裏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麽的喧鬧和繁華。
在鎮上逛了一圈以後,井藍再次來到了上虞宗的山門前,打出幾個法訣後,突然從裏面出來兩個人。
二人都是上虞宗的正式弟子,築基中期的修爲。
井藍也不吃驚,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塊玉牌,交給了其中的一個中年男子,沉聲道:“這位師兄,我是羅庚西門下弟子井藍,這是我的身份牌。”
這塊玉牌還是當年加入上虞宗的時候,宗派派人送來的,說這是身份的證明,不可遺失。
中年男子神識一掃,見沒什麽問題,就把玉牌還給了井藍:“井師弟,你可以進去了。”
井藍也不多說,一聲謝謝後,急速的禦劍就向遠廬峰飛去。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遠廬峰山腰的平地之上,來不及打出法訣,井藍就喊上了:“師傅,你在嗎,我回來了……”
陣前一陣靈力波動,羅庚西的身影便出現在井藍的面前,十年的時間在師徒倆的臉上都沒有留下任何痕迹,表面上看來,不過分别了幾個月而已。
“師傅,我以爲再也見不到您了……”不待老羅說話,井藍已經是跪在了地上。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我還以爲再也見不到你呢,先進洞再說吧。”老羅一把拉起井藍就向陣裏走去。
“來,先喝杯夜靈醉,壓壓驚……”老羅一邊從儲物腰帶拿出一個丹壺,一邊拿出幾個酒杯。
井藍也不客氣,端起來就一飲而盡,十年了,整整十年沒吃過東西了,緊閉着雙眼,井藍一臉的陶醉。
老羅也跟着小飲了一口,這才緩緩問道:“說說吧,這些年去那了,看你快到築基中期了,又有奇遇吧。”
井藍搖了搖頭,道:“我被關了十年,那裏有什麽奇遇啊……”
“十年前,你派我和夏丹師姐去那個什麽回香谷,我倆到了之後,找了幾個時辰,一無所獲,然後夏丹師姐提議分開找,然後我就去了小溪的另一邊……然後……”。
足足一個多時辰,井藍總算把這十年的經曆略略的講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