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藍本是修真之人,這點酒自是不在話下,但覺得城裏人懂的東西還真是不少,連這吃的都是千奇百怪的,什麽都有,還真比家裏的好吃。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一個時辰過去,一行人分明已忘了,這趟的目的是來找張堂主的,而不是去那煙花之地。
終于等到散席,大家都酒足飯飽,井藍站了起來:“各位,吃了吃飽了吧,我們去找張堂主吧。”
聽到要去找張堂主,陳鐵頭立馬酒就醒了一半。
井藍喊來小兒,對小二說:“小二,結賬了,多少錢?”
一會小二屁颠屁颠的跑來:“客官,一共是二十個銀币!”
井藍聽了一下差點沒有噎着,“什麽,二十個銀币,你沒算錯把?”
“客官,我們怎麽會算錯呢,本來還有三十多個銅币,我們還優惠你了。”
井藍付了飯錢,一聲不吭,走出酒店,陳鐵頭一夥在後面跟着,一句話都不敢說了,很明顯,井藍有些生氣了。
試想井藍這麽多年來一直是節衣縮食,二十個銀币,差不多是井藍二個月的夥食費,這一頓就吃沒了,畢竟是過窮日子過來的,這時的井藍并沒有意識到,其實現在金錢對他的意義并不是太大。
“鐵頭,帶路,去找那個張堂主。”井藍喊了一聲。
陳鐵頭趕緊上前,“好的,井老大,張堂主住在紅塔街,我們現在就去,估計半個時辰就能到了。”
半個時辰以後,紅塔街三十六号,張府,兩個巨大的石獅樹立在大門的兩旁。足有五米高的門牌上豎着兩個大字:“張府”。
“鐵頭,去敲門。”井藍淡淡的說道。
“我倒要看看這個張大堂主是何方神聖”。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内傳來,“那個狗崽子,這麽晚了,敲什麽敲啊。”一個四十左右的門夫打開大門一看是陳鐵頭:“陳鐵頭,怎麽是你啊,找張堂主什麽事?”
陳鐵頭趕緊往邊上一閃:“不是我找張堂主,是我們井老大找他。”
門夫這才把目光放到井藍身上:“那裏來的鄉巴佬,還什麽井老大,說吧,找張堂主什麽事,堂主很忙,怕沒空見你。”說着伸了伸手,意思是,沒點那個,我是不會去傳話的。
井藍那裏懂這些,回答道:“不管有沒有空,我都要見他,讓他出來見我。”
門夫一看,這家夥當自己是誰呢,這麽不知好歹,趕緊朝裏喊了兩聲:“不好了,有人來鬧事了。”
不一會,裏面就出來幾個大漢:“那個,那兒在鬧事啊,不想活了,這不是陳鐵頭嗎,不是還沒到納貢的時候嗎,什麽時候這麽勤快了。”
陳鐵頭吓的半死,趕緊聲明:“不是我們鬧事,是井老大找你們堂主。”
“井老大,那個是井老大?”
井藍往前一步:“我是井藍,今天來找你們張堂主,讓他出來說話。”
領頭的大漢一看:“你吃錯藥了吧,那裏來的鄉巴佬,趕緊滾,要不然打的你滿地找牙。”
井藍也不生氣,輕輕的走到石獅旁邊,氣沉丹田,雙手一舉,竟然将張府門口的一個超過一千斤的石獅舉了起來:“這樣可否見得你們堂主。”說完又放了下來,面不紅,心不喘的說道。
幾個大漢目瞪口呆,其中一個靈活的大漢趕緊向府中跑去,估計是去請他們堂主了。
陳鐵頭等幾人同樣的是慶幸不已,還好,剛才他沒下重手,要不然估計我們幾個都見閻王去了。
不一會,出來一個錦衣男子,中等個子,一绺八字須襯得長相更加斯文和氣,估計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大帥哥。這和井藍想象中差距太大,還以爲這個張堂主長的是如何兇神惡煞呢,沒想到确是一副秀才長相。
井藍散開神識,沒有發現特别之處,看樣子不是修真之人。
修真之人的神識是可以相互感應的,修爲高深之人可以很容易的感應到修爲低下之人的修爲,而修爲低下之人是很難感應到修爲高深之人。
這名錦衣男子一出門,就向井藍打着哈哈:“聽說井藍兄弟和陳鐵頭來找我,不知所謂何事,卻是讓你們久等了,不如先進府喝杯茶,坐下來慢慢說。”
陳鐵頭一看,實力不一樣,身份就是不一樣啊,張堂主什麽時候對我們這麽客氣了。擡頭看了一眼井藍,見其沒有什麽表示。趕緊上前:“張堂主,我們确實找你有點事,喝杯茶也是可以的。”顯然他很享受這種重視。
“不必了”井藍突然說道,“我隻想問張堂主一句話,你爲什麽讓這些人天天去坑蒙拐騙,而又不讓他們退出幫派,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重新做人的機會”。
張堂主一聽,知道壞了,這人是來替人打道不平,皺了皺眉:“井藍兄弟,我想這裏面肯定是有什麽誤會,不如我們進屋,我好好跟你解釋解釋。”
說完朝陳鐵頭做了個手勢,不過他做的這一切顯然逃不過井藍的法眼。
陳鐵頭心裏一慌,想想平時張堂主的淫威,隻好先退一步:“井老大,我們就聽聽張堂主怎麽解釋吧。”
井藍也是仗着藝高人膽大,點頭同意,一行人浩浩蕩蕩就進了張府,進了客廳,分賓主入座。陳鐵頭也沾了井藍的光,竟然是第一次坐上張府的椅子。
一路上,張堂主向陳鐵頭了解了一下情況。問到井藍的出身,陳鐵頭卻是如何也不肯說,其實不是他不說,而是他也不知道,畢竟他認識井藍還不到十個時辰呢。
當然,這一切都是秘密進行,一路上,走在前面的井藍左顧右盼,張堂主自以爲神不知,鬼不覺。
同時心裏也是發悶:“那裏來的一個愣頭青,偏偏卻又功夫不凡,能化敵爲友就化敵爲友,不能的話也隻好下狠手了。”
當幾名丫鬟奉上香茶之後,張堂主終于開頭:“井藍兄弟,不知道你是否初次來我們三江城?”
井藍正在滿屋子看,也不知道這普通的客廳有什麽可看的。
“是的,确是第一次,那又如何?”
張堂主一聽,還真是剛來的,瞧他那裝扮,倒也不像什麽大人物,倒像是個獵戶。隻是那裏來了個如此力大無窮的獵戶。
“原來井藍兄弟是第一次來我們三江城啊,那我要好好進一下地主之誼了,我們城是靠近維窩森林的第一大城市,旁邊有上虞國最大的一條河流青江,還有兩條小的支流,因此才得名三江城,擁有居民三十多萬……”張堂主還真把井藍當作座上賓來對待了。