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以後,兩人終于從井底出來,春光隻覺得渾身無力,腰腿酸疼,殊不知多少人想有這樣的機會也不可能。
在這兩個時辰的時間裏,井藍已經幫春光在任督二脈上打出一條通道來,雖然隻是小小的一條,但也足夠讓春光以後學武事半功倍,一日千裏了,此時的春光那裏知道今天的造化。
第二天井藍正準備帶春光去孫幫主那裏拜師的時候,老宅卻來了一群不速之客,來的人還真不一般,乃是三江城四大幫派之首的青火幫,帶頭的正是青火幫的副幫主洪波。
可不能小看這個洪波,據說這個洪波的武功除了那個神秘的幫主之外,整個三江城無一人是其對手,包括其他三大幫的三大幫主,這也是這些年青火幫一直雄踞四大幫之首的原因之一,試想一個副幫主就這麽厲害,何況還有幫主。
井藍實在想不到自己和青火幫有什麽關系,真有關系也應該是找孫長鷹他們啊,找自己幹嗎!
正在納悶的時候,洪幫主已經發話了:“哪位是青江幫長老護法?”說完朝井藍兩人看了看,從外表看,還真看不出來,哪個是一年之前風靡三江的江湖高手。
井藍雖然比春光大了兩歲,但由于不太理世俗之事,又是修真之體,看起來反而比春光顯得更加年輕。
井藍答了一聲:“我就是,不知洪幫主有何貴幹?”
原來洪波在三江城威名極望,連春光這種底層江湖人物都認得,在一看到他的時候,旁邊的春光就偷偷的告訴了井藍這些人的來曆。
洪波見井藍二十歲左右的年齡,身材标準,皮膚白皙,怎麽也看不出來是個江湖高手,要說是那家的書生反而更容易讓人相信。
原來這兩年,井藍由于修煉的緣故,皮膚已經白了好多,身材也不像幾年前那樣勁爆,反而顯得有些溫文爾雅的感覺。隻是看到井藍一雙靈動的眼睛對着自己的時候,竟不由得一陣基慌,心中大驚:好厲害的眼神。
“今天我們不爲别的,就爲喬員外而來,聽說你三天之後要去喬老爺家找場子,我看井長老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要多少錢,你報個數吧”。
洪波本來計劃一來就給對手一個下馬威,但看到井藍之後,竟臨時改變了計劃,多年的經曆告訴自己,越看不出來的人,越危險。
最重要的是,洪波竟然在井藍的身上看到了幫主帶給自己的那種壓迫感。
井藍沒想到這個喬員外倒是真有些手段,自己還沒去找他,他竟然先派人上門了,而且不動則已,一來就是整個三江城最大的黑幫勢力。
換作别人,也許就順着台階下了,偏偏井藍卻是個遇強則強的人,你向我求情,我反而容易心軟,你要是威脅我的話,隻會适得其反。
再說,這件事最主要還是看小翠阿姨的意見,自己并不想決定怎麽辦。
當然最重要的井藍壓根就不在乎這個洪波的威脅,一個修真之人如果被一個世俗普通的人威脅那倒是笑話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計謀往往顯得蒼白而無力。
“你們走吧!”井藍直接就拒絕了。
話一出口,洪波的臉色就不好看了,在三江城這片地上,什麽人不給自己三分薄面,這個小子自持有幾分功夫竟敢不把自己放在手裏。
最後洪幫主還是決定給井藍一點教訓,至少也先試試,我就不相信這小子有三頭六臂,眼神一動,六名手下就沖了出去。
這六位手下可是跟随自己多年,那個手下沒有幾下子,平時都是獨當一面的角色,六人一起上還是頭一回的事情,自己平時同時對上三個那也是有輸無赢的局面。
但随後洪幫主就張大了自己的嘴巴,自己的六名高手幾個眨眼功夫都躺在了地上。
現在這種争鬥對井藍真的沒有一點挑戰性,就像一群剛會走路的小孩和一個壯年巨漢對打,人再多也是沒有用處的。
洪波心神一動,突然意識到了什麽:“撤……”轉眼一群兇神惡煞就消失不見。
井藍也是一愣,這洪波倒也算是一号人物,對形式的認識确實比一般人高出不止一籌。
二個時辰之後,美麗而又清澈的青江旁邊,一棟幽靜的大宅,正是青江幫幫主孫長鷹孫幫主的府邸,隻見客廳裏人來人往,好不熱鬧,想來一定是有貴客登門。
正是井藍二人到訪,這讓孫幫主受寵若驚,沒想到一向如世外高人的井護法能夠登門造訪。
待雙方分主賓落座,茶過半響,井藍向孫長鷹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說春光乃是練武奇才,讓春光拜孫幫主爲師,不出數年,必将成爲青江幫的一代高手。
孫幫主一口就答應下來,也不管春光資質如何,既長老護法推薦,那有不收的道理,井藍的這個面子那裏敢不給。
隻是孫幫主也沒有想通,井藍本身武功極高,爲何不自己教,那裏知道,其實井藍對俗世的武功,隻是略通皮毛;自此春光就待在了孫府留了下來。
又聊了一陣,井藍說道,可能自己要離開三江一段時間了,讓他們自己好自爲之。
至此,春光這件事就算辦好了,令井藍意沒有完全想到的是,還正如井藍随意說的,十年後春光不光是成爲青江幫的第一高手,在整個上虞國世俗界也算是一号人物。
兩天以後,井藍帶着小翠阿姨來到了三江城鼎鼎有名的喬員外的府邸——喬府。
來之前,小翠怎麽也不放心,說井藍就一個人,怎麽會是那些人的對手,還是算了,别爲了報仇,讓井藍也沒命了。
直到井藍在小翠跟前演了一個禦空飛行的法術,小翠這才在目瞪口呆中才放下心來,和井藍來到了喬府。
來到喬府門口,但見一切如常,并無兵臨城下的氛圍,這讓井藍有些吃驚,沒想到那個草包喬老爺還有如此氣度,莫非是自知不敵,不防也罷。
井藍也不客氣,上前報上名諱,看門人好像早有所料,說了一句:“原來是青江幫井藍井護法來了,我們老爺在客廳等候多時了。”
井藍不由得想起築基前潘老曾告訴自己,許多一城之主都是修真之人,這也是自己直到今天才敢來報仇的原因之一。
謀定而後動一直是井藍作爲獵人以來的生存之本。這個喬員外也許不算什麽,但他的那個城主哥哥自己就要注意一點,如果真是修真之人,恐怕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井藍也是暗自小心,随着喬府的下人來到了客廳,一進客廳,井藍的神識就發現了修真之人的存在,一個看上去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正坐在客廳的主位,而喬員外則坐在次席,其餘幾個都是年紀稍輕,估計是喬員外的幾個兒子輩。
微微的真氣波動正是從主位上的那個中年男子傳來,開光後期的修爲,此人恐怕就是今天對方的主事之人,井藍一下就給處了自己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