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藍點了點頭,走了過去,心裏想到,不管是世俗的女人,還是修真的女人,愛美确實是人類的天性。
井藍走到溪邊,蹲下身子,先是用大手把水舀到嘴裏,喝了幾口,然後才胡亂的用水把臉上抹了幾下,站起身來,正迎上朝井藍看來的夏丹師姐。
隻見夏丹臉紅如潮,杏眼清明,少許的水滴正挂在臉旁的青絲之上,好一副美人出浴圖,井藍不由的一陣發呆。
夏丹一見,嗔了一聲:“井師弟,你在想什麽?”
井藍臉上的紅色是轉瞬即逝,看樣子是臉皮是越來越厚了:“沒什麽,師姐,難道你不覺得這裏景色很美嗎?”
夏丹朝周圍看了看,回道:“是挺美的,但不見得比的上我們遠廬峰……”
她那裏知道井藍口中的景色是什麽意思。
兩人一邊聊着,一邊順着小溪緩緩而行,這一刻,兩人看起來是無比的悠閑,那裏是來尋寶的,分明是來遊山玩水的。
雖說如此,但兩人還是不敢太過放松,井藍的神識也是一直關注着周圍的一切,看起來沒有什麽不同,就是一個普通的峽谷。
老羅說的各種煉丹材料是一樣也沒見着,倒是有些小動物在旁邊的樹林裏,警惕的打量着這兩位不速之客。
二個時辰轉眼就過去,天色也逐漸黑了下來,沒有什麽特别的發現。
修真之人對于白天黑夜其實沒有太大的區别,在凡人眼裏也許黑夜代表了未知與危險,但對于修真之人而言,黑夜往往代表着甯靜和機會。
井藍倒是沒如何,夏丹有些不耐煩了,隻見她一邊在前面走着,一邊嘟嚷着:“也不知師傅怎麽發現的,這裏那有什麽煉丹的材料,我看不就是幾顆普通的山中野樹罷了。”
井藍安慰道:“師姐,不要心急,也許還沒到地方。”說完摸了摸胸口的小白。
這幾年,井藍和小白也建立了一些默契,很多時候小白能比井藍先一步發現問題,所以井藍隻要一出來就會帶上它,期望它能給自己帶來好運。
夏丹突然回頭對井藍說道:“井師弟,我看這樣罷,我們分開走,各走小溪的一邊,三個時辰以後在前面五十公裏處的小溪再見,你看如何?”
井藍其實早就想到兩個人分開找可能會好點,但一則是怕遇到什麽未知的危險,二則井藍也不太願意和夏丹分開,所以一直沒說。
這次夏丹直接提出來,再也不好意思拒絕,隻得同意,井藍道:“好,那我去小溪那邊的樹林看看”。
井藍飛過了小溪,來到了樹林當中,林中的樹木還是比較繁茂的,時不時還有一些野獸的聲音傳來,讓井藍一陣心動,不由的想起了幾年前的狩獵生活。
半個時辰過去,還是和開始一樣,沒有任何收獲,這個時候連井藍都有些怪老羅了,分明是個很普通的山谷,那有什麽好的煉丹材料。
一個時辰以後,井藍終于發現了問題,其實井藍什麽都沒發現,而是井藍發現胸口的一直睡眼朦胧的小白突然睜大了眼睛,向不遠處的山脈看過去。
井藍也很納悶,難道不是這條峽谷,而是旁邊的山脈有情況,不管怎麽樣,井藍還是很相信小白的,數次的經曆告訴井藍,小白對某些方面确實很有天賦。
慢慢的,井藍跟着小白指引的方向向回香谷旁邊的一座未知的山脈飛了過去,一切還是那麽自然。
遠處的群山在夜色中顯得有些孤獨,不知不覺,井藍離回香谷越來越遠了,來到了一個霧蒙蒙的山谷,小白的眼神這時候還在指示井藍繼續向前走。
井藍也是越走越心涼,不知爲何,井藍突然有一種害怕的感覺,這種感覺差不多是十多年前才有的,而那一次,井藍是差點命喪黃泉。
山谷的迷霧突然之間非常的濃厚,井藍隻能看到大概十多米的距離,遠處一片白茫茫。
雖然是晚上,但對修真之人來說,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别,隻要有一點星光,方圓一公裏的範圍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又走了一陣,井藍發現自己竟然迷路了,在地上留下一個标記之後,井藍就祭出寶劍朝回香谷的方向飛了過去。
半個時辰以後,井藍再次回到了原點,因爲,地上擺着的正是那棵井藍剛折下的小樹枝。
井藍沒有慌張,多年的狩獵生活讓井藍知道,越在危急的時候越應該保持冷靜。
井藍盤膝坐到了地上,腦海裏慢慢的回憶剛剛走過的山路,對于修真之人而言,迷路顯然是可笑的,唯一的解釋是自己不知不覺陷入了一個幻陣。
現在的問題是自己是什麽時候進入這個幻陣的,應該怎麽才能出去;這是個天然的幻陣,還是人爲的。
井藍這才回憶起剛才的情形,怪不得自己越走越害怕,原來走着走着,周圍再也沒有任何野獸了,而小白的提示恐怕是想告訴自己這裏有個大幻陣吧。
可惜自己會錯意了,還以爲像沃瑪森林一樣,有什麽寶貝在這裏。
二個時辰以後,井藍徹底失望了,因爲不管井藍向那個方向飛去,到最後的結果都是回到了原地。
和夏丹約好的見面時間早就過了,夏丹師姐沒見到自己肯定會很着急,現在該怎麽辦,突然之間,井藍覺得有些彷徨。
三天以後,以其說井藍絕望了,不如說井藍都快習慣了,井藍确定憑自己現在的能力是沒有辦法破除這個幻陣的,也不知如何走出這個幻陣。
唯一的想法就是希望夏丹能夠找到她,将他帶出去,殊不知,這三天裏夏丹差點沒把回香谷翻了個天,但也沒找到井藍。
萬幸的是這個幻陣之中沒有加入殺陣,也沒什麽威脅到井藍的生命,讓井藍不由的一陣心安,心裏想道:“十有八九是一個天然的幻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