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藍對幻陣的研究實在是太有限了,加入上虞宗之前,他是個一竅不通的散修,加入上虞宗以後,師從羅庚西,也隻是學了點煉器和煉丹的皮毛,也就是遇到潘老的時候,受過那麽一點點幻陣的教育。
沒有辦法,井藍隻好沉下心修煉起來,井藍發現自己雖然走不出這個幻陣,但幻陣裏面的靈氣還算湊合,不比自己的遠廬峰差多少,多少也讓無奈的井藍得到了一些安慰。
轉眼十年就過去了,十年裏,井藍想出了各種辦法出去,上天入地,最後的結果都是還在迷霧裏打轉。
由于沒有辦法出去,井藍也隻能靜下心來,自身的修爲倒是增長不少,隐隐已經到了築基初期的頂峰了,井藍相信隻要再努力一點相信很快就能達到築基中期。
至于神識早在一年前就達到了築基中期所要求的二百米的距離了,現在已經能達到兩百幾十米了。
而這一切都要感謝識海内那顆神奇的白珠,不管是修爲還是神識在它的作用下都是飛速增長。
十年裏,井藍從來沒有放棄過離開這個迷霧幻陣,除了修煉,其他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找出路。
幻陣裏最要命的是沒有任何其他的動物,還好小白一直跟着自己,要不然井藍相信自己都會瘋掉,實在是太寂寞了。
井藍想到,隻要能出去,那麽第一件事就是找一個人多的地方,好好待上三天。
井藍還是發現了一些問題,首先就是每次走出去看到的景色都不一樣,雖然看上去就方圓幾十裏的範圍,但怎麽也走不出去,但好像每次都能看到一個小樹林。
幾次之後,井藍就盯上了這個小樹林,隻要功夫深,最後還真讓井藍發現了一點秘密。
這個小樹林中有一棵奇特的小樹,就在樹林的中間,小樹高約五米,不到大腿粗細,很直,一直到頂都沒有任何分支,隻有頂上有四片奇怪的大葉子,分立在小樹的四個方向。
奇怪的地方就在于每逢月圓的晚上,這個小樹的樹身上便會顯示出各種亂七八糟的條文,也許是文字,也許是圖像,在月光的照耀下會從樹幹中凸顯出來。
井藍覺得很有可能是這棵樹的問題,所以足足研究了這種樹紋兩年之久,由于見識實在太少,竟毫無所獲,不由的放棄。
一氣之下的井藍祭起了自己的寶劍,既然自己領悟不了其中的奧秘,那我就砍了它,說不定幻陣就破了。
令井藍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寶劍裏飛出的青色劍影竟然不能傷害這棵樹的分毫,連一絲小痕都看不到。
平時井藍就是用這種水性劍影切金斷玉也不是什麽難事,此刻竟奈何不了這棵小樹。
井藍的倔勁一犯,劍影就不停的從寶劍飛出來,到最後,井藍靈力全部耗盡,而這棵怪樹分毫無損,就連樹頂的葉子也一樣堅不可摧。
這更讓井藍确定了是這個怪樹在搞鬼的想法。
之後井藍又想出了各種辦法,比如說把周圍的樹全砍了,把小樹下面的土全部都掘出來,但都毫無效果。
比如把小樹周圍的二十幾棵樹全都砍了,但隻要等井藍離去,等下次看到它時,又全部都恢複如初了。
而掘土顯得更沒有效果,因爲隻要一到離小樹一米的範圍,那裏的土質竟然變得和小樹一樣,硬如磐石,堅不可摧。
最終井藍不得不放棄砍樹的想法,隻得靜下心來好好的修煉,這幾年井藍基本就駐紮在這片小樹林中,算是和這棵怪樹相依相偎了。
隐隐之中,井藍覺得如果自己要能出去的話,那肯定也是和這個怪樹有關的,井藍總是幻想,如果一不小心就飛了出去,那該多好啊,雖然幻想每次都破滅,但井藍還是堅持了整整十年。
俗話說的好,天道酬勤,這一天,向往常一樣,修煉完畢的井藍祭起寶劍就向一個方向直飛過去。
半個時辰以後,路上又碰到了這片樹林,井藍知道其實是又回到了原點,倒也沒有覺得特别氣餒,這種事情已經發生了不下幾百次了。
盤膝到樹邊的井藍正準備恢複下剛剛急速飛行所消耗的靈力時,突然有一點小動靜傳到了井藍的耳朵裏。
這不亞于一個平地驚雷,井藍立馬就起身飛了起來,因爲在這個幻陣裏,除了自己和小白,根本沒有其他任何動物。
最奇怪的是這裏白天有太陽,晚上有月亮,但從來沒有刮風下雨的時候,所有的時候都是死一般的平靜。
井藍警示的往周圍到處看了看,神識也是早已張開,兩百多米内的一切動靜都難于逃過井藍的神識。
但和往常一樣,還是死一般的平靜,小白一直在懷中酣睡,難道是自己聽錯了?
正當井藍以爲是自己神經緊張過度的時候,又是一個聲音傳來過來,“呲”這一刻,任何聲音在井藍耳朵裏,無疑都是天籁之音。
井藍終于發現了,聲音正是那個怪樹傳出來的,更确切的說是樹頂傳來的,井藍急速飛到了小樹的頂上。
在樹頂的中央,四片葉子的中間,一朵小藍花正在生長,看的出來,小花才剛剛冒尖,花苞完全是緊閉的。
“難道這是一個機會?我就不信這花也是堅不可摧。”井藍心裏想到,寶劍唰的一聲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